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顧念驚詫的看向門口的人,眼睛將他從頭到腳掃了兩邊,疑惑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而且還打扮得這麼人模狗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當然,不是說祁夜平常不打扮,恰好相反,祁夜平時相當注意自己的外形,他的衣品也很高,不過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風格。
他平時的穿着打扮都十分勁酷的,也有點邪痞,光看他的外形就讓人聯想到他是一個冷酷的殺手。可現在這一身白色休閒西裝,優雅、成熟、舒適,但配上他臉上壞壞的笑,就讓人感覺他像個花花公子。
祁夜彷彿十分滿意顧念的看到他時的表情,他帥氣的吹了聲口哨,然後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答反問道:“你看我今天帥嗎?”
顧念眼角抽動,一邊拿紙巾擦嘴,一邊呵呵的假笑,然後道:“帥!帥得掉渣!你穿得這麼帥跑來這裡做什麼的?”
祁夜挑了一下眉,雙手優雅的收進褲子口袋裡,正色道:“我來這裡工作的啊!”
“你來這裡工作?”顧念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祁夜,心說你不是混國外恐怖組織的嗎?爲毛要來這裡工作啊?有什麼目的?還是你在你們組織已經混不下去了?
這一瞬間,顧念腦子裡幾乎有十萬個爲什麼想問,但是她知道祁夜肯定不會跟她說實話,而且這裡有不知道祁夜身份的人在場,即便祁夜不會瞞着,她也不能問。
於是,顧念只好把一肚子的疑問憋着。
“對啊!因爲你在這裡工作,所以我也來了呀!”祁夜說着,信步走進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
他說得這麼一本正經,顧念差點就信了。
她好氣又好笑的瞥了祁夜一眼,哼哼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逗我玩兒的吧?”
祁夜聳聳肩,伸長脖子往桌上擺着的兩隻大食盒裡瞟,鬱悶的道:“都吃完了?爲什麼不給我留點兒?”
“爲什麼要給你留?你事先又沒告訴我你要過來。”顧念沒好氣的道。
祁夜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昨晚打電話給你本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事兒的。”
顧念恍然想起將近凌晨一點時候祁夜給她打過電話,第一個電話她接了,他也沒說他要來這裡上班啊?
不過,要是他當時說了,搞不好又惹傅言梟不高興。
顧念心裡暗歎了一聲,一邊收拾食盒一邊道:“既然是來這裡上班的,你應該在辦公室,或者實驗室,跑休息室來做什麼?”
祁夜閒適的翹着二郎腿,道:“反正這會兒也沒有什麼事做,就跑來找你聊聊天唄!”
顧念扯了扯嘴角,無語了。
覃潭吃飽喝足,拍拍屁股準備回去上班。她跟祁夜只見過一次,就是在傅言梟家院子裡烤肉的那天晚上,祁夜一來就搶了她剛烤好的雞翅,所以覃潭對祁夜一直沒好感,反正兩人也算不上熟,這會兒看見了她也懶得打招呼。
“念念,我回去上班啦!”覃潭走到顧念身邊,摟了摟顧念的肩膀,道:“中午要是李叔再送飯來的話,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喲!”
顧念忙道:“中午李叔不送飯過來了,讓我過去找傅言梟一塊兒吃飯。”
覃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突然湊到顧念耳邊,壓低聲音道:“你家老公是不是意識到早上那樣折騰你不對,所以打算中午給你補償一下?”
顧念一臉懵逼;“什麼補償?”
覃潭笑得一臉邪惡,朝顧念擠眉弄眼的道:“當然是趁着午休時間,跟你啪啪啪啦!辦公室激qing啊!霸道總裁私寵小嬌妻啊!哦買嘎!妥妥的言情小說裡的劇情,我光想想就覺得溼潤了呢!”
“去你的!”顧念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又羞又惱的掐了一把覃潭的手,道:“你趕緊回去上班,小心你老闆扣你獎金!”
“好好享受你的中午時間喲!”覃潭扭着身子逃開,然後笑嘻嘻的朝顧念揮揮手,道:“我回去上班咯,拜拜!”
“念念,我去送送潭潭。”陸清寒眼中帶着嬌羞的偷瞄了祁夜好幾次,然後又朝顧念眨眨眼,便迅速的跟着覃潭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顧念收拾好食盒,又用紙巾把桌子擦乾淨,她拎着食盒看了祁夜一眼,道:“我也要回去上班了。”
“我特意來找你聊天的,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祁夜挑着眉睨着顧念。
顧念惡寒的看了祁夜一眼,毫不客氣的吐槽道:“你這個語氣,好娘啊!”
祁夜臉色沉了沉,道:“你說我娘炮?”
顧念吐了吐舌頭,沒理他,打算拎着食盒回辦公室。
她剛轉身,腳都還沒邁出去,便聽見祁夜氣呼呼的道:“要是真把我惹毛了,我就不管傅億陽的死活了。”
顧念面上一僵,連忙迴轉身子看向祁夜,急聲問道:“你是說你能治好他的病,對不對?”
“哼!”祁夜擡了擡下巴,一副傲嬌不已的口氣,道:“只有我不想治的,沒有我治不了的。”
顧念聽到祁夜這話,心裡不禁一喜,拉着他的衣袖,焦急不已的道:“那你快去給他救治吧!他昨天在莊園裡就病發了一次,好像病情更加嚴重了,趙醫生也束手無策。從國外請的醫療團隊要等幾天才能過來,而且還不知道他們有幾成把握……”
“呵呵,那些狗屁醫療團隊,騙錢而已,就算他們來了也沒用。”祁夜冷哼着道:“傅億陽這個病,最多還能撐一個月。”
顧念臉色變了變,拽住他衣袖的手指漸漸發白,她吸了一口氣,擡眼看向祁夜,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給他救治?”
祁夜眉峰動了一下,斜睨着顧念,嘴角處慢慢漾起一抹邪肆的壞笑,他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治好傅億陽,想要什麼你都答應?”
顧念愣了愣,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立刻鬆開祁夜的衣袖,並後退了幾步,壓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她平靜的道:“你要是不想治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暗示又明示說你能治好。你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