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相親就去相親啊,我也沒有攔着你,是不是?幹嘛‘弄’的這麼嚇人,我還以爲你這是要先‘奸’後殺,先殺後‘奸’之類的!”
蘇小妞拍着自己被嚇得‘亂’撲騰的小心肝,沒好氣的瞪了那個還盯着自己看的男人。
“這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能怨我!”
凌二爺隨即笑道。
看着這男人不清不楚的笑容,蘇小妞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男人,到底又再玩什麼?
“你笑什麼?”
“我笑我想笑的事情,關你屁事?”
好吧,和蘇小妞在一起,凌二爺的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了。
“叮……”
電梯一聲響,‘門’打開了。
蘇小妞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男人一手給扯出了電梯。
那力道,差一點就讓蘇悠悠失去平衡了。還好,她今天穿的是板鞋,不然肯定摔了個狗吃屎!
可被牽着走的蘇小妞,到現在還‘弄’不清楚。
“你這要帶我去哪裡?我還有事情!”
她家蘇太后的旨意,她必須要覆命!
“什麼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凌二爺停下了腳步,沒好氣的掃了這個‘女’人一眼,隨即又說:“不是說好麼?要去相親!”
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已經推開了自己一側的車‘門’,將蘇小妞塞進了副駕駛座上。而自己也迅速的鑽進了車內,發動了引擎。
一直到蘇小妞見面的地點之後,蘇小妞仍舊有些‘弄’不清楚凌二爺這麼做到底是啥意思。
相親!
她蘇悠悠今天是要來相親。
可這,和他凌二爺有半‘毛’錢的關係麼?
沒有吧?
再說了,他要去相親,也和她蘇悠悠沒有任何關係。
爲什麼還要坐同一輛車子去相親?搞的他們好像有什麼‘奸’情似的!
不過,等到相親地點的時候,蘇小妞倒是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了!
帶着前夫來參加相親,她蘇小妞怕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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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是怎麼了?”這天,霍思雨穿着一身名牌,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舒落心端坐在一側的沙發上。
舒落心的臉頰上,還包着紗布。
“沒什麼!”
被霍思雨這麼問,舒落心只是隨便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簡單的動作,還有冷漠的語氣。
乍一聽,你還以爲現在的舒落心心情很是平靜。
但霍思雨卻知道,現在的舒落心越是表現的平靜,越是說明她內心的不平靜。
同樣是‘女’人,你當然知道身爲‘女’人來說,臉部對於自己是多麼的重要。
稍稍有個什麼破損,‘女’人都要對着鏡子照上老半天。
可偏偏,舒落心卻大方的表現出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
按照霍思雨對她的瞭解,這個‘女’人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
“沒什麼嗎?沒什麼的話,就再給我五萬塊吧。我待會兒還有點事要用到!”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已經拖着那條殘破的‘腿’來到舒落心的面前,伸手要錢。
這架勢,落進舒落心的眼裡,要多煩人有多煩人。
若不是今兒個她在談家沒有找到那份東西的話,她現在還用得着在這裡看霍思雨這個德行麼?
其實,她本來應該好好的計劃下一次到談家到底該從什麼地方找起。趁着霍思雨沒有將這事情說出去之前,她將這玩意早一天找到,也能早一日安全,更能早一日不受霍思雨這樣的水蛭威脅。
可沒有辦法,想到今天談逸澤的眼神,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下一次的行動,看來只能先擱置了。
對於面前的霍思雨……
舒落心琢磨了一下,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道:“裡面正好有五萬塊!沒有密碼的卡。”
因爲現在有把柄在霍思雨的手上,她不得已而爲之。
但即便給了錢,她還是不免得嘟囔幾句:“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成天打扮的在‘花’枝招展有什麼用?再怎麼‘弄’,不過是個跛足的。”
是她現在唯一能解氣的。
可霍思雨在聽到她的這番話之後,卻笑了:“我是個跛足的,你也和我不相上下。你看看你的那張臉,估計拆開比我還難看呢!”
包紮,光是紗布現在還能看出血跡斑斑,看樣子傷口不小。
就這樣,她還盼着以後臉能好看?
果然,霍思雨的一句話戳傷口。
當下,她連反駁霍思雨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而看着這個老‘女’人落寞的身影,霍思雨微眯着雙眸。
這老‘女’人,剛剛是不是去了談家了?
在霍思雨的印象的談逸澤和顧念兮能讓她舒落心跟吃了啞巴虧似的,貌似沒有其他人了吧?
不過,這老‘女’人到底是去談家做什麼?
按照她前段時間對談家和明朗集團所做的那些,現在的她應該被談家除名纔對。
霍思雨還真的‘挺’佩服,這舒落心現在還有臉面出現在談家?
不過想到舒落心厚着臉皮去談家的事情,霍思雨又不由得想起這個老‘女’人會不會是去找那份證據?
想到這,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要是讓這個老‘女’人找到那玩意的話,那她霍思雨今後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她了!
不過想來想去,霍思雨還是覺得這個老‘女’人應該是還沒有找到那東西。
不然,按照她舒落心那個摳‘門’的德行,又怎麼可能找到了那證據之後,還任由她霍思雨威脅,再者還給她錢呢?
看來,這舒落心今天應該是到談家走了一回,什麼收穫也沒有!
不,也不應該說什麼都麼有收穫。
最起碼,她的臉上多了一道疤不是?
看來,這談家對她的態度,還真的如她預料的一般。
不過霍思雨覺得這還不夠。
她還有必要好好的提醒顧念兮他們一下,免得將來……
當然,霍思雨覺得自己的初衷肯定不是幫助顧念兮他們。不過是想要掌握多一點掌控舒落心這個無恥的老‘女’人的把柄罷了,再者也算是給自己留下多一點後路。
想了又想,霍思雨最終掏出了手機,往某串號碼上撥了電話:
“現在有時間麼?出來見個面!”
說話的時候,霍思雨盯着舒落心所在的位置,像是隨時警惕着有可能出現的洪水猛獸。
電話裡傳出的那個冷漠‘女’音,和霍思雨的熟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喲,是你!找我什麼事情?”
‘女’人的冷漠裡,還帶着三分的無所謂。
看來,霍思雨的這個電話,這‘女’人壓根就連一丁點稀罕都沒有。
“找你當然有事了!不管你現在有時間也好,沒時間也給我騰出時間來。這事情對你而言,只有好處!”
其實,對於電話那端‘女’人的冷漠,霍思雨當然有些惱。
畢竟在她看來,她霍思雨壓根就沒有必要被這個‘女’人這樣對待。
是!
她霍思雨現在是落魄了點。
但有朝一日,她霍思雨勢必會回到屬於她的那個世界!
到時候,她絕對要讓這個曾經輕視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只是眼下,她霍思雨還真的有些話有必要和這個‘女’人說清楚的比較好。換句話也可以說,她霍思雨現在還有些事情要求這個‘女’人,所以她不得不糾纏於她。
可電話裡的‘女’人在聽到霍思雨明明生氣,卻還是不得不對自己低三下四的語氣之時,眼尾的笑紋淡了些。
其實,這個世界本沒有誰看輕了誰之說。
霍思雨之所以總覺得其他人都看不起她,不過是她自己過分在意自己的身份罷了。
倘若她能跟別人一樣,坦然的接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放下一切重擔的話,她或許會比現在過的好。
只可惜,霍思雨永遠都看不懂這一點。
而**,就像是一個沼澤。
你越是掙扎,只可能越是深陷其/
“好吧,時間地點你定。之後發成短信給我!”電話這邊的人兒,在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霍思雨低頭開始收拾自己手上的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這樣的聲響:“喲,這是要出去啊?”
霍思雨擡頭才發現,舒落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手上拿着水杯,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出來拿水喝。
霍思雨也不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這老‘女’人可能就躲在那扇‘門’之後聽着什麼,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快的就在她霍思雨掛斷電話,準備出‘門’的時候走出來。
只是對於這一點,霍思雨連一丁點驚訝的表情都吝嗇給她。
因爲霍思雨自信,剛剛自己的那通電話,連一個稱呼都沒有。
舒落心就算聽的再多,也根本無法猜到她將電話打給誰!
“是啊,這個家裡呆着多悶!”
霍思雨略帶刻薄的迴應着。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和樑海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舒落心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如今她竟敢對着舒落心說這些,無非就是她想要刻意了。
“……”果然,在聽到她的一番話之後,舒落心的臉‘色’不是很好。
同一屋檐下的他們,每天幾乎在這樣的“鬥智鬥勇”。
總之,沒有人的心情一天是好的。
有時候,舒落心也厭煩了這樣和這‘女’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
無奈的是,現在他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舒落心有關‘性’命的把柄掌握在霍思雨的手上。
她,真的無法撇開這個‘女’人。
可被人分的承受着,這一點都不是她舒落心的風格。
看了霍思雨那隻跛足,她笑道:“我倒是好奇,你這破‘腿’還能逍遙到什麼地步?”
一句話下來,霍思雨的臉‘色’也不好。
但想到自己剛剛發的那條短信,霍思雨只是甩了這個‘女’人一記白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舒落心看的沒錯。
現在她這條殘缺的‘腿’,還真的是她的一大塊心病。
不過,若是她的計劃能夠達成的話,到時候她霍思雨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到時候還愁沒錢治療這‘腿’疾麼?
離開的時候,霍思雨狠狠的將‘門’給甩上。
聽着大‘門’傳來噼裡啪啦額的聲響,舒落心的嘆息聲開始回‘蕩’在這個空‘蕩’的房子裡。
以前每回被霍思雨這樣氣着的時候,還有小南來給她做開導。
可現在呢?
小南,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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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你要出去?”
入了夜,談逸澤帶着洗完澡的聿寶寶回到臥室裡,本以爲會看到一個又開始呼呼大睡的‘女’人,卻沒想到看到顧念兮正換好了外出的衣物。
一身七分袖的雪紡連身裙,米白的底上印着幾朵妖冶的大‘花’。
小清新和俗套的大紅‘花’結合在一起,倒是有着奇特的視覺效果。
而顧念兮還在這條雪紡裙子上,繫上了鬆鬆垮垮的腰帶,既不會勒到肚子裡的孩子,也在腰身那一塊形成了一塊褶皺,讓人看不出她腹部的隆起。
長長的髮絲,今天倒是沒有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而劉海的那一塊束成一蜈蚣辮,看上去倒是聽別緻的。
不過因爲顧念兮的劉海並不長,所以還是有幾根劉海垂散下來。但這樣的劉海,又稱得她的臉蛋小而‘精’致。
乍一看,你還真以爲這還真是個黃‘毛’丫頭。
見到談逸澤抱着聿寶寶走進來的時候,顧念兮正好在鞋櫃裡找可以搭配的米‘色’平底鞋。
大概是懷孕的關係,這麼半蹲着她就累得慌。
看到談逸澤他進來,她索‘性’直接癱倒在‘牀’上,大大咧咧的還是充當指揮官:“談逸澤,把我的米白‘色’平跟鞋給我拿出來。本宮今晚要用上!”
那雙平底鞋,是當初懷着聿寶寶的時候買的。
當時,顧念兮也‘挺’喜歡那雙鞋子的。
不過後來生完孩子,她還是抵不過高跟鞋的‘誘’‘惑’,再度把這鞋給收起來了。
剛剛穿上這一身衣服的時候,顧念兮就靈光一閃。
覺得,那雙米白‘色’的鞋子和這條裙子肯定非常搭。
“喲,這是做什麼呢?打扮的這麼‘花’俏,該不會是打算半夜揹着我會情郎吧?”談逸澤沒有按照她所說的做,而是抱着孩子來到了她的身邊。
大熱的夏天,聿寶寶一脫下衣服就不肯穿上。
這會兒,談逸澤只用一塊浴巾將他包裹。
這一被放到‘牀’上,小傢伙一下子就光溜溜的出鏡了。
再加上那個還帶着些許水澤的‘雞’冠頭,還有那一張甜甜的笑臉,‘弄’得顧念兮忍不住就逮着他親了好幾口。
不過隨後她反映過來談參謀長剛剛那不冷不熱的調儻調子的含義,她便抱着懷他說:“兒子,你家談參謀長好像打翻了陳年醋缸了,你聞到那酸溜溜的味道沒有?”
“誰打翻醋缸了?”
談逸澤有些不服氣的拉開了顧念兮懷她禁錮在自己的懷/
看着本來香噴噴的媽媽現在又被帶走了,在‘牀’的另一頭一個人呆着的聿寶寶很無奈。
嗚嗚,他老子啥時候能多重視一下他兒子!
“就你啊。談參謀長,你敢說你剛剛的話不是說來酸我的麼?”
顧念兮在他的懷些不服氣的揪着男人的衣領問道。
“你說是就是!”這丫頭逮着了他的小辮子,一再提及,‘弄’得談逸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糊‘弄’過去,他又把玩着她劉海上的蜈蚣辮:“大晚上的打扮的這麼漂亮,給老子老實‘交’代,要見什麼人?”
一手勸着顧念兮的腰身,力道稍稍有些大,正好彰顯了他的霸道。
也讓顧念兮頓時覺得心裡的某一處被填滿了。
“什麼嗎?這麼打扮就漂亮了?我真正打扮漂亮的時候你是沒有見過吧!”雖然談逸澤一直糾纏着,可能讓人覺得煩。
但同樣的,顧念兮也看得出他的在意。
若不是在意她,他用得着這樣小心眼麼?
於是呼,顧念兮開始揪着他那張嚴肅的臉,心裡頭卻像是沾了蜜糖一樣。
“給我端正態度。我問話呢,少給我打馬虎眼!”談逸澤拍開她在他臉上作惡的手,一臉凶神惡煞。
可你所能看到的,顧念兮卻對這樣的他一點懼意都沒有。
誰讓,談參謀長的語氣雖然嚇人,但一雙眸子裡還是溺死人的溫柔。
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吧!
不然,他現在應該也不會用這樣的眼神來“教育”她。
“老公,我沒見啥人。就剛剛,霍思雨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事情要見我!”
在這件事情上,顧念兮壓根就沒有打算隱瞞他的準備。
“你看看,哪裡來的‘奸’夫?”
“既然是見她,你爲什麼要編辮子?”
談逸澤的手,還在耍着她的辮子玩。
聽着他吃味的語氣,顧念兮都有些覺得,自己今天編了這個辮子去見霍思雨,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就是前面的劉海有些長了,擋到我眼睛了。最近爲了老城區那邊的事情,我忙的暈頭轉向的,老是沒時間去剪劉海。今晚怕出去擋着眼睛看不清東西,就編了個辮子而已。你要是看不慣的我,我最多把它給拆了就是了!”
說着,顧念兮果真還伸手朝着自己的劉海上抓着。
可談逸澤的手,卻先行抓住了她準備對自己的蜈蚣辮下手的爪子。
“‘亂’動什麼啊,我就覺得這樣‘挺’好看的!”劉海上編了個蜈蚣辮,看上去有朝氣多了。
談逸澤不懂得什麼形容詞,就知道這樣的顧念兮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
所以,他才擔心她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出去,被人給搶走了怎麼辦?
“其實我就覺得,你跟我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將頭髮綁成這樣?”說着,談逸澤的爪子又開始不安分的抓着她的蜈蚣辮。
估計,他應該沒有看到過這玩意,現在還處於新鮮感/
可顧念兮聽到男人的這話,頓時無奈了。
“跟你出去的時候很少是夏天好不好?再說我們結婚到現在,我們一共一起出去過幾次?”
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貢獻給了他那一身橄欖綠。
只有少的可憐的時間,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
但顧念兮說的這話,無非是在闡述某個事實。
只是落在了談逸澤的耳裡,卻稍稍有些變了味。
是啊,他陪在她身邊的時間,真的太少了。
這個年紀的她,本該就呆在一個愛他的男人身邊,被寵着愛着。
可是因爲他工作的這個‘性’質,他所能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真的少之又少。
看着她,他突然有些心疼了。
若不是他談逸澤的話,他的兮兮應該會有更好的男人守護在她的身邊纔對!
可讓他放開她,可能麼?
不可能!
現在放下她,幾乎等同於將他談逸澤的整個世界毀滅。
算他談逸澤自‘私’也好,明知道讓顧念兮呆在自己的身邊是委屈了她,可他就是捨不得將她放走……
“兮兮,要不這樣吧。今晚我和你去見她。然後見完了,我們一起去看看電影,逛逛街什麼的吧?”
或許是因爲內心的疼惜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處,此刻談逸澤將顧念兮攬進了懷的嗓音在顧念兮的耳邊響起。
聽到談逸澤的話,顧念兮突然也明白了他突然來的柔情爲何。
他心疼她!
但同樣的,她也會體諒他。
他最愛的就是身爲軍人的責任感,她愛他所以不能奪人所愛。
若讓他褪下那一身橄欖綠,他便不再是她顧念兮所愛的談逸澤了!
所以,她寧願就這樣陪伴在他的身邊。
長年累月都無法見面也好,她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只要他能夠在回來的時候,輕輕的將她抱在懷
窩在他的懷個男人給的溫情,她說:“看電影就不必了,省得待會兒我們兩人都在電影院裡睡着了。我們待會回來,一起去人民廣場吧。我聽說,那邊的晚上都有音樂噴泉表演。到這邊來了這麼久,我都沒有去看過!”
“好,今晚一切都聽從領導指揮!”
“那現在,去把我的鞋子給找出來吧。我找老半天,都沒有找到!”
顧念兮‘揉’着自己剛剛半蹲的有些痠軟的腰。
“遵命!”
隨即,這個七尺男兒便蹲在櫃子邊,細心的給顧念兮找鞋。
看着自家談參謀長和老媽之間那膩人的互動,某個被人忽略的聿寶寶一臉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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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
周家大宅裡,某位吊兒郎當的爺現在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着周太太給安排好晚餐。
好吧,不用去廚房瞅着,周先生也知道周太太會給他做炒‘肉’絲。
周太太做的炒‘肉’絲,也不見得多好吃。
結婚這麼久,周太太的廚藝可以說一點進步都沒有,有時候‘肉’片還能給炒得老的咬不動。
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喊着要這道菜。
其實對於他而言,不管周太太做的是什麼東西,他都愛。
因爲,他的最愛便是周太太!
愛屋及烏,這個詞現在聽着也不無道理。
“開飯了!”
周太太的一聲吆喝,從廚房裡頭傳來。
其實,尋常的時候周太太喊開飯了,都會順帶着喊名字。
像是什麼“吃飯了齊齊”,或是“吃飯了周先生”之類的。
但今兒個,小齊齊到外公家去了,所以連帶着本來屬於她周子墨吃飯時候的溫馨,也順帶着被剋扣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周子墨倒是一點都不懊惱。
反正這裡那小‘混’蛋要去他外公家多住幾天纔好,這樣的話他和周太太就能過兩人世界了。而周先生更是盤算着,趁着齊齊不在家,周先生還想着把自己的窩轉回臥室裡。
聽到周太太的聲音,坐在沙發上本是吊兒郎當的男人,迅速的嚴陣以待。
很快,這人兒就出現在了餐桌前,翹首等待。
特別是那雙深邃黑瞳裡的期待,別人一看還以爲,下一秒擺在餐桌上的可能是人間少有的美味佳餚。
但事實上,在周先生如此的期待下,兩盤炒得不怎麼好看的青菜很快就被端上了餐桌。
看着餐桌上那兩盤炒得有些乾癟的青菜,周先生的眉頭挑了挑。
倒不是因爲覺得這菜的味道不怎麼好,而是周先生對着這兩盤青菜觀察了老半天,都沒有看到他喜歡的‘肉’絲。
沒有‘肉’絲,那怎麼行?
他周子墨向來是個食‘肉’動物。
無‘肉’不歡的主兒,你覺得他見到這一桌子上連個油‘花’都沒有,會是個什麼心情?
“周太太,你今天是不是少放了點什麼東西?”
周先生盯着好半天的青菜之後,最後問出了這麼句話。
“沒有!”掃了一眼面前放的兩盤青菜之後,周太太跟沒事的人一樣摘掉自己身上掛着的那件圍裙,隨後落座。
而周先生見周太太這架勢,只能扁了扁嘴,最終什麼都沒敢說出來。
好吧,今天他就是想要哄周太太開心的,想回到本來屬於他的“崗位”上。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什麼岔子的話,他肯定又被周太太給冷凍好幾天。
一碗白飯,加上幾口青菜,周先生吧唧在嘴裡各種不是滋味。
周太太忒狠了。
明知道他無‘肉’不歡,現在連點‘肉’‘花’都不給看到,饞死他了。
但周先生就不明白了,前段時間周太太雖然讓他睡沙發,但對待他的伙食還不至於這麼差啊。
爲啥今天就突然連‘肉’都不給他吃了?
難不成,周太太是想要對他實行冷暴力了?
想想,周先生突然覺得警鈴大作。
悄悄用眼尾餘光打量了周太太一眼,見她正專心致志的吃着飯,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便討好似的往周太太的飯碗裡夾了一些菠菜。
擡頭的時候,周先生正好接收到周太太詫異的眼神。
他趕緊開口:“吃菠菜,當‘波’霸!”
但這話一說出口,周先生就後悔了。
周太太今兒個連‘肉’都不給自己做,明顯就不待見他了。
現在,他還哪壺不提哪壺?
你看看現在,周太太的臉‘色’都跟臭水溝似的。
“周先生,你是不是嫌棄我的‘胸’部比其他‘女’人乾癟啊?”
周太太這會兒索‘性’連飯碗也給擱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火氣有些大的緣故,她放下飯碗的時候,碗筷和桌面之間接觸發出的聲響很大。
甚至連周先生剛剛討好的放在他碗裡的菠菜,都給‘弄’出來了!
看到這樣的周太太,周先生算是知道了。
今兒個,他家周太太火大了。
他趕緊安撫着:“沒有的事情,我剛剛就是瞎說。周太太你也知道,我尋常就是管不住我自個兒的嘴!再說的,我一直覺得,‘胸’多吉少。還是周太太的分量剛剛好!”
一手掌握的量,周先生覺得不大不小剛剛好。
再說,周太太的再小,也是他周子墨一個人的。
不用多大,都能將他給‘迷’得個神魂顛倒的。
這不,光是想到那個柔軟度,他下邊的弟兄都開始有反映了!
他都結婚這麼久了,還讓他當了那麼久的和尚。再不讓周太太給自己好好的緩解緩解,他怕他兄弟都要給憋壞了。
可週先生的意思,周太太明顯是誤會了。
光是聽到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周太太就怒了。
什麼叫做“‘胸’多吉少”?
這不是擺明了,他周先生一直都嫌棄她的‘胸’小?
只是以前不好意思明說,而今天忍不住說出來罷了。
再加上前天顧念兮和自己說的,她看到大清早周先生和一個‘女’人出現在公園裡晨跑。
當下,周太太認定了,這周先生肯定是有外遇了!
正因爲有了外遇,所有周先生有了對比,纔開始嫌棄她的‘胸’部的!
“周先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和我結婚,委屈你了?”
若是沒有她蘇夢瑤的話,周先生是可能有和他更爲匹配的‘女’人。
“沒委屈!”周先生還吧唧着沒有嚥下的菜。
“給我說實話!”
而周太太史無前例的大嗓‘門’,嚇得他連碗都端不住。
和周太太一樣,他現在也將飯碗丟在了桌子上。
“周太太,其實是有那麼點委屈。”
像是他每次主動承擔洗碗任務,最後都是趁着周太太不注意,將吃完又油膩着的碗筷直接給丟進垃圾桶,就會被周太太給趕去書房睡。
再有,像是今天這樣,周太太心情一不爽就連‘肉’片都沒有給他吃。
這些,都讓周子墨覺得多少有些委屈。你想想,他本來就是紅三代,周家最得寵的小兒子,從小是含着金湯勺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什麼時候,會有想要的東西得不到的?
可偏偏,這個周太太卻能變着法子磨着他。
但讓周子墨感覺到,卻是快樂更多一些。
就算每天都得不到周太太的待見,他都覺得是快樂的。
爲啥?
還不是因爲他的心都給周太太裝的滿滿的麼?
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對於他來說都沒啥。因爲他總能憑着各種死皮賴臉,去哄周太太的歡心。
不是因爲他周子墨有一張鋁合金製成的麪皮,最關鍵的還是,他愛他的周太太。
可這話,周先生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剛剛還好好的‘女’人,下一刻甩手離開飯桌了。
臨離開這飯桌之前,周先生還聽到這離開的‘女’人嘴裡頭嘟囔着:“原來,你一直都嫌棄我,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是吧!”
“周太太,你講理一點好不?我明明就沒有嫌棄你……”
周先生跟上前,想要拉住周太太的小手。
可週太太就像是泥鰍,沒拉住就被她給逃掉了。
“周先生,你說了你說了!你剛剛明明說了,現在解釋就是掩飾!我討厭你!”丟下這話,周太太轉身鑽進了臥室。
周先生想要追進去,可是“呯”的一聲響,一扇‘門’將他給隔絕在另一個空間裡。
他周子墨的鼻子,還差一點被碰掉了。
‘揉’着自己被‘門’板‘弄’得老疼的鼻子,周先生一頭霧水。
今天的周太太,到底受到什麼刺‘激’了?
剛剛不是還做飯,證明她的心情也沒有差到什麼地步麼?
怎麼兩句話不到的功夫,就給他甩臉‘色’看了?
現在,周先生很是納悶。
不過還好的是,他家周太太就算再怎麼生氣,都沒有跟其他‘女’人一樣的壞‘毛’病,一生氣就離家出走。
這樣一來,他也不用擔心周太太出‘門’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過今兒個碰了一鼻子灰的周先生算是總結出一個道理了:周太太的‘胸’,是個禁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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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顧念兮,最近日子過得不錯麼,出‘門’還帶着司機?”同樣的夜晚,某間小酒吧裡,看到隨同顧念兮一同出現的談逸澤,霍思雨的嘴巴里就酸溜溜的。
許是因爲酒‘精’的關係,今兒個霍思雨的臉‘色’倒是比最近在公司裡瞅見的好看了一些。
其實,每次在顧念兮身邊看到如同護‘花’使者一樣的談逸澤,霍思雨就免不了在心裡感嘆幾句:顧念兮的命真好。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因爲家裡有個有權的老爸,所有人都對她極爲客氣。
大學時候是因爲有個貴氣公子哥當男友,成爲衆人羨慕的對象。
霍思雨本以爲,從顧念兮的手上搶走了談逸南,她便是成功的。
可誰又想到,顧念兮就是狗屎運。
前腳走了個談逸南,後腳就出現了個各方面更出‘色’的談逸澤。
如此出‘色’的男子,每一次出現都能成爲所有人追逐的視線。
就如同現在一樣。
談逸澤就算沒有尋常初衷的橄欖綠作爲妝點,一身黑‘色’T恤已經外加一條再簡單不過牛仔‘褲’,便讓他成爲整個酒吧裡最耀眼的。
這就是成功男士有的特‘性’。
不管什麼樣的衣服,在他的身上都有一種特有的味道。
酒吧裡那些獵‘豔’的‘女’人,無一不將視線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但迫於談逸澤周身三尺內的寒氣,沒有人敢輕易上前接觸這個和黑夜裡的魅‘色’融爲一體的男子。
看着這些人對待這個男人那喜歡而畏懼不敢上前的樣子,霍思雨不得不承認,這些人是對的。
想當初,她也想充當那個吃螃蟹的人。
可就一次勾引談逸澤,她得到了最爲慘痛的下場。
她‘花’費了幾百萬整容而成的絕‘豔’美貌,被談逸澤一拳給毀了。還有她做了增高手術的‘腿’,也給談逸澤給打瘸了。
這,就是勾引談逸澤的代價。
一仰頭,霍思雨將一整杯的液體倒進了肚子裡。
看着這個‘女’人一個人在這裡飲酒的樣子,顧念兮只是眉頭一皺。
不是因爲她擔心霍思雨的身體。
這個‘女’人再怎麼做,都是她自作自受。
顧念兮只是不喜歡,別人當着她的面,說她的男人罷了。
但顧念兮還沒有開口呢,她身邊的男人先出了聲:
“你要是還學不會閉上嘴的話,我到不介意教教你!”
談逸澤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至於沉沒在這音樂聲/
不過你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男人連一句簡單的話語,都能演繹的像是一個警告,讓所有人不寒而慄的警告!
這,就是談逸澤!
“……”
果然,在聽到談逸澤出聲之後,霍思雨收斂了許多。連剛剛借酒意發揮的冷嘲熱諷,也瞬間給收起。
因爲這談逸澤上一次給她的慘痛教訓,至今歷歷在目。
那樣魔鬼式,不留情的毆打,霍思雨這一輩子都不敢再嘗試了。
“不是說你有什麼話跟我說麼?”
見霍思雨已經安靜下來,站在談逸澤身邊的顧念兮也開了口。
說實話,從進入酒吧之後,顧念兮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過。
因爲,她真的很不喜歡這裡的氛圍。
吵吵鬧鬧的音樂,還有濃濃的香菸味道不說,光是這酒吧裡那些如同餓狼似的‘女’人打量着她家老公的眼神,就讓顧念兮有些呆不住。
這讓顧念兮有種衝動,現在就將談逸澤給帶走,帶回到家裡一個人好好的霸佔着。
“顧念兮,你不會連坐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吧?”
礙於談逸澤的出現,霍思雨並沒有剛剛那樣的冷嘲熱諷。
可好歹是她霍思雨約着她過來見面,這顧念兮一到連坐下都不肯,這多少讓霍思雨覺得有些沒有面子。
若不是礙於談逸澤在她身邊的話,霍思雨沒準就……
“不是連坐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只是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能熱乎的坐下來聊。”
對於霍思雨,顧念兮也沒有留情。
只要想到她前段時間也打她家談參謀長的主意,顧念兮就像是火焰山一座。
你真覺得,她顧念兮看上去就像是那麼大方,能將老公‘交’出來和別人一起分享的‘女’人?
“顧念兮,別以爲就你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熱乎的聊,我也是這麼覺得!”霍思雨只覺得剛剛顧念兮的話就像是當面給了她一巴掌,所以她急切的想要扇回去。
可礙於一旁,那個如同野獸一般,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看,就像是隨時準備好了要取走她霍思雨‘性’命的談逸澤,她最終沒敢借題發揮。
“要是你約我見面只是來跟我談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交’情的話,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走了。因爲我不覺得,我們兩人還有半‘毛’錢的‘交’情!”
今天到這裡來,顧念兮很直接。
那種恨不得立刻帶着談逸澤從這酒吧裡走出去的態度,連身邊的談逸澤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沒半‘毛’錢關係,呵呵……”
聽到顧念兮的話,霍思雨笑了。
那種笑,其實不是表達心情,也不是其他什麼的情緒。語氣說是笑,不如說是面具,掩飾她所有悲涼的面具。
“顧念兮,我也不稀罕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
每次見到她顧念兮,霍思雨總感覺自己低了她好幾等。
正因爲這樣,她才費盡心思的想要向上爬,希望自己終有一日能和顧念兮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只是她不知道,其實覺得不平等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那是因爲,她自己帶着有‘色’眼鏡看人,所以她纔會覺得自己處處不如人。
“既然不稀罕,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那坐在吧檯上癲狂笑着的‘女’人,顧念兮拉着談逸澤的大掌就轉身了。
她顧念兮可沒有什麼義務,陪着一個喝醉想要耍酒瘋的‘女’人在這裡聊天。
再說,還要外帶讓她秀‘色’可餐的老公給別人免費看。
看着顧念兮拉着談逸澤轉身離開的背影,霍思雨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顧念兮,別讓舒落心進你的書房。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忠告!”
這一句話,藉着酒意,霍思雨扯開了嗓子吶喊着。
整個酒吧裡的人,都聽到了。
自然也包括已經走了好幾步遠的顧念兮和談逸澤!
在聽到霍思雨說的這一番話之時,顧念兮的眉頭向上一挑。
同樣的反映,也出現在談逸澤的臉上。
“我知道了,”沒有去問霍思雨爲什麼,顧念兮轉身就直接拉着談逸澤出了酒吧了!
而沉醉在酒‘精’世界裡的‘女’人,再度開始隨着這酒吧裡的音樂聲,輕哼着。還不時將一杯杯的酒,送入自己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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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好像剛剛忘記問霍思雨爲什麼不要讓舒姨進入書房了!”
都從酒吧裡出來了一大段時間了,坐在車上的顧念兮這才喊着。
“我就納悶呢,你剛剛那麼急把我拉出來做什麼!”談逸澤單手打着方向盤,有些無奈的笑着。
這丫頭,懷孕的時候就是這麼‘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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