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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下這些情緒,慢慢靠近顧笙世,伸出雙手擁住他,臉,貼在他心臟的一處,聽着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垂着眸,目光落在爲了保護她而受了傷的手腕上,看着那鮮豔的顏色,她垂着眸,聲音輕柔,“除了她,誰都可以。”
顧笙世身體一僵!
她說的可以是指——!
許歡顏擡眸,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答應我。”
他不回聲,只是吻她。
……
彷彿那晚沒有提及過離婚。
兩人和好如初,回到最初剛搬進世顏小屋,新婚燕爾的生活。
可,這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一切情緒,都深藏在了心底。
戴安娜鬧事的第二天晚上,便撥通了顧笙世的電話,向他提出了交易條件!
……
vip包廂病房內,戴安娜躺在病牀~上,白色的紗布,遮住了她半張臉。
因爲害怕留下傷疤,在被劃傷的第一時間,她立馬去了醫院做了修復手術。
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她的整張臉,還是腫的狀態。
在嚴司爵踏入病房見到她的第一眼給予關心之時,戴安娜卻雙手環抱着胸,不屑一聲,“呵!嚴司爵,你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虛僞的?半年前,我躺在病牀~上差點死去,苦苦哀求你留下來陪我一晚,你毅然決然甩開我的手離開,現在,你倒是像個狗皮膏似的黏着我,怎麼甩都甩不開啊!“
“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嗎?越容易得到東西,就越沒有價值感。”
“三年前,我喜歡你,喜歡到無藥可救,但你始終沒有正眼看過我,三年後,我曾經連做夢都渴望得到的東西現在觸手可及,我突然覺得,你也不過如此嘛!”
嚴司爵沒有在意她的冷言冷語,繼續削着蘋果。
戴安娜就是討厭他和顧笙世這副,連逢場作戲的討好都不肯給她。
她深知,如果不是因爲威脅到了許歡顏的生命,這兩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和她有着交集?
嚴司爵又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突然360度大轉,說喜歡她,視她如命?
一切,都是爲了許歡顏!
都是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
她一把推翻了嚴司爵給她帶來的食物,發了瘋似的,摔着東西。
嚴司爵坐在一旁,眸光深色盯着她,卻不發言。
嫉妒是把刀,
不是插在別人身上,
就是插進自己心裡。
她就是嫉妒成狂。
發泄完後,戴安娜又重新靠回牀~上,目光陰狠的冷笑着。
嚴司爵將削好的水果置放在一旁。
“是。”
“我接近你的目的很簡單,我是爲了從你身上拿到疫苗。”
“的確很虛僞、可笑,但,至少,我們是達到了目標,得到了應有的。”
“你一再,再而三的執着,要拆散小貓和顧笙世,好,就算,你取勝了,可,你又能得到什麼?”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嫉妒,你又可能會在腹部上,留下一個槍傷,又怎麼可能會被毀容?”
“安娜。”
“收手吧。”
有淚水浸溼她的眼角,他說的沒錯,是她的嫉妒造成了今天一切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