正在厲冉左右爲難,糾結着怎麼跟顧念解釋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便打開了。
一名身材高挑、五官姣好、穿着打扮幹練、渾身透着女強人氣質的女人,踩着高跟鞋,邁着優雅的步子,從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
人還沒到跟前,濃烈芬芳的香水味便撲面而來。
這個味道太刺鼻了,顧念聞不慣,覺得鼻子發癢,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我記得你們傅總身邊是沒有女助理的。”齊勝華皺着眉看向厲冉,面上透着幾分不悅,指着顧念,道:“她是哪個部門的?且不說工作能力如何,單說這素養就十分欠缺。厲特助,看來你們公司的職員素質有待提高啊!”
齊勝華尖銳的目光在顧念身上掃了一遍,語氣嘲諷中帶着幾分刻薄的道:“看這小家子氣的樣子,我看這工作能力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厲特助,像這樣的職員,早該炒掉,否則哪天爬上你們傅總的牀上就不好了。”
顧念本想道歉,可聽到這女人這番尖銳刻薄的話,顧念臉上的表情一僵,索xing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退到一邊去,一邊揉着發癢的鼻子一邊低着頭看腳尖。
顧念自認口才不好,一般都不太願意與人理論,大多情況下她都像這樣,能避則避,說不過只能裝慫。
顧念倒是退到一邊裝慫了,可厲冉就慘了。
一邊是公司重要的客戶,關係到幾百億的一個合作項目,boss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差錯的,可另一邊卻是boss的新婚嬌妻,是公司的老闆娘,他兩邊都不能得罪。
可這個場合,不管他說什麼,都有人面上難堪。
厲冉真的好想哭。
不過旁邊還有一個嚴格,他只是傅言梟的保鏢,保護傅言梟的人身安全,並不參與公司的事務,所以並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對公司的重要xing。既然他被傅言梟指派到顧念身邊,自然是要盡心盡責的保護好她。而且這是在自家的地盤上都有人敢對顧念出言不遜,讓顧念受委屈,那便是他的失職了。
嚴格見厲冉沒吭聲,他便冷着臉看向齊勝華,沉聲道:“你的香水這麼刺鼻難聞,已經造成小面積的空氣污染。”
“你說什麼?”齊勝華氣得臉都黑了,她瞪着嚴格,咬着牙道:“你再說一遍!”
嚴格輕嗤了一聲,正要開口,顧念卻先一步賠笑道:“這位女士,實在很抱歉,剛纔是我失禮了,我在此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厲冉身爲總裁助理,這個時候本該他出來說話調和,可顧念卻看到他一臉爲難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便知道眼前這女人不能得罪。
她不想讓厲冉爲難,也不想讓嚴格爲維護她而得罪客戶,更不願意給傅言梟添麻煩,所以,只好她自己站出來道歉。
而且,她剛纔確實很失禮,道歉也是應該的。
只是,顧念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依不饒。
“現在才道歉?剛纔怎麼不吭聲?我還以爲你是啞巴呢!”齊勝華輕蔑的瞥了顧念一眼,冷哼着,卻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顧念。她冷笑着道:“現在已經下班了,你上來總裁辦公室做什麼?藉着送資料的名義來勾引你們傅總?哼,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工作不努力,成天想着爬上老闆的牀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這樣的姿色也想爬上你們傅總的牀,簡直是癡心妄想!”
顧念面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她該不該告訴她,其實自己並非億陽集團的員工,而是傅言梟的妻子呢?
厲冉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他不動聲色的用手肘碰了碰嚴格,示意他說話。
嚴格這會兒正皺緊了眉頭,目光冷厲如刀一般盯着齊勝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拳,好像下一秒就忍不住出拳了。
就在這時,傅言梟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站着的幾個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蹙着眉沉聲問:“一個個在這兒站着做什麼?”
他剛纔在私人休息室裡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會兒頭髮還是溼的。
厲冉想跟boss解釋,可他擡眼看見boss換了身衣服,而且頭髮還是溼的,顯然是剛剛洗了澡,瞬間臉上的表情便有些精彩了。
臥槽,怎麼回事?boss剛剛跟這位美女獨處一室一個多小時,這會兒又洗澡,換衣服……媽呀,他好想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厲冉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齊勝華看見傅言梟一身清爽的出來,臉上便露出了溫柔嫵媚的笑,跟剛纔的強勢逼人判若兩人。
“傅總,你這是要出去嗎?”齊勝華露出一個優雅溫婉的笑,柔聲道:“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剛好有些餓了。”
傅言梟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動神色的後退了幾步,語氣淡淡的問:“齊總還有什麼事兒嗎?”
言外之意,你怎麼還沒走?
齊勝華臉上的笑凝了凝,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優雅迷人,她眼睛斜睨了顧念一眼,嬌俏一笑,道:“沒什麼事兒。只是剛剛出門就遇到你這兒的女員工,她……呵呵,有點不太懂事。”
傅言梟看了顧念一眼,不由得挑起來眉:“哦?她怎麼不懂事了?”
齊勝華不太清楚傅言梟是什麼意思,不過憑着她對傅言梟的瞭解,一般女人絕對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她也根本沒把顧念放在眼裡。連她都搞不定傅言梟,這個女人更不可能誘惑得了他。
她自恃各方面都比顧念強百倍,不,應該說,她自恃比任何人都優秀,她在其他女人面前一向優越感十足,於是有恃無恐的笑着對傅言梟道:“傅總,這女人趁着午休時間來找你,多半是想爬上你的牀。你可得小心些,彆着了這些小狐狸精的道。”
“小狐狸精?”傅言梟似笑非笑的看向顧念,眼底透着一股邪肆,道:“你真的打算趁着午休時間爬上我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