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梟無視顧念的抗議,直接把她身上的睡衣扒下來,然後將她抱去浴室。
“沒有睡衣換了……”顧念光着身子羞答答的將臉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聲音細小得像蚊子。
傅言梟闊步生風往浴室裡走,面上一派正經嚴肅,道:“那就不穿了,裸睡!”
顧念:“……”
衝了個熱水澡,渾身都清爽了,顧念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擡着臉看向靠在一旁的傅言梟,道:“能不能幫我把拖鞋拿過來一下?”
傅言梟挑了一下眉,看向顧念,道:“不想讓我抱你回房?”
說完,上前兩步,彎腰摟住她的腿根直接將她扛上肩頭,另一隻手在她圓翹的臀上打了一下,低笑道:“真容易害羞。”
顧念臉頰發燙,趴在他肩膀上一邊扯着浴巾一邊小聲的哼哼:“知道你臉皮厚。”
“你說什麼,嗯?”傅言梟眉峰動了動,按在她大腿根上的手稍稍鬆了一下。
顧念整個人便往下滑,讓她有種一頭栽地的恐慌感,嚇得她低呼起來:“啊!我錯了,我剛纔什麼也沒說……”
傅言梟只不過是逗逗她而已,怎麼可能讓她真的栽下去。不過她認錯倒是快,不由得讓傅言梟心情大悅:“這才乖!”
三兩步走回臥室,到了牀邊,傅言梟像卸貨物一樣的將她拋在牀上,在她還沒緩過神時傾身壓到她身上,一邊扯她身上的浴巾一邊道:“裹着浴巾太礙事兒。”
他把她拋上牀的動作看似粗暴,實則一點也不疼,況且牀很柔軟,完全緩解了衝擊力。只不過顧念被他一扛一拋的弄得有點暈,等她稍微緩解了一些,就發現已經被傅言梟壓在身下。
顧念雙手抵在傅言梟胸前,鬱悶的道:“今天白天才做過,現在又……”
傅言梟勾了勾脣,笑得十分邪痞,道:“跟你做,怎麼都不覺得夠!”
原本以爲像傅言梟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說情話的,畢竟他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淡漠寡言,可萬萬沒想到惜字如金的傅言梟說起情話來殺傷力這麼強,一句話就讓顧念心跳猛然加速,心動情動。
顧念耳根發熱,擡眼對着他發亮的眸子,連忙偏了偏頭,不敢看他。
傅言梟拉開顧念的手,俯身下去吻住她的脣,先是輕輕的觸碰,而後含住她的脣瓣細細的吮,十分溫柔小心。
這一刻,顧念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舌尖了,忍不住輕哦低吟起來。
傅言梟對顧念的反應很滿意,舌尖更賣力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的口中……
兩人都光裸着身體,貼得很近,彷彿要鑲嵌成一體。
氣氛是曖昧的,身體是火熱的,**,一點就着。
然而就在這時,顧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就放在牀頭櫃上,邊響鈴邊振動,動靜不小。
顧念想要伸手去拿手機,傅言梟一把按住她的手,隱忍中帶着一絲不耐煩,道:“別管它。”
“可是……”
傅言梟立刻堵住她的脣,將她後面的話盡數香進嘴裡。
打電話的人可真執着,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自動掛斷了又撥過來。
顧念聽着手機鈴聲沒辦法專心做事,她掙扎了一下,對傅言梟道:“我先接個電話吧,說不定是有急事……”
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打電話,還一遍又一遍的打。
傅言梟眼力好,電話一響他就瞄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了,那一串號碼他見過,正是祁夜的。
這大晚上的,祁夜不睡覺打電話找顧念做什麼?
傅言梟眸色驟然陰沉下來,眉宇間隱隱還有煞氣沉浮。只聽他冷聲道:“能有什麼急事兒?”
顧念沒看到手機來電顯示,但是這大半夜的能給她打電話必定是重要的或急迫的事情,心裡又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媽媽有事情找她,所以即便傅言梟一臉不高興,顧念還是堅持要接電話。
她擰着腰伸長的手臂去拿牀頭櫃上的手機,可她離得有些遠,手夠不到,傅言梟又壓在她身上,令她半點也移動不了,只好推他:“你先起來。”
興致已經被打斷,傅言梟黑着臉盯着身下的人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去幫她把手機拿過來,聲音冰冷的道:“是祁夜打來的,還要接嗎?”
顧念驚訝了一下,腦子裡一閃而過一個念頭,連忙道:“接!”
下午時候祁夜發郵件給顧念,暗示自己可以救治傅億陽,顧念已經信了七八分,雖然後面那條郵件又說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但顧念心裡卻是十分篤定,祁夜一定對傅億陽的病有辦法。
顧念伸手去接手機時,沒有注意到傅言梟那冷得能凍死一頭牛的表情,只急聲問:“祁夜,你是不是答應給傅言梟他爸爸治病了?”
傅言梟眸中微微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傍晚時纔看過祁夜發給顧念的郵件,也從秦朝那兒聽說祁夜懂醫術,但是他還是不相信祁夜能治好自己父親的病。
“誰說我答應了?”祁夜正在樓頂喝酒,面前擺了一排空啤酒罐,旁邊還有沒拆封的。他對着今晚又圓又亮的月亮,笑嘻嘻的道:“你果然很好騙,我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嗎?”
“……”顧念臉色也有些難看,難道祁夜是騙人的?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能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顧念鬱悶的嘆了幾聲,然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沒一會兒,祁夜又打電話過來。
顧念這次不想接了,她擡頭看像傅言梟,咬着脣不說話。
傅言梟眉宇間仍有煞氣在流動,他眸底泛着冷光,看了顧念一眼,然後拿了手機過來,劃了一下便接通了,沉聲問:“什麼事兒?”
祁夜沒想到會是傅言梟接的電話,捏着電話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嘿嘿的假笑了兩聲,而後硬着頭皮道:“沒事啊,就是想找小念念說說話。你知道的,我在a市認識的人太少,能陪我說話的就更少,畢竟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讓她陪我說話解悶,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