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又如何,我告訴你,現在你我是媳婦,你要是爲別的男人難過,我要吃醋的,我吃醋很可怕的。”餘韜故意橫眉怒目的瞪着她。
葉沁翻他一個白眼:“我只是覺得那什麼配狗,天長地久。”
餘韜雖然不知道那什麼指什麼,但是配狗,他知道是諷刺的。
心中不禁樂開花,葉沁現在是徹底的不喜歡江浩城。
還在紅燈,餘韜眼神撇進路邊的婚紗店,江浩城站在夏敏的身邊,含情脈脈的看着穿着婚紗的夏敏。
手還親暱的攏了攏她的頭髮。
郎情妾意,用這次詞來形容此時的江浩城跟夏敏再好不過。
初戀果然是一計毒藥,藥死她這個後來的愛。
看着葉沁冷漠的眼神,餘韜嘴角噙着笑意。
“這纔是我媳婦,以後不許生氣,不然我們的寶寶以後也被感染,動不動就愛生氣。”餘韜伸手去撫摸她平坦的小腹。
葉沁以後拍開他的爪子,目前無神的看着前方。
“嗯,以後都不會生氣了。”痛到了極致,也就不會再痛。
這是江浩城自己選擇的路,或許上次在醫院趕走她的時候,她就不該原諒他的。
如果那個時候就快刀斬亂麻,如今也不會弄的如此狼狽不堪。
餘韜突然坐直身子,乾咳一聲:“小沁,婚禮還有一個多月呢,我看了一條路線,我們去歐洲度蜜月或者馬爾代夫,你喜歡哪裡啊?”
餘韜的聲線有些顫音,想想他們要去度蜜月,心裡就激動萬分。
葉沁轉過臉看着他:“度什麼蜜月,說不定都不用結婚。”
砰的一聲,餘韜的玻璃心就被敲個粉碎。
“我不管,我都犧牲這麼大,我什麼也不要,就要個蜜月旅行。”餘韜翹着嘴,有些不高興。
餘韜在她面前逗必慣了,葉沁有些不以爲意。
“韜子,你過來,我給你上上課。”葉沁明白他心裡想的什麼,若不是現在處境困難,她也不會用此權宜之計。
“不用上,就算回家跪鍵盤,也要去度蜜月。”餘韜甩開頭,一副我不聽,我就是不聽的架勢。
葉沁砸嘴,這輩子能有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心滿意足。
雖然說不願意去,但葉沁還是在心底思量。
紅燈轉換成綠燈,前面的車子已經再緩緩啓動。
葉沁轉頭看着櫥窗裡的男女,他依舊還是那麼帥,就算一開始被逼着結婚,卻也不否認他是帥的。
可他們的愛,就像就像此刻遭遇紅燈,都停在此處。
如今綠燈亮了,車子緩緩的前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葉沁的眼中。
他於她,就像現在一樣,路過,成爲生命中的過客。
愛與不愛已然與他無關。
這個叫江浩城的在她的人生履歷裡稱作“前夫”。
燕過留痕,江浩城終是在葉沁的生命中留下一道疤痕,很深很深。
……
周憶宣回到自己的公司上班,做了一個小職員,每天看看報紙,上上網,大家都知道她是大小姐,沒有人敢說她半句,更沒有職場上出現欺負新人的事情。
這樣周憶宣有些無聊,因爲公司沒人敢跟她聊天。
父親單獨給她劈出一個辦公室,確實也不是沒事情做。
給她把今年的財務報表都放在辦公室,只不過她不願意看。
手中把玩着手機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以前悶的時候可以找葉沁訴苦,可現在她連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百無聊賴的周憶宣眼中閃過亮光。
可看見是陌生的號碼,心裡有些不悅。
接電話的口氣自然是不高興的:“誰啊?”
“周小姐火氣真大。”
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聲音,使的周憶宣差點將手機掉落在地上。
這個聲音只聽見過一次,可她卻銘記於心:“你,你找我做什麼?”
“周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不是拜託你一件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葉沁的孩子出生吧。”
一股涼意從腳底緩緩的蔓延到心臟,周憶宣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發涼:“你胡說什麼,我不會傷害小沁的。”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料到她會如此說,輕笑諷刺出聲:“現在來裝情深意重,是不是晚了一些?不如我把那些事情告訴葉沁?”
周憶宣心頭一緊,咽一口唾沫,心裡升起一股害怕之意。
接連吞下幾口唾沫,梗着脖子說:“我已經什麼事情都跟小沁坦白,你要說就去說好了。”
“呵呵,有骨氣,既然這樣,那我把你爸爸偷稅漏稅,行賄的事情說出去好不好。”
那頭男人的聲音不徐不慢,語帶輕笑,卻透着一股森冷。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好似對一切事情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周悅宣腦子裡頓時亂成一鍋粥。
這些事情要是抖出去,爸爸是要去坐牢的。
“你……你究竟是誰?”周憶宣顫抖着嘴皮子問。
“我是誰不重要,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會再聯繫你,不然等着警察去你家請你爸爸喝咖啡。”
“你……”嘟嘟,周憶宣還想問些什麼,可電話已經傳來忙音。
她全身癱軟的靠在椅背上,一雙大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偷稅漏稅?
父親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偷稅漏稅可以補交,可這行賄……
行賄,在行業裡屢見不鮮。
無事時,這都沒有關係。
可若被舉報出來,坐牢是跑不了的。
周憶宣雙手捂住臉,她要怎麼辦?
前陣子對葉沁做的事情,都夠她內疚一輩子。
葉沁把孩子看的很重,她怎麼下的去手,沒了孩子,不是要她的命嗎!
周憶宣有些不知所措,坐在辦公室裡想理出個頭緒來。
只要現在她心裡亂的沒有一絲主意。
這個事情也不能告訴被人,更不能跟爸爸說。
從早上坐到下午,周憶宣眼睛都哭腫,可還是沒想出辦法。
眼神撇見桌子上的財務報表,眉頭皺了皺。
對了,她可以先查賬,可,一些又泄氣。
因爲這次的威脅重點根本就不是偷稅漏稅。
她一直在忐忑之中等到下班,她補個妝。
下班開着車漫無目的,可擡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葉沁家樓下。
周憶宣纖細的手掌緊握着方向盤,貝齒咬着下脣。
她該怎麼辦。
此時餘韜跟葉沁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的車停着,葉沁過來敲敲她的車窗:“萱萱,下車啊。”
周憶宣回過神來,看到葉沁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穩穩神,扯過一抹笑:“真巧,過來蹭飯的。”
她閃躲的眼神葉沁看在眼裡,心裡警覺起來。
因爲以前周憶宣做過那些事情,她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
“那快下車,今天媽做了好吃的。”葉沁給她拉開車門。
餘韜將車停好,此時也走過來。
看到餘韜,周憶宣心頭震了一下,低頭不敢看餘韜。
餘韜微眯眼眸,似乎察覺出她眼中的微妙,出口說:“萱萱,過幾天我跟小沁去度蜜月,你羨慕妒忌恨吧。”
“啊?”周憶宣有些詫異。
是知道他們要結婚的,聽到要去度蜜月還是有些驚訝。
“你別聽他胡說,我沒答應,現在身體也不適合勞累。”葉沁刮餘韜一眼。
“我們又不趕時間,玩累了就回酒店休息。”餘韜手攬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
餘韜沒看周憶宣,可週憶宣心裡跟明鏡似的。
立刻加入勸說的行列:“小沁,馬爾代夫是不錯的地方,度蜜月好地方,可以去。”
“不想勞累。”葉沁還是有些堅持。
三人進了電梯,周憶宣笑米米的:“小沁,結婚怎麼能不度蜜月,我現在要是有個男人跟我結婚,我也去度蜜月,還有,你現在心情不好,別當是度蜜月,就當是去散心,放鬆一下心情。
這樣對寶寶也有好處,你最近精神不好,寶寶會抗議的。”
周憶宣的話一下就戳中葉沁的痛處。
自從醫生說寶寶一直沒長有可能胎死腹中,要等半個月才知道結果,她現在每天都在忐忑中煎熬。
緊抿着脣,良久葉沁輕聲吐出:“那好吧,不過還是去近一點的地方,怕坐太長的時間飛機,我會受不了。”
餘韜喜上眉梢,連連說:“好,我晚上回去整理幾個近一點的地方,你選,嗯。”
見他嘴都要裂到耳後根,葉沁嬌嗔的厥一下嘴。
看着餘韜對葉沁的*溺,周憶宣的心裡是羨慕的,眼神緩緩的移到她還平躺的小腹上。
周憶宣不敢想。
叮咚,電梯到樓層。
葉沁從包包裡拿鑰匙開門。
餘韜這時候纔看一眼周憶宣,嘴角噙着笑意。
這次算她做了一件好事。
周憶宣也得意的回以他一個笑,用脣形無聲的說:“不用謝。”
“媽。”
“哎。”
“阿姨。”
徐嬌嬌怔一下,沒想到會多出一個人,不過沒關係,做的飯應該夠吃的。
“萱萱,最近怎麼都不來家裡,阿姨又研究出幾道好吃的,改天來嚐嚐。”徐嬌嬌圍着圍裙。
周憶宣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最近去實習,有些忙,等週末一定過來嚐嚐阿姨的手藝。”
“好,過去坐吧,馬上可以吃。”
葉沁也要去幫忙,周憶宣自然的幫忙。
葉擎奕坐在主位上看報紙,餘韜過來打招呼的時候他放下報紙。
他不知道兩人結婚的事情有貓膩。
“小韜,坐吧。”
“叔叔,我計劃這兩天帶小沁出去先度蜜月,正好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對於葉沁如此之快的速度跟餘韜結婚的事情,葉擎奕本身是不贊同的。
覺得這樣對這孩子不公平,餘韜他們三個是他看着長大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
如果不是他,葉擎奕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的。
“好,你帶着她出去走走。”
兩人說話之間。
葉沁端着一盤菜,周憶宣端着一盤,兩人快接近餐桌的時候,周憶宣看着葉沁的腳下,只要她出腳拌一下她。
葉沁就會摔出去,正前方是桌角,桌角撞在肚子上。
你若不照辦,你的爸爸會因爲行賄坐牢,周氏將會從此在世界上消息。
你跟你的母親也會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再是以前的大小姐。
那個神秘人說的話,一直縈繞在周憶宣的腦中。
如果孩子沒有了,葉沁以後還可以再生。
可他家沒有了,以後全家都要風餐露宿,受人欺負。
周憶宣也氣惱父親,爲何要授人以柄,如今害她進退兩難。
想着,周憶宣居然鬼使神差的將腳往葉沁那邊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