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傅言梟去打電話的空隙,顧念便去拿手機來給覃潭發信息,問她跟誰在一起。
自從進了溫泉小築,顧念就沒看到其他人,就連覃潭和白婧都沒看到。
原本以爲大小湯池都是在一處的,vip區可能最多就是有屏風隔出一個比較私密的空間而已,可她進來才知道這裡似乎是一個獨立的小院,並且位置應該挺偏,四周清淨,聽不到嘈雜的人聲,主要是周圍的景色很美。
看來這一處湯池算得上是溫泉裡的高級vip區了,不知道覃潭那邊是不是一樣的。
顧念的信息發送出去沒一會兒,覃潭便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顧念接起“喂”了一聲,聽到電話那頭人聲嘈雜,很是熱鬧喧囂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皺着眉問:“潭潭,你們沒在泡溫泉嗎?跑到哪裡野了?”
如果是在泡溫泉,怎麼可能這麼多人?
電話那頭的覃潭很興奮,掬起一把溫泉水往前面的人潑去,嬉鬧了一會兒,這才笑哈哈的跟顧念道:“我在泡溫泉啊!還可以打水仗,可好玩了!”
顧念看了看周圍,而後狐疑的道:“泡溫泉還打水仗?你跟誰在一塊兒?”
覃潭剛要說話,就被人當頭潑了一下,嚇得她尖叫起來,幸好手機防水功能還不錯,手機機身溼透了也不影響通話。她衝着手機大聲道:“跟秦小四他們,好多人啊……”
她話音還沒有落,又被連潑了好幾下,乾脆把電話掛掉扔一邊去,然後全力反擊。
而電話這頭的顧念腦補了一下覃潭裹着浴巾跟一幫男人打水仗的畫面,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畫面太美,不敢看!
這時,傅言梟打完電話回來,看着顧念拿着手機一臉呆愣的表情,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問:“怎麼了?”
“啊?”顧念回神過來,擡眼看到傅言梟站在湯池邊,他圍在腰間的浴巾鬆鬆垮垮,xing感的人魚線顯露無遺。顧念紅着臉慌忙將視線移開,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脣,才道:“剛剛給潭潭打了電話,她這會兒跟秦朝他們一起泡溫泉,還打起了水仗……”
顧念說到這,話音頓了一下,眼睛飛快的瞟了傅言梟一下,疑惑的問:“楚淮風呢?”
雖然剛纔覃潭在電話裡沒說,但是顧念可以猜到楚淮風肯定沒在場,否則怎麼可能允許覃潭跟一幫男人打水仗,玩的不亦樂乎?
傅言梟聞言不由得挑了一下眉,低笑開來:“小四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這次我也救不了他了。楚老大正一個人生悶氣,怪覃潭不陪他。要是讓他知道覃潭跟小四在一起泡溫泉,還打水仗,只怕小四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楚淮風怪潭潭不陪他,一個人在生悶氣?”顧念想象着楚淮風生悶氣的樣子,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於是給覃潭發了條信息過去:楚淮風生氣了,怪你不陪他。
信息剛發出去,傅言梟已經下了溫泉池裡,靠在顧念身邊坐下,隨手將她的手機拿走,一本正經的道:“泡溫泉也要專心,這樣效果更好。”
顧念看到傅言梟隨手將手機扔在池邊,眼皮不禁跳了一下,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到他面前,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與他面對面。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如果覺得這麼坐着太無聊,我不介意陪你做些有趣的事兒。”
“呵呵,不無聊,不無聊……”顧念見他越靠越近,便連忙往後退了一些,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真的怕傅言梟在這裡跟她做羞人的事兒,萬一被人撞見豈不是很丟人?
傅言梟似是看穿了顧念的心思,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圈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他輕笑了一聲,道:“放心,這裡只有你和我,不會有人進來的。”
說着,按在她肩上的手便慢慢往下,劃過她迷人的鎖骨,最後覆在一片柔軟美好上,放肆的蹂躪起來。
“喂,不要……”顧念身體一顫,一邊扒開他的手,一邊弱弱的道:“昨晚弄了一晚上,現在又白日宣yin……”
傅言梟揉捏的動作頓了頓,突然低頭埋進她胸前,張嘴含住一邊盡情吸吮。
“啊——”顧念沒想到他不但動手還動口,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低呼了一聲,臉上暈開了一抹潮紅。
一陣微風吹來,這滿目的青草鮮花在風中搖曳,似是在爲這一池色歡欣鼓掌。
……
覃潭這會兒正玩得起勁兒,手機都丟在湯池邊上了,根本沒注意到顧念的這條信息。
不過沒多久,她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秦朝當時正躲在湯池邊,離覃潭的手機比較近,他聽見手機響,便隨手拿過來,看也沒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只朝覃潭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高聲道:“又有電話來了,你要不要接?”
“不接。”覃潭被秦朝潑得最多次,這會兒有點兒怵他,怕過去拿手機又被他偷襲,便乾脆說不接電話了,可又擔心錯過重要電話,想了想,問秦朝:“誰打來的?”
秦朝看覃潭這小心謹慎的膽小模樣,不禁取笑了兩句。可當目光移到手機屏幕上,看到來電顯示竟是楚淮風,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溫泉池裡面。
他像拋燙手山芋一樣的把手機朝覃潭拋去,一臉緊張的道:“你別跟楚老大說你跟我在一塊兒泡溫泉。”
要是讓楚老大知道他先是睡了他妹,現在又跟他女人在一塊兒玩耍,他的小命肯定保不住啊!
這麼一想,秦朝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然後手腳並用的爬出溫泉池,急吼吼的離開這裡。
覃潭看秦朝被狗攆似的跑了,那背影十分滑稽,不由得笑了出來,以至於她接通電話時,臉上還掛着笑,聲音愉悅的道:“楚老大,有何貴幹?”
楚淮風聽到覃潭笑的沒心沒肺的,臉都氣黑了,冷聲道:“你在哪裡?”
覃潭道:“在泡溫泉啊!”
“那你爲什麼不過來我這裡泡?”楚淮風冷硬的語氣裡隱隱帶着一絲不悅,更多的是埋怨,像個等不到丈夫回來的怨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