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車門被鎖上。
戴安娜拍打着車窗,“放我出去!”
顧笙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
“太太,別撿了,這些東西我們不要了,重新再買過吧。”
許歡顏挺着一個大肚子,蹲下會壓着腿,她半跪着,小心翼翼的撿着,手裡沾滿了色料。
她的背影單薄,弱不禁風,這般模樣,是讓人極爲心疼的。
許歡顏沒有理會她,繼續撿着,直至心底傷痛的感覺完全消失才慢慢起了身,快步朝出口走去。
管家追都追不上,很快小小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
“太太……”
“太太,您在哪!”
“太太。”
衛生間的洗漱臺上,許歡顏趴在上面痛苦的乾嘔着,乾嘔到眼眶都紅了。
這一刻,不論是心,還是身體,同時承受着痛的侵襲,那種感覺,將她逼向死亡的邊緣。
不記得是有多少雙厭惡嫌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等她從這一切緩神過來,轉身準備離開時,頭,卻狠狠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陰冷的氣息滲合着那股她熟悉的味道捲入鼻中,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下來。
其實,她是可以一把推開他,以最快的迅速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可她並沒有。
她放縱自己用兩分鐘的時間以回不過神做爲藉口和他呆在一起。
只是盯着他身上那件大衣,不敢再往上打量,她怕,她所關押的情緒,會在這一瞬衝破而出。
她以爲,彼此之間不會再相遇,就算相遇了,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可並不是這樣,望見他的那一瞬,只要你一想起過往,就會難受的想捂住嘴巴放聲痛哭一場。
“還好嗎?”
頭頂突然傳來磁性的男聲。
在她的印象裡,這樣的重逢,這樣的對話,她絕對不會作答。
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回應他。
除夕那晚,她喊的那般撕心裂肺,卻沒有得到他的迴應。
她被病魔折磨的快要死去,卻鋪天蓋地的傳來他結婚的消息。
她是該學着狠心一點。
可她還是做不到,不是嗎?
“好不好,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他低着頭看着她,眸裡滿是思念和心疼,很多話很多解釋始終忍住了,只是攥過她的手,將握到發燙的兩顆話梅塞進她手裡。
那溫熱的手掌觸碰到她冰冷的指尖時,她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更是死死咬住了下脣。
“爲什麼?”
“你曾經答應過我,娶誰都好,就是別和那個女人染上關係,爲什麼要騙我?”
她討厭她。
從來沒有這麼的討厭過一個人。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信任,你爲什麼非要打破它?”
顧笙世上前抱住她,安撫她失控的情緒,“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卻在還沒觸及許歡顏之時,被狠狠推開了,“別碰我,髒……”
“不要拿你那碰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髒了,已經髒了……”
那一瞬,顧笙世的臉色變的蒼白難看,但他卻沒有順着她的意思,依舊執念着將她摁進了懷裡,“我沒有!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過。”過一個人。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信任,你爲什麼非要打破它?”
顧笙世上前抱住她,安撫她失控的情緒,“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卻在還沒觸及許歡顏之時,被狠狠推開了,“別碰我,髒……”
“不要拿你那碰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髒了,已經髒了……”
那一瞬,顧笙世的臉色變的蒼白難看,但他卻沒有順着她的意思,依舊執念着將她摁進了懷裡,“我沒有!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