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井道軹關山和井徑山獵取赤霞飛鹿也是陳淮生思考再三的事兒。
不能再拖下去,而且最好的辦法是能獵取到七八頭,至少也要三五頭母鹿,這樣也好繁殖。
赤霞飛鹿奔行速度奇快,而且視覺、嗅覺、聽覺都相當靈敏,而且其鹿皮還有變色隱身效果,在山林中極難發現。
而且其性膽小,一旦俘獲,很容易因爲驚恐而死,所以很不好生獲。
陳淮生也琢磨過自己一個人過去的話還真不好弄,層級低了的修士過去也派不上用場,你根本就攆不上。
陳淮生原本是打算請趙嗣天和自己走一趟,但沒想到趙嗣天現在都還閉關未出。
好在認識了滕定遠和楊虎生,陳淮生就琢磨請二人一道跑一趟。
親兄弟,明算賬,也不白讓他們跑,支付一些靈石,也算報酬。
雖說很投緣,但是畢竟雙方還是初次認識,陳淮生也不願意欠人情。
“你想跑一趟晉州天井道?”滕定遠大爲驚訝,這麼巧?
“嗯,生計所迫,不得不去啊。”陳淮生似乎也看出了滕定遠神色有異,“怎麼了,滕兄另有事情?”
“的確有事情,只不過我們好像走的方向是一樣的,我們也打算走衛懷道,嗯,就是緊挨着天井道那邊。”
滕定遠點了點頭:“我和虎生正在琢磨人手有些不足呢,沒想到淮生你卻要來邀約我們,這不是巧了麼?”
陳淮生連忙問道:“定遠兄打算去衛懷道那邊作甚?可有需要兄弟幫忙的?”
“自然是需要的,只是你我幾人還不夠,還得要找幾人才行。”
滕定遠撓着腦袋,“我們原來還在衛懷道時,就有了行獵的目標,現在就是考慮找哪些人才合適。”
陳淮生看滕定遠的意思,估摸着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打算獵獲什麼了。
“滕兄意欲去衛懷道那邊獵獲何物?”陳淮生也不隱瞞,“兄弟是打算去軹關山和井徑山獵獲一些赤霞飛鹿。”
“赤霞飛鹿?”滕定遠訝然,一臉不解:“一階妖獸而已,雖說這東西跑得挺快,善於隱藏,也挺機敏,但淮生你要去打獵,只要尋找到合適地地方,耐住性子蹲守,十天半個月獵殺兩三頭應該做得到吧?”
“定遠兄,我不是要獵殺,我是要生俘來馴養繁殖。”陳淮生坦然相告。
“生俘活捉來馴養?”滕定遠皺起眉頭,“那可就難了,這玩意兒膽小如鼠,一旦受了驚嚇,很容易死去,你要馴養繁殖不太容易。”
“正因爲如此,我也纔是想要通過滕兄幫忙邀約人手,小弟願意支付一些報酬,若是能得三五頭最好是七八頭雌鹿,另有重謝。”
陳淮生的話讓滕定遠陷入了沉思。
他肯定是不回收陳淮生的酬謝的,但要邀約其他人,尤其是關係一般的,人家憑什麼替你奔行幾千裡去做事?
再說了自己也需要更多的人去幫忙,甚至比陳淮生所需要的人更多,這也是他覺得棘手的地方,沒想到陳淮生現提出來了。
“淮生你除了伱我與虎生外,還打算去找誰來?”滕定遠想了一想,“我這邊需要四五人,所以就算是加上你,也還要找兩三人才行。”
“我原本打算找趙嗣天,但他閉關未出,所以就沒有合適的人手了,因爲赤霞飛鹿不好捕捉,所以像一般煉氣七八重都派不上用場。” 陳淮生說的是實話,滕定遠也有些失望。
他和陳淮生的要求差不多,最好都是煉氣九重以上的水準。
問題是宗門裡築基以上的修士都進入了執事會,根本不可能爲你這種私人事情離山。
可煉氣九重煉氣巔峰的就只有那麼多,人家願意不願意還得要去打探一番,甚至開出足夠條件才行。
“這樣,淮生,我想辦法去找兩人,你最好也能去找一人,這樣咱們湊夠六人,基本上也就能夠用了。”
……
從滕定遠那裡出來,陳淮生也在犯愁,人家能一口答應再找兩人,加上滕定遠和楊虎生二人,就有四人了,自己好歹也得去找一個。
問題是門中煉氣九重或者煉氣巔峰的就只有這麼幾個,除了趙嗣天外,自己還認識誰?
現在整個老重華派除了自己和趙嗣天以及曹人本是煉氣九重或者煉氣巔峰,劉純衝擊煉氣九重未成,姚隸蔚死了,還有誰?
凌雲宗那邊過來的倒是有五六人,所以滕定遠能請來,現在就只有丁家的丁立人了。
只是自己和丁立人不熟悉,而且當初還因爲自己去魁星閣孫家,弄得丁家認爲是自己在裡邊作祟,對自己有些嫌隙。
就算是現在都歸於宗門了,但這個結卻還沒有解開。
正琢磨間,卻見雲蕾急匆匆來找自己。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來啊。”陳淮生大喜過望。
唐經天來了,是替自己送鬼蓬幽實來的,順帶也是來河北一遊。
看見陳淮生毫不客氣地接過幽蓬鬼實,至於玉匣中,遞給一旁的雲蕾,剛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的唐經天聽得陳淮生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怕是自己這一趟來得不是時候。
“淮生,先說好,我是來做客的,可別打我的主意,再說了你們重華派現在聲勢大振,凌雲宗都被你們歸併了,你們宗門築基都有十多個了吧?”
唐經天撇着嘴:“這個事兒在大趙那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很多人都說你們不厚道。”
“狗屁!”陳淮生冷笑,“不厚道?和你們九蓮宗比,誰都稱得上厚道!作爲咱們的堅強後盾盟友,九蓮宗在月廬宗挑釁襲擊的時候,出過什麼力?”
一句話就把唐經天問得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地喝着茶,不做聲了。
陳淮生也知道鬼蓬宗其實也是九蓮宗邊緣化的一支,唐經天也管不了這些事兒,所以也不爲己甚:“算了,這事兒也怪不到你們鬼蓬宗頭上去,不說了,不過作爲九蓮宗的一員,唐師兄是不是該以你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厚道呢?”
一聽這話,唐經天就忍不住翻白眼,這傢伙是早早就設了話語陷阱等着自己來鑽啊。
“淮生,你自己說這話也不臉紅?”唐經天沒好氣地道:“我這不遠萬里來替你送東西,屁股還沒坐熱,茶還沒喝下肚,你就在這裡替我分派活兒了,這幽蓬鬼實我是不是該收回去算了?另外青雲玉藕和其他你想要的幾樣東西,我該不該告訴你呢?”
“嘿嘿,唐師兄,說這話就太見外了。”陳淮生滿臉堆笑地走到唐經天身邊,親手奉上掰開的白馬甜榴:“嚐嚐,白馬甜榴,一實十牛,你也煉氣巔峰了,正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