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是一扇什麼樣的大‘門’呢?
直到愛麗絲離開很長時間之間,管明棠的腦海中依然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他就這樣坐了好久,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去考慮這個問題,只是時時的轉過頭,朝着窗外看去,藉着晴朗的天氣,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視線所及處,幾棟六七層高的大樓聳立着,現在的邯鄲新市區發展越來越快了,在過去的兩年間,在公司以及銀行的遊說下,原本設立於天津的許多工廠紛紛遷入邯彰,而又以邯鄲最爲密集,雖說邯彰有着最低工資的限制,但是廉價的電力供應、更爲便利的‘交’通條件,加之穩定的地方環境,較低的稅收等一系列的優惠政策,吸引着各地的人們來邯彰投資,外地的投資、城市人口的急劇增加,使得邯鄲越來越像一個大都市,尤其是新市區,甚至隱隱有着直追新區的態勢。
“這裡打開的是什麼樣的大‘門’呢?”
思索着這個問題,不安地朝前廳方向看一眼。他似乎聽到那邊發出了一個聲響,其實是幻覺,誰也沒有進來;他又恢復了平靜。隨後走到隔壁的洗漱間站洗臉池邊,用冷水擦把臉,清醒一下頭腦,又回到辦公桌前,坐在椅子上,試圖想把自己的心思理清一點,以投入到工作之中。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到平靜,因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開啓的是什麼。
別人開啓的是地獄之‘門’,那麼你自己呢?
想到在邯彰實施的政策,表面上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但實際上,在這一切的背後,卻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比如越來越擴大化的監控系統,以社會保險作爲藉口,建立了所有人的檔案,又以“防範敵諜”爲理由,確定了訪客上報制度,還有那隱密的不爲人所知的大規模竊聽。
“我是爲了保衛這裡的一切”
在內心爲自己辯護的時候,管明棠清楚的知道,所謂的理由是多麼的“美好”,就像那些人一樣“爲了建立人間的天堂”,所以……和自己的藉口多麼相似啊
感嘆着,管明棠搖了搖頭,他不想再讓自己陷入這種糾結之中,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都是迫於形式所必須的。
“至少……”
就在這時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管明棠的浮想,‘門’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李直民。
“先生”
進入先生的辦公室,李直民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
“一個小時前,我接到新聞處方處長的電話”
“嗯?”
詫異的看着李直民,難道是愛麗絲那邊有什麼事嗎?
“先生,保安局昨天晚上秘密逮捕了幾個人都是記者。”
雙眼微微一愣,管明棠看着李直民,目中盡是詫異之‘色’。
“怎麼回事?”
該不會這麼巧吧
“先生,這是新聞處傳來的文件”
看着李直民送到面前的文件,第一次,管明棠覺得的這些文件有些燙手,他甚至不願意打開這份文件,保安局逮捕了記者?
爲什麼?儘管還不知道答案,但管明棠的心裡實際上已經有了答案。
“先生,”
先生的沉默,讓李直民看着先生說。
“先生,從新聞處得到的消息來看,保安局是以敵諜的名義逮捕的。”
“哦,”
輕應一聲,管明棠用手按住眉頭,當聽到以“敵諜”的名義將數名記者加以逮捕,管明棠心知保安局或許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因爲出於國家安全的考慮,逮捕“敵諜”是不需要法官簽發逮捕令的。
“想來保安局有他們的證據吧”
下意識的,管明棠爲保安局作着辯解,在過去的幾年間的,正是保安局與調查局的合作,才使得在邯彰保持着它的平靜,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行動並沒有引起外界的注意,但這一次是怎麼了?
同時逮捕十幾名記者,這又是因爲什麼呢?
“先生……”
不待李直民開口講完,管明棠便打斷他的話說道。
“仲民,對於保安局逮捕他人的事情,我想我們是不應該‘插’手的”
沉默片刻,管明棠又補充道。
“法律會作出最終的決定”
雖說話有些牽強,但管明棠仍然堅持站在保安局一邊,但最後卻又說道。
“不過呢,我會過問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先生,我想告訴您的是,保安局這麼做,會不會引起什麼後果,畢竟……”
李直民皺着眉頭,然後輕聲說道。
“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在專區外,有一些報社,對我們並不太友好”
李直民的擔心,讓管明棠的猛然皺眉,然後大聲說道:
“我從來不在意他們說什麼”
盯視着李直民,管明棠站起身,來回走了數步。
“如果他們想借題發揮的話…我想保安局會用證據作出回答的”
儘管心下有所疑‘惑’,但是管明棠還是選擇了相信,相信保安局不會違反法律,法律,法律的公正是保持社會公正的最後一道底線,在當初專區成立時,管明棠是依靠對法律的“踐踏”,通過“公審、公判”從嚴、從重,甚至不問題證據的方式,迅速處理了那些地方槍會,從而肅清了地方,掌握了地方行政,並順利的實施了一系列的改革,但是隨後,管明棠還是立即亡羊補牢的邀請了一批法律界的專才,在邯彰重建了一個相對公正的
體系,並藉助這一
體系實施對政悳府以及保安局等權力機關的監督。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保安局有可能違背法律實施大規模的逮捕嗎?而作爲他們領悳導者,自己必須要站在他們的一邊,給予他們以支持。
一定有叛徒
躺在狹窄的監牢之中,金滔的心裡不斷的浮現着這麼一個念頭。
因爲就在昨天晚上,當他離開報社,回到家之後,他無緣無故地被捕了。幾名穿着黑‘色’短呢大衣的特務逮捕了他
如果不是叛徒的話,那會是怎麼回事呢?
每天晚上,金滔都會在10點左右回到家中,一個星期,有四天,他會呆在報社裡,而另外三天呢?另外三天則被很好的掩飾了,他會藉助採訪以及其它的合理的理由去與同志們進行聯絡,會藉助社會新聞的根蹤採訪去鼓動那些工人,遊說他們,爭取他們的支持。
原本這一切似乎都非常順利,他甚至還組織了幾次規模不等的罷悳工,這一切成果讓他相信,在這個充滿“壓迫”的地方,事業是可以開展的,但昨天的一切都變了,他記得,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就在他準備睡覺的時候,便聽見有敲‘門’聲,然後一個他從來沒有在這幢房子裡見過的人進了屋。此人身材瘦長,然而體格相當結實,穿着一套裁剪得非常合身的黑衣服。
“你是誰?”
但是他並沒有得到答案,接着那個人出示了他的證件。
“專區保安局,你被逮捕了”
證件,一句簡單的話語,直到這時,金滔才注意到,在那個人的身後,還站着幾名穿着黑大衣,頭戴禮帽的傢伙,沒錯他們就是特務,邯彰行政專區的特務
在那一瞬間,金滔立即意識到,自己被捕了。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在這裡,組織很難滲透進入政悳府機構,而警悳察機關或是保安局,更是沒有一絲可能。
“你們憑什麼逮捕我”
現在,金滔甚至後悔起來,他不應該大聲說這句話;這麼做就等於以某種方式承認,他應該流‘露’出疑‘惑’或者‘迷’茫的神情,而不是質問對方,因爲這不是一個清白的被逮捕者應該有的表現。然而,他覺得此事在目前無關緊要了如果沒有證據,他們會逮捕自己嗎?
但是,他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呢?
熟悉邯彰地區法律運作體系的他清楚的知道,在邯彰
機關不會輕易抓人,抓人一定有證據,即便是現在逮捕他的保安局,也不會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抓人,否則,檢察官或者法官那裡追究責任時,即便是那位大資本家也要退避三舍,但是,他們既然會抓住他,那就說明對方掌握了一些證據,而更多的證據可能還需要從他的口中得到。uu看書文字首發。因此,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辦法,選擇了一種較穩妥方式,以便爭取時間
突然,房間裡突然傳來喊聲,在金滔詫異的時候,監牢的房‘門’打開了。
“審訊官讓你去,”
‘門’邊站着的穿着保衛局制服的看守喊話所用的語調:粗暴,魯莽,像是在發佈軍令一般,而且沒有任何情問。但對於這個命令金滔卻是歡迎的。
“總算有消息了”
深吸一口氣,金滔朝着鏡中的自己看了一眼,從他進來之後,就被換上了一身囚服,按照正常的道理,政悳治犯是不應該穿上囚服的,但出於對特務系統的瞭解,他知道,這不過是對方試圖刺‘激’他的心理,告訴他,他不過只是一個可恥的罪犯
“我會讓你們見識到,誰纔是罪犯”
堅定着信念,金滔擡起雙‘腿’朝着牢‘門’外走了過去。
(,本文字由丶打豆豆mm提供。歡迎您到創世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太醫誰與爭鋒紋獵天下神鬼之書漢武揮鞭婦科麻醉師夜寰精靈劍舞鳳凰雙飛南宮景官家庶女腹黑總裁,嬌妻入懷金牌庶女,傭兵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