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身體受傷,怎麼可以這樣沖涼?上半身應該要用毛巾擦,下半身用浴缸泡,而且昨晚游完泳拳擊又喝酒,早上一大早就離開了,到底有沒有喊醫生查看傷口?
這該死的男人,究竟懂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牀訓斥他。
可一想到昨晚,她又止步,強忍住了。
他都不讓她管他死活了,她幹嘛還那麼自作多情去關心他?
傷不傷,嚴不嚴重,看不看醫生,和她纔沒有關係。
想通了,她又躡手躡腳的跑回了牀。
不一會兒,顧笙世便出來了。
好聞的沐浴清香伴隨着男性荷爾蒙氣息從她鼻尖一陣陣掠過,讓人舒意、沉醉。
緊閉的雙眼,長翹的睫毛在微微輕顫,他明明沒有靠近她,可她卻忍不住心跳加快……
腦海裡,不斷勾勒着,他光~裸着上身,擦軾頭髮的樣子。
究竟怎麼了?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近了。
他突然靠近她。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暖暖的,十分撩人,顧笙世不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靠近她,但今晚他明明疏離了她,現在卻又這樣靠近她……她開始緊張,呼吸變得壓迫……
下一秒……
她的身子被扳正。
差那麼一秒,她就忍不住睜開眼了,還好她有過人的演技,輕嘆了一聲,一副睡的很熟的樣子。
顧笙世他……想幹嘛,該不會又像昨晚那樣,狠狠****她一番以作發泄吧?
不過,她所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只是脖子上傳來一陣溫涼,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然後停留在那塊印痕上面,是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
他咬的很重,以至於到現在,他觸碰着,都是痛的……
他輕撫着。
脖子上他指尖的溫度傳出淡淡的疼惜和憐憫。
然後,藥膏的味道傳入鼻中。
她驚住。
他在幫她擦藥?
明明讓她不要管他死活,現在自己卻趁着她睡着跑來關心她?
她那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反倒是他自己……手上、背上的傷纔要緊好嗎?
她正想睜開眼。
忽然,顧笙世的手縮了回去,替她蓋好被子,爾後……起身離開,關上門。
他走了?
去哪?
她跳下牀,輕輕開了門,望見顧笙世那抹高大筆直的背影,進入了書房。
他很忙?
第二天。
一大早許歡顏便起來。
摸了摸脖子被咬傷的那塊,似乎沒有昨天那麼疼了……
然後,再看看身側,空空如也。
顧笙世他……昨晚沒回房睡覺?
甩甩頭,甩開他的影子。
他睡不睡,好像與她無關吧?
下了樓,一眼望見顧笙世陰冷的坐在餐廳,持着刀叉,落地窗外清晨的陽光暖暖斜身進來,打灑在他身上,顯得越發尊貴、高冷。
她本想等他走了再進餐廳,可是,她沒有理由一輩子繞着他啊,這樣想着,她便坐了下來。
傭人還是和昨天一樣沒有向她問好,並且,顧笙世就坐在她對面,沒有人敢上前伺候她。
許歡顏倒了一杯牛奶,輕抿了一口,然後吃着培根肉鬆卷。
而顧笙世則繼續切着盤子裡的東西,始終沒有擡頭看她一眼。
這一點也不和諧的畫面,讓傭人感到不適應。
平時兩人進餐,先生非要太太坐在他的大腿上喂着他才肯吃,哪會像今天這樣,兩人一言不發,雖說秀恩愛會虐死單身狗,但他們不秀吧,卻着實讓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