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確認懷孕的這天,談某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一直圍着顧念兮轉悠着。
不過很明顯的是,即便談某人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他家小東西的臉上都沒有什麼笑容。
甚至,他還看到她對着窗外那片藍天的時候,眉心處的摺痕。
看樣子,某個小‘女’人還在擔心那個蘇悠悠的事情。
想來想去,談逸澤最終還是給凌二去了個電話。
雖然那天晚上,因爲凌二那‘混’賬作出的事情,他的小東西纔會遇到這些危險。每每只要想到,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小東西和她肚子裡的小小東西,就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他談逸澤的身邊,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在確定小東西懷孕之後,談逸澤真的想過,要從此和凌二這孽畜斷了來往。
但現在,小東西對他們兩人的關心,似乎已經超越了一切。
而且這小東西的脾氣,談逸澤也清楚。
若是她沒有見到蘇悠悠,她是不可能不擔心的。
就算他談某人怎麼勸,也無濟於事。
最終,談某人還是給凌二打了電話。
爲了逗樂懷孕的小東西,原則什麼的其實都不重要。
電話是直接打到凌二的手機上的。
接通電話的,自然是凌二。
不過聽口氣,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甚至可以說,有點抑鬱。
“喂,談老大什麼事?”
“有空的話,帶着你們家媳‘婦’過來我家一趟,記得表現的和和氣氣的。要是過來這邊是吵架來的,那就不要過來。”談某人行事向來利落,在讓凌二他們過來的這件事情上也一樣。
至於凌二會用什麼方法,將蘇悠悠帶過來,又或者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他談逸澤纔不管。
這蘇悠悠,又不是他的小東西,他憑什麼去費盡心思的討好他們?
“嗯?”不過,凌二似乎對這談老大突然的要求感到有些訝異,他的語氣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談逸澤的脾氣他也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表面上看上去很好相處,有着比其他軍人所沒有的溫文爾雅。可相識這麼多年,凌二自然知道,談逸澤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好脾氣。
他們吵過鬧過,也和好過。
這麼多年,他還是認他凌二這個兄弟。
可凌二知道,這完全是因爲那打打鬧鬧什麼的,根本觸及不到談逸澤的底線。
而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從談逸澤的犀利言辭和恨不得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毀滅的表情,凌二不難看出,這顧念兮便是談逸澤的底線。
而他,好死不死的正好去涉及。
那一天,他還真的從談逸澤的眼眸裡讀到殺機。
凌二真的難以想象,那天晚上顧念兮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不測的話,他凌二乃至整個凌家將迎接怎樣的一場風暴。
不過回到家之後,他側面打聽了好幾個方面的消息,也知道顧念兮終於平安到家了。
凌二的那個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雖然這一次顧念兮平安回到家,但以凌二對談逸澤的瞭解,這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最起碼,他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好。去談家,更是不可能了。
但今天,談逸澤竟然主動打電話,讓他和蘇悠悠過去,而且還要表現的和和氣氣的,這實在有些出乎凌二的預料。
難道,談老大氣消了?
“你以爲我想原諒你?別往你那張醜不垃圾的臉上貼金。”再度聽到聽筒裡傳來的這句話,凌二滿腦袋的黑線。
不過,這纔是談逸澤。
幾乎不用看到對方,光是聽着對方的沉默,就能猜測出別人的想法。
而且,對待他所謂的“敵人”,他也會遵從‘毛’爺爺的教導,比秋風掃落葉還要無情。
聽到這,凌二也無奈的勾‘脣’。
看來,最近他的禍真的闖大了。竟然,被談老大列進了敵人名單。最近,他還真的有苦頭吃了。
不過談逸澤的苦頭,最多也是被他當着別人的面奚落上幾回。
他凌二爺的臉皮向來比較厚,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再說了,他姓凌,住在凌家。這談逸澤就算要往死裡整他,見不到也整不了,是不是?
令凌二爺絞盡腦汁的,還是家裡的那位……
“談老大,我沒往臉上貼金。你忘記了,我生來就是一張金光四‘射’的臉。不用貼金,也光芒四‘射’!”無奈的嘆息一聲之後,凌二準備嬉皮笑臉的‘蒙’‘混’過去。
“我不知道你臉上有沒有金子,但我知道,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將你媳‘婦’帶過來,和和氣氣的在談家給我坐一小會兒,你那張臉我絕對能讓他變得臭氣熏天。”
這擺明了威脅人家來家裡做客,而且還威脅的如此順理成章的事情,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談某人那厚臉皮做的到。
而談某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丟人的事情,站在陽臺上正一臉鼻孔朝天的哼唧着。
顧念兮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看他的神情,估計還在跟誰得瑟着他要當爹了吧。
顧念兮沒想那麼多,只是自顧自的慢步走進了臥室。
而談逸澤在看到顧念兮進‘門’之後,趕緊壓低的聲音和電話那端的凌二爺道:“你小嫂子這兩天情緒不大好,記得把事情給我辦妥。”
聽到這,凌二趕緊開了口反駁:
“可談老大,你也知道我家現在的情況,我們怎麼可能做到和和氣氣?”蘇小妞那個‘性’子,現在要是肯跟他和和氣氣的到談家去做客,估計天真的要下紅雨,太陽真的要從西邊出來,鳳姐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羞恥心這玩意了。
“就算是做不出來,也要給我演出來!要是我老婆這兩天還這麼‘陰’鬱下去,你相不相信我把你們凌家給一鍋端了?”任何牽涉到小東西的事情,談某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妥協。
再說了,他們家現在還有個小小東西。
這兩個,都是他談逸澤首要考慮的問題。
“好了,別給我磨嘰,下午就過來,知道麼?”談某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迅速的將段話給掛斷了,絲毫不給凌二任何辯駁的機會。
即便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談逸澤語調裡那份慣有的威嚴,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而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凌二爺,只能一臉無奈的看向臥室裡,還躺在‘牀’上的人兒……
從宴會的現場,蘇悠悠倉惶離開之後,凌宸本來還擔心,這個傻丫頭會到什麼地方去。
在外面苦苦的尋找了一週,甚至還派人查了一些路口的監控攝像之後,凌二爺卻發現,他家的蘇小妞竟然回了家。
他進‘門’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這蘇小妞的神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粗。
別人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就算不大吵一架,也會上前質問清楚吧?
可她卻傻傻的獨自離開,甚至還安分的回了家……
但不知怎麼回事,這蘇小妞越是表現的平靜,凌二的心越是不安。
總感覺,現在她和他看似平靜的生活下,似乎有什麼異樣的‘波’濤在暗涌着……
蘇小妞,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怎麼又下樓來了呢?不是讓你呆在‘牀’上好好休息的麼?還是說,你餓了?”顧念兮下樓的時候,談某人一連三個問題一時間拋了過來,讓顧念兮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餓了,是躺着真的很難受,我想找二黃玩。”除了面對食物,還有醒來有些暈之外,現在的顧念兮感覺身體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躺在‘牀’上,她的腦子裡一直都裝着蘇悠悠那天離開時眼角上的淚痕,她越想越是煩躁。本想着給蘇悠悠打一通電話過去的,可問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蘇悠悠和凌二爺之間的問題。
可不問,她心裡又憋得慌。
躺在‘牀’上,越躺越是心煩氣躁的。
所以她才下樓,準備和尋常一樣,沒事就在院子裡逗着二黃玩。
“二黃,不行!它個頭大,也沒有個輕重,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你,傷了咱們的寶寶,那該怎麼辦纔好。”
顧念兮很喜歡二黃,沒事的時候總會給二黃找些吃的。然後在院子裡,和二黃追着跑來跑去的。這些,談逸澤都知道。
可現在,她懷着身孕。再加上她以前流掉的那個孩子,她身子骨太弱了。老胡說了,必須小心點。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三兩步上前,擋在顧念兮的去路上。
大掌一伸,他又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會,我會小心點的。再說了,要是懷孕就不能跟二黃玩的話,那它這陣子該多無聊?”
顧念兮還小,時常會想着玩。自然,她也將自己的這種意識帶到了二黃的身上。
可談逸澤不同,他早已過了玩的年紀。看到狗,最多也只是逗逗樂。但若是狗會危機到他重視的東西的話,他也絕不輕嬈。
當然這一點,談逸澤目前還不會告訴顧念兮。
“不會,以前你沒來的時候它不也一個狗就在院子裡晃悠了那麼多年麼?再說了,你擔心二黃無聊,難道你不怕我無聊了麼?”談某人現在是典型的小肚‘雞’腸了。
可談某人也絕對不會親口承認。
他覺得,小東西是i他的媳‘婦’,就算他不讓她和別人玩,那又怎麼樣?某男人不要臉的鼻孔朝天哼唧了下。
只是談某人似乎沒有意思到,爲了要讓小東西陪着自己,呆在自己的身邊,他竟然主動的降低了身份,和二黃一個級別了……
談逸澤盯着她眼,眼神認真而專注。
纖長的睫‘毛’,在鼻翼處形成了兩個漂亮的倒映,整一張臉妖冶的有些不真實。
他很高,顧念兮就算有個一米七,也只到了他的疙瘩窩的上面。而就是這樣,男人卻突然間將頭壓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談逸澤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那片紅‘脣’。
而是,在距離顧念兮的紅‘脣’還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兩片‘脣’的距離,很近。
只要其中的任何一方動彈一下的話,就有可能相接處。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角度聞見,談某人鼻翼間呼出的幟熱氣體。那帶着,他專屬味道的氣體,若有似無的撩撥着她的神經,讓顧念兮的小臉一下子就嬌紅了。
而這樣的視覺盛宴,更加刺‘激’到談某人。
空氣中,也彷彿有看不見的火光,在四處蔓延着。
若是以前的情況,談逸澤絕對會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將小東西的‘脣’給狠狠的咬上一通之後,便帶着她上樓,狠狠的要上幾個回合。
但現在,小東西還懷着孩子。
就算談逸澤有再大的念想,也只能強忍着壓抑自己的想法。
所以,談逸澤現在只是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安靜的看着她。
可越是看着她,他越是聞見了她身上那股子若有似無的甜香,他就越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當衝動衝破理智,談逸澤的‘脣’也越來越湊近了過去。
眼看,他的薄‘脣’就要貼上顧念兮的時候,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喲,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用不用,我們現在就先回避一下?”
這‘女’人的聲音,極爲豪邁和爽朗。
不用回頭,顧念兮便知道,這是她家蘇悠悠的聲音。
不過眼下這情況,像是被抓‘奸’……不對,應該說是像中學生學着接‘吻’,卻被大人發現了一樣的尷尬。
不然,顧念兮的小臉上也不會比‘花’兒還要嬌‘豔’上幾分。
“悠悠!”滿臉羞紅的顧念兮,急匆匆的推開了‘脣’要湊到自己臉上來的男人,然後白了他一眼:都怪你,拉着人家站在大‘門’口,現在被悠悠看了去,一定要被笑話了。
不過這談某人的臉皮,向來都比較厚實。
即便是剛剛差點‘激’‘吻’被人發現,他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睨了顧念兮一眼,他的薄‘脣’輕勾:被笑話又怎麼樣?這是老子的家,老子想要在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他們管得着麼?
瞪了顧念兮一眼之後,他又‘毛’手‘毛’腳的攀附上顧念兮的腰身,將大掌擱在她的小肚子上方了。
這裡,現在已經變成他最愛的地方了。
“我跟悠悠聊一會兒天,你陪凌二坐坐吧!”拍開了談某人在自己肚子上作惡的那隻手,顧念兮大步走向蘇悠悠。
其實從那天到現在,她最擔心的還是蘇悠悠。
不過今天看來,這蘇悠悠的臉‘色’還不錯。
嘴角上,也掛着滿滿的弧度。
特別是她能和凌宸同一時間出現在談家裡,這倒是讓顧念兮安心了不少。
說完這話,顧念兮就拉着蘇悠悠往樓上走。
“小心點,別走太快。”臨上樓之前,談某人再三吩咐着。
眼看着顧念兮和蘇悠悠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談逸澤這才轉身看向凌二。
不過這一看,談某人臉上所有的溫情蜜意,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悅!
看來,剛剛被打斷的那個‘吻’,談某人多少還是有些憋屈的。
不過這委屈,他又不捨得撒在自家小東西的身上,所以只好撒在這壞了他好事的凌二上。
凌二其實很想喊怨的,不過一想到越是喊冤,這談某人越是會往死裡虐自己,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但心裡,又狠狠的將當了妻奴的談逸澤咒罵了好幾個來回……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悠悠,你和凌二現在怎麼樣了?”一上樓,顧念兮就問了出口。
其實她也不想問的,怕開了口,將蘇悠悠陷於尷尬中。
可不問,她又覺得不放心。
“還能怎麼樣呢?也就那樣!”蘇悠悠笑道。“你以爲,誰能都像你那麼幸運,撿到像你家談參謀長那樣的人間極品麼?”
“悠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聽着蘇悠悠的話,顧念兮的心裡越是覺得難過。
若早知道,這凌二是這樣的人的話,就算被人罵的狗血淋頭,她也絕不會讓蘇悠悠和凌二結婚!
“我知道。你這個丫頭能不能將你的心放回到肚子裡?你都還沒有嘗試過一個人開車上路呢,就敢開車去追我。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活下去?”
不管是和凌二的婚姻也好,還是被所有人取笑也罷,這些都比不上顧念兮的小命。
天知道,當凌二爺說這小丫頭跟發了瘋似的就開着車子,冒着當馬路殺手的危險去找她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那麼跑掉,我也會害怕!”害怕,她再也找不到蘇悠悠了。
“傻瓜,那我以後答應你,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你那麼擔心了,你也答應我,不能作出那麼可怕的行爲,知道麼?”蘇悠悠拉着顧念兮的小手,抱了抱她。
“嗯,我答應你……”
說這些的時候,顧念兮的眼角也不自覺的滑落了晶瑩。
“對了,蘇悠悠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當大姨媽了!”這個消息,她最想要跟蘇悠悠分享了。
可誰知道,這話下去之後,這貨竟然朝着她咆哮:
“你才大姨媽,你全家都是大姨媽。連你家談參謀長也是大姨媽!”
某‘女’說的趾高氣昂。
顧念兮聽着她這口氣,眉心皺了皺。
或許,她剛剛口中的大姨媽,和蘇悠悠口中的,不是一個家的!
估計,這粗線條的蘇悠悠,還真的只想到那個方面的大姨媽!
“悠悠,我說的不是那個大姨媽!”
“那是哪位?”
“我要是有寶寶了,不是該喊你大姨媽了麼?”蘇悠悠一直都自稱是她顧念兮的姐姐,自然也就是孩子的大姨媽。
“你的孩子,好像是該這麼喊我。不過,我倒是覺得大姨媽好像沒有乾媽親,要不……”剛開始的時候,蘇悠悠還沒有意識到顧念兮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說着說着,她倒是發現了。
這會兒,她一臉詫異的望着顧念兮,又望着顧念兮那平躺的小腹。
“孩子?念兮,你懷孕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太好了,我要當大姨媽了……”
這聲尖叫聲,從談家三樓傳了下來。
聽的談某人的青筋暴跳。
“蘇悠悠,你給我悠着點,會嚇壞我的孩子的!”即便被小東西規定着暫時不能到三樓去,談某人依舊將自己的不滿透過嘶吼聲表達了出來。
“你丫的至於麼?我又不會將兮丫頭給吃了!”某‘女’在樓上聽到了,不滿的朝着樓下咆哮。
聽着樓下某個男人的嘶吼,顧念兮可以想像得到,她家談參謀長現在一臉鬱悶的樣子。
現在只要一刻鐘不和她呆在一起,這個男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他一直都擔心她‘毛’‘毛’躁躁的,照顧不好自己。就算有時候他們同呆在這個臥室,他連她上洗手間都不放過,生怕他一沒有照看好她,她和寶寶就會出事似的。
再說了,現在和她顧念兮呆在一起的是被他談逸澤列爲第一危險人物的蘇悠悠。可想而知,此刻和凌二座談的他,心早已在這三樓上。
而在聽到蘇悠悠‘毛’躁的嘶吼聲不斷從樓上傳來,男人的臉‘色’估計鐵青了。
想到這個樣子的談參謀長,顧念兮不自覺的抿‘脣’一笑。
而沉浸在幸福的顧念兮卻忽略了,此刻正在她的身邊,看似嘻嘻笑笑,沒心沒肺的蘇悠悠的眼角的餘光在憋見她那還算平躺的小腹之時,一閃而過的黯淡……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令談某人心驚‘肉’跳的顧念兮和蘇悠悠的悄悄話,總算是在一個小時候結束了。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聽着樓頂上不時傳來的蘇悠悠的吼叫聲,談逸澤的心都被提起來了好幾次。
天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想要到樓上看一看,確定小東西和小小東西是否安好。
可礙於顧念兮臨帶着蘇悠悠上樓之前那一記警告似的眼神,他又只能安安分分的在大廳裡坐着。
一直到,顧念兮和蘇悠悠牽着手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談某人那顆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歸於原位。只不過,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眼見蘇悠悠和顧念兮走了過來,談某人趕緊三兩步上前,一下子就將原本走在顧念兮身邊的蘇悠悠給擠開了。
“哎呀,你擠到我了!”蘇悠悠原本以爲,談某人是不小心的。
可哪知道,某個臉皮已經厚到家的談某人卻大大方方的和她承認:“對不起,但我是故意的!”
故意,將她和小東西擠開的!
“你……”蘇悠悠雖然見過凌二那樣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但還真的沒有見過談逸澤這種和鋼筋水泥築成的臉皮。
擠開了她,差一點讓她摔倒不說,還一點歉意都沒有,和她說他是故意的!
“你憑什麼這樣?放開兮丫頭!”今天是兮丫頭和她獨處的時間,好不好?
這談逸澤,怎麼也跟着來湊合?
“她是我老婆,憑什麼我放開她?要放也是你放!”談某人依舊攔着顧念兮的腰身不放。“你要想拉手什麼的,不會找你男人去?憑什麼非要霸佔着我老婆?”
談某人說的句句在理,卻也讓蘇悠悠的臉一陣紅一陣綠。
這談逸澤,絕對是故意的。
明知道,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和凌二現在的關係不怎麼好,竟然還主動的將她往凌二那邊推,就因爲她蘇悠悠霸佔了他談逸澤的老婆。這,不等同於將她蘇悠悠往火坑裡面推麼?
也正是在今天,蘇悠悠意識到了,這談參謀長原來也是個自‘私’的貨!只要誰霸佔了兮丫頭,他就跟個被‘激’怒的蜜蜂一樣,見誰逮着誰。
“老婆,談老大心疼咱們嫂子呢!你要是想拉着手的話,就拉着我的手吧!”凌二見到這情況,也趕緊上樓前。
這談老大要是真的生氣起來,可不會意識到下手輕重。
要是這蘇小妞見好還不收的話,那估計過會有苦頭吃!
說着,凌二趕緊拉開了蘇悠悠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其實說到底,他還是心疼他的蘇小妞。
“誰要拉你手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蘇悠悠白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老公,你說什麼呢!悠悠只是想要照顧我,你不知道別‘亂’說。”見凌二和蘇小妞的臉‘色’都不怎麼好,顧念兮也趕緊勸了勸談參謀長。
這禍端,可都是自家老男人引起的。
她也有責任,好好的勸導一下是不?
“照顧?你瞅瞅她什麼地方看上去像是會照顧人的人?‘毛’‘毛’躁躁的,恐怕只會嚇壞我們的寶寶!”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還不忘記將他的小東西和小小東西圈進自己的懷中。
“好了,差不多也到了中午飯的時間,你們二位要是沒什麼事情要辦,就趕緊回家去吃飯吧!”
談參謀長剛開口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顧念兮還以爲他是要留這兩人下來吃飯。
可誰知道,這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果然,還是談逸澤的做事風格。
所有的事情辦完,讓顧念兮見到了蘇悠悠,見到了她和凌二還能平心靜氣的呆在一個屋內,讓她安心下來之後,他就不准許任何人來打擾他和小東西的獨處時間。
“我要是非要留下來吃飯呢?”對於談某人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蘇悠悠就是看不過去。
費盡心思的將她騙過來,哄顧念兮開心,現在哄好了,談某人就趕人走了!
卑鄙!
下流!
無恥……
幾乎能罵人的詞彙,蘇悠悠都在腦子裡對着談逸澤過了一遍。
“抱歉,劉嫂剛剛要煮飯之前,我就和她‘交’代下了,你們不會留在這裡吃飯。所以,今天沒有你們兩位的飯菜,還是請回吧!”談參謀長似乎早已將他們兩人的動機都給‘摸’了透。
“你……”
“老公……”
兩個聲音同時發了出來。
前者是蘇悠悠,她又被談逸澤氣的小臉通紅。
而後者是顧念兮,聽着談某人說的這些話,顧念兮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哪知道,談某人在做完這些沒有禮貌的事情之後,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
彷彿,他做的事情是多麼的慷慨凜然!
“算了,蘇小妞咱們自己出去吃吧!”站在蘇悠悠的身側,凌二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或許因爲氣壞了,蘇小妞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躲閃着他的親暱接觸。
之後,凌宸拉着她走出談家大宅,她也沒有反抗。
不過表面上對談老大的重‘色’輕友行爲沒有太大的反映的凌宸,自然也在心裡將他咒罵了無數遍。
ωwш★ тt kán★ C ○
一直到走出‘門’的時候,這男人的臉‘色’都不算那麼好。
而這兩個人的不滿,談某人自然看在眼裡。
不過,他纔不在乎呢!
他們又不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他做什麼要考慮到這兩人的情緒?
再說了,這也算是他談逸澤小小的懲治了他們一筆。
誰讓他們小兩口那天晚上在宴會上鬧着那麼一出,差一點就讓他談逸澤和小東西天人永別了!
他談逸澤到現在,都還沒有嚥下這口惡氣,自然要想想法子將小東西受到的委屈全都討要回來。
“老公,你剛剛那麼做多不好?這樣,會在別人的心中留下壞印象的。”隨着凌二和蘇悠悠的離開,顧念兮小聲的嘟囔着。
“什麼好不好?我談家的飯菜可不是誰想要吃就吃的着的。再說了,我要在他們的心目中留下好印象做什麼?他們又不是你。”換句話說,他談逸澤也就只想要在她顧念兮的面前留下好印象,讓她喜歡着。
雖然有些不滿談某人的惡劣行徑,但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他的這些話之後,她的心裡竟然暖暖的……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進來幾天,t談某人的臉‘色’很不好。
不是生氣的那種,而是蒼白……
那種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的白。
就連他談逸澤最近這段時間曬成這樣黝黑樣,都能看得出的蒼白,可想而知,這情況是多麼嚴重。
很多和談逸澤尋常關係比較好的小將,都上前來問候。
可對此,談逸澤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於是,那些關心談某人身體的小將們,只能將主意打到談參謀長的助理小劉身上。
“小劉,你說咱們談參謀長最近是怎麼了?臉‘色’雪白雪白的,都和小白臉差不多了。”有人趁着中午打飯的時候,這麼問着小劉。
“跟小白臉差不多?這話要是讓咱們談參謀長聽到,你可要倒大黴了!”談逸澤有一忌諱,就是別人說他白。特別是,小白臉。
身爲談參謀長的助理多年的小劉,是再清楚不過的。
“我不就是打個比方麼?再說了,我也是關心咱們談參謀長。”
“反正,他沒有什麼事情就對了。”就算有事情,也是他家裡頭的那位。除了她,還會有什麼人能讓談逸澤的臉‘色’那麼不好的?
“你瞅瞅他那臉‘色’,那會是沒事的人麼?要不,咱們聯名上書,請求談參謀長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吧!”這些談逸澤帶出來的小將,都將他當成了他們的天。
“身體檢查?呵呵,你也太小看咱們的談參謀長了。就他那副身子骨,估計你死去好幾年了,他還在禍害人間呢!”小劉打完飯,正準備往回走。
只是沒想到,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那個人。
當下,小劉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哎呀媽了個咪的。
這談參謀長今天不是說要在辦公室將剩下的那點事情處理好,才讓他小劉過來幫他打飯的麼?怎麼他這一轉身,這談參謀長就出現在他的身後了呢?
“禍害人間?小劉聽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反正咱們的談參謀長,就算是個小白臉,只要能在咱們軍區裡天天見着,我就心安了!”和小劉一起打飯的那個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身後站着的是誰,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而當下,小劉早已嚇得一臉蒼白!
媽的,你要是想要早死早超生,也不用拉上我去墊背吧?
我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呢!
攜家帶口的闖地獄,多不方便?
眼見這談某人的神‘色’越來越不善,特別是他的黑眸已經明顯的微眯了起來,這是他每一次整人之前特有的表情。
看到這,小劉心裡拔涼拔涼的。
爲了免得自己死的太難看,小劉趕緊拉了拉身旁那個正打菜的小兵。
可後者卻像個二百五:“是不是想要提醒我不能在咱們談參謀長面前說他小白臉來着?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就像我不會在談參謀長的面前告發你,說你說他在禍害人間!”
聽到這,小劉已經看到談某人的整雙黑眸整個都微眯了起來。裡面綻放着的陣陣寒氣,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直撲他的心臟口。
嗚嗚,尼瑪的他小劉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爲‘毛’身旁攤上這麼個二貨?
“談……談參謀長!”
就在這個時候,身側的那一位也總算打完了菜,轉過身來。
當看到矗立在他們面前那抹高大身影的時候,這小兵嚇得差一點就將自己手上的飯菜給丟了,然後找個地‘洞’鑽起來。
“小劉,談參謀長在呢!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那人,趕緊笑聲的和小劉嘀咕了一聲。
不知道,這談參謀長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們剛剛談的那些話。
“我剛剛提醒你了!”小劉白了身側的人一眼,將他拖下水還有理了?
“什麼?!”這話,讓身側的這一位緊張的忘記把嘴巴合上。
小劉說了他提醒了自己,這可不就是說明,他剛剛拉他的那一把,其實就是在暗示他,談參謀長已經站到了他們的身後了。
而自己竟然還說了那些‘混’帳話,這該怎麼辦纔好?
“談……談參謀長,我剛剛還和小劉問候你來着?”小兵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嬉皮笑臉的和談逸澤打了招呼。
可誰知道,這一句話之後,談某人反問道:“喲,還問候我來着?都問了我些什麼呢?”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眸始終都是微眯着的。
像是埋伏在暗處的雄獅,伺機給人致命一擊。
而這一句話,倒是問的小劉和小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纔好。
兩人對視着,想要找到統一的答案,好躲過男人的拷問。
可談逸澤,明明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在他們兩人還沒有統一好他們的答案之前,他們就聽到,那個低沉並且帶着暴雪的似的酷寒的聲音,席捲而來:“倒是給我說說看,是問候我什麼來着。是禍害人間呢?還是小白臉來着?”
後面的那截話,前者談逸澤是對着小劉說的,後者則是對着小兵說的。
語調不高不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卻讓兩位同時刷白了臉。
敢情,這談參謀長剛剛什麼都聽到了?
這下,他們可是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談參謀長,咱知錯了。請您不要生氣。”
“是啊,談參謀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兩人齊刷刷的求情。
而談逸澤卻勾‘脣’一笑,笑容裡傾盡了邪肆:“我確實大人有大量,你們在背地裡罵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聽到這一句,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兩人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因爲,談某人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看到你們兩個人似乎非常有閒情聊別人家裡的八卦,看樣子是最近訓練的強度不夠。這樣吧,爲了揚我軍威,你們兩個先當個馬前卒,從今天開始,午飯之前‘操’場二十圈,外加俯臥撐一百。”
“談參謀長……”
“談參謀長您看,我們都將放給打好了。”
“打好了也沒事,我先幫着你們看着。過會跑完了,再到我這邊領取。”說完這一番話,談某人便從他們的手上接過了飯菜。與其說是接,倒不如說是搶過來。
於是,兩人迫於壓力,只能灰溜溜的往‘操’場上衝……
而盯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談某人暗自嘆道,還是咱們老祖宗的話說得好:大人不計小人過,此仇不報非君子!
可看着他們碗裡的那些‘肉’,談逸澤嘴角上的笑又僵住了。
他家的小東西,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題外話------
票子22名鳥,繼續衝刺,看看這一次能不能上個榜。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