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世忍着痛追了上去,“好,我不強迫你回顧宅,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天寒地凍、天涯海角我陪你走!”
自作多情!
誰要他陪了!
冷冷別開臉,“我不需要,你別跟着我!”
不需要他跟着?
大半夜她想一個人去哪裡?
危險她不懂?
她已經被劫走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有第二次發生!
再厭惡、再嫌棄,他也要死皮賴臉的跟着她,他加快腳步,“許歡顏,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和你離婚,更不會放你走!”
她無名指上還帶着他的戒指,想離婚?門都沒有!
霸道!
許歡顏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腳走,不用你放!就算你攔住我,囚禁我,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開你!”
顧笙世被生生激怒,用威脅的口氣,“你敢離開我試試?!”
就敢,怎麼了?
她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體力加快了腳步。
顧笙世擡腿狠狠踹着公路旁的那顆大樹,他目光陰鷙望着許歡顏的背影,怒吼,“你敢離開我,我現在就把自己弄成殘廢!”
他知道許歡顏的弱點。
她害怕看到她自殘。
以往,許歡顏肯定會收住腳步,心疼的沿路返回阻止他,但顧笙世踹了幾十下,也不見許歡顏回頭。
該死!
這招失效以後,他又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把拉過她的手。
許歡顏表面冷漠,事不關已,可,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了他身上。
他裹着睡袍,膝蓋以下是光|裸的,腿,已經被凍得發紅,腳下更沒有保暖,只穿了一雙家居棉拖,他步伐不穩,且,吃力的踩在雪地裡,行動極爲不便……
心底裡,其實是心疼的。
但……是他傷了她的心再先,他可憐什麼?
如果不是他計後果對她說出那句話,她會離家出走嗎?
最可恨的人是他。
心一狠,她又掙開了他的手,不給他碰。
他又厚着臉皮拉上,緊緊包|裹在掌心,他用不容置否的語氣,“牽着手,不許鬆開!”
憑什麼聽他的?
許歡顏掙扎着,可越掙脫,他就攥的越緊,她力氣根本及不上他大,她只好作罷。
見她沒有掙扎了,顧笙世勾脣一笑,心滿意足了。
雪,越下越大,眼皮越來越重,好幾次,她都差不多要栽倒在雪地裡,但,她還沒走出顧宅地段,沒有打到的士,她不能倒下,她緊咬着雙脣,堅持往走前!
但沒走幾步,身體就被摁住,被迫坐了下來。
顧笙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替她揉腳,這舉動,讓許歡顏一怔,依然是條件反射的掙扎,但顧笙世卻牢牢抓住,不讓她動彈,“你的腳抽筋了!”
走到麻木,她已經毫無感覺了。
她推開他,“抽筋也和你沒有關係,我說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拿掉孩子,你別再我面前上演甩一巴掌給顆棗的戲碼了,我都膩味了!”
揉搓的動作一頓。
鏡頭拉近,明顯的看到,他眸裡閃爍着怒火、不甘甚至是嫉妒!
但很快,又被他壓下,他起身,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許歡顏,我們現在不討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