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翻開醫藥箱。
她記得佐衣上次給的那個藥貼並沒有貼完,可是,她找了十幾分鍾也沒找到,這會,身體已經開始承受不住,發顫的冒着的冷汗。
她伸手抓過手機,想打電話給顧笙世,顫着雙手怎麼也沒摁對號碼。
冷意襲來,如同置身於冰窖裡一樣,她扔下手機顫抖着爬上牀,蓋住被子,“冷。”
“顧笙世,我冷。”
“管家,我冷。”
“……”
她嘴裡唸叨着,但,房門關着,又有隔音效果,她那麼虛弱的聲音,根本經不起關注。
“冷。”
她抱着被子,整個人捲縮成一團,顫抖着。
沙發上有毛毯,衣櫃裡有棉被,她想下牀去拿,可腳尖剛觸碰到地面,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萬般痛苦的抽搐着。
……
顧笙世在書房等了兩個小時,沒有等來小女人推門進來騷擾他,已經不習慣了,他摘下眼鏡,合上電腦,起身,關燈,離開了書房。
掃了一圈顧宅上下。
並沒有捕捉到那抹身影。
他繼續朝前邁步。
無疑了。
房間裡傳來沐浴清香,她在洗澡,他勾了勾脣,推門。
鎖上了?
怕他搞突襲?
他敲了敲,沒人應,他再敲,還是沒人應,他試探,“許歡顏?再不開,我踹門了!”
他音量不大,但,外面有人敲門的話,裡面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哪怕許歡顏還在泡澡不能出來開門,聽到了也會做出反應,可是……他足足等了五分鐘,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臉色一變,感應到了不對勁,一腳踹開。
果然。
雖然房內只開了一盞檯燈,光線昏暗,但他一眼掃躺在地上抽搐的許歡顏。
他着急邁步過去蹲下,一把將她抱起。
這會。
許歡顏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溼,全身冰冷、僵硬,面上已經失去了血色,睜不開眸,隨時有可能會昏厥過去。
“許歡顏?”
她還在抽搐。
聽到聲音後,她伸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袖,儘量的往他懷裡鑽,尋找一絲溫暖,“我冷,抱着我。”
“管家!”
他猩紅着眸,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
……
上官掛完電話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老大,現在暫時還聯繫不上佐衣。”
和一念一起住的那棟別墅沒有回過,帝國、研究室都不在,幾乎可以說是,消失的無蹤影了。
看着牀~上裹了五張棉被還在顫抖、抽搐的女人,顧笙世心裡疼的、難受的近幾崩潰。
醫生拿着檢測出來的結果戰戰兢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顧、顧先生,對不起,恕我醫學淺薄,查、查不到太太病發屬於什麼症狀,方、方纔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開、開了……”
話音未落,那半句話,已經隨着顧笙世踹出去的那一腳嚥進了肚子,只有磕撞後的痛苦呻~吟。
“廢物!查不出來顧宅要你這種廢物做什麼?”
“滾!”
“對不起先生,我們馬上滾。”
上官自責的握緊了雙拳!
一個月前,從總統八號回來,嚴司爵特地送來了藥,當時,他打開看過包裝上的說明,和嫂子現在和情況是剛好對症下藥的,可當時,他並沒在意,扔進了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