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要跟爸爸離婚?
顧念呼吸猛然一緊,臉色瞬間變白,她捏緊手機的手指一寸寸的變涼,連聲音都微微帶着幾分顫意,她道:“媽,你跟爸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媽媽已經知道爸爸在外面養小三的事情的了嗎?
秦沫悽悽一笑,又哀哀嘆了一聲,可聲音中卻透着幾分決絕,道:“反正我跟顧如鬆是過不下去了,就這樣吧,這個家要散了。”
當年秦沫之所有答應顧如鬆的求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婚後她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覺得自己虧欠顧如鬆,所以當他遇到困難時,她便想法設法的幫他,不惜去求傅億陽,甚至當顧如鬆第二次面臨破產時,她把女兒的終生都搭進去了。
她原本以爲顧如鬆只是能力平庸了些,至少人品還是不錯的,直到現在秦沫才知道自己看走眼。其實這兩年秦沫隱約察覺到顧如鬆不對勁,經常半夜纔回家,並且身上沾染了女人的香水味,秦沫就猜想他多半是在外面找了女人。
可因爲秦沫心裡對顧如鬆有虧欠,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只當自己不知道。
但是秦沫萬萬沒想到顧如鬆竟然這樣得寸進尺,惡劣至斯,他不但在外面養女人,還把她最珍視的墜子偷拿去送給那女人,甚至還把那個女人往家裡帶……
這樣的顧如鬆,秦沫如何忍的下去?
顧念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咬着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麼?”
問完就後悔了。他竟然因爲不想好端端的一個家破散,而勸媽媽去原諒一個渣男。
顧念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爸爸是渣男這是事實。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媽媽做出離婚的決定,纔是正確的。
顧念用力閉了閉眼,低聲道:“媽媽,對不起……”原諒我自私的說出方纔那句話。
秦沫怔了怔,乾涸的眼眶又溼潤了起來,她搖着頭低泣着道:“念念,是媽媽對不起你……”
顧念聽到媽***哭聲,心裡又慌又亂,眼眶也紅了起來,她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聲,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媽,我現在回家陪你吧。”
秦沫搖搖頭,拒絕道:“你不用回來了,難得週末,你好好在家休息一天吧!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事情,讓你有個思想準備。還有,要是你爸爸去找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千萬不要搭理他,記住了嗎?”
顧念愣了一下,心裡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來,爸爸的那些難聽的話她昨天就已經領教過了,他甚至還幫着別人來綁架她呢!可是這些事情顧念不能告訴媽媽,於是面上只好乖乖的點頭,道:“記住了。”
秦沫又叮囑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顧念心裡仍然放心不下媽媽,接完電話就急匆匆的提着包想要回孃家。
朱如玉就在旁邊,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秦沫跟顧念說了什麼,但是從顧念那幾句話裡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不太確定,再加上顧念接電話時臉色很不好,知道顧家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她這會兒看見顧念講完電話後便急急忙忙的要回家,便關心的問:“念念,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事了?你等一下,我叫言梟陪你回去!”
顧念此時聽見傅言梟的名字,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之前傅言梟就明確說過,再也不會跟她回顧家,甚至還想限制她回家,她這會兒怎麼敢讓他陪她回去?其次,昨晚傅言梟還讓他手底下的人把她爸爸關了,說不定還打了一頓,他要是去了她家裡,跟她爸爸面對面……那場面,顧念都不敢想象。
她連忙搖頭,道:“媽,不用他陪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朱如玉看了看樓上書房的方向,這父子倆已經在書房裡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有什麼事這麼久還談不完的?
心裡不禁無奈的嘆了兩聲,而後纔對顧念道:“不讓言梟陪你回去也行,但至少讓司機送你回去,這邊不好打車。”
這個顧念倒是沒有拒絕,她點點頭,勉強扯了個笑,道:“謝謝媽媽。”
朱如玉吩咐了司機一聲,而後才嗔了顧念一眼,道:“你這孩子,跟我還說謝不謝的,是不是太見外了?走吧,快去快回,王媽今天買的都是你喜歡的菜,咱們等你回來纔開飯。”
……
顧家。
秦沫去洗了個冷水臉,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回想起剛纔在跟顧念打電話時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她心裡有一絲忐忑和不安,也後悔不該這麼快把這事告訴她。
按着顧念那小xing子,她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的,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這麼一想,秦沫心裡更加煩亂了。
這時,大門傳來響動,是有人踢門的聲音。
秦沫一開門,便看見顧如鬆兇惡的站在門口,氣呼呼的指着秦沫道:“你這臭婊子,這麼多年,枉我待你那麼好,真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竟然給我帶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讓我幫別人養女兒,秦沫,你能耐啊!你特麼的,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如鬆早上被放出來時先給黎姍姍打了電話,本來只想約她出來吃早餐,沒想到她居然會提出跟他回家,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顧如鬆心裡肯定是高興的,再加上心裡把妻子和女兒痛恨得徹底,便更想把黎姍姍帶回家去刺秦沫的眼。
回去的路上,黎姍姍很有技巧的煽動了顧如鬆一把,成功的讓他跟他妻子鬧掰了,只差沒對妻子拳打腳踢了。然後他們剛離開一會兒,黎姍姍又煽動了顧如鬆一番,激起了顧如鬆的怒火,折回來想把秦沫揍一頓才解氣。
秦沫看到門口這對狗男女,便覺得眼睛刺痛,她冷笑了一聲,道:“顧如鬆,你別太過分!你一而再的面臨破產,是誰幫你度過難關的?”
“你這臭女人,你還有臉提這個?”顧如鬆氣火攻心,黑着臉指着秦沫道:“顧念就是你跟那個人的野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