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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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路軍能做到的,我們同樣也能做到!
站在山頭陣地上,凝視着周圍的幾座山丘,王潤波默默的在心底自語道,這幾座山丘便是149團,嗯,現在的義勇軍第五十八路軍第三團的防禦陣地,與他最初的想象不同,那位高司令並沒有把他們當成外人,直接將防線的左翼交給了他們。
站在中央山頭朝左右看去,在山脈之間,夾雜一些被大雪覆蓋的田地。這些山地上,多半長着蓬勃的松樹,這種山地地形正是理想中的防禦陣地。這五座山頭,都有之前的守軍隨着地形做好了散兵壕和機槍掩體,當然更爲重要的是深入山體數十公尺的坑道,那些坑道呈L型,即便是炮彈直接命中彈口,亦很難威脅到坑道內的官兵,除去坑道外,在深達半米深的戰壕內,還挖有貓耳洞,那是警戒部隊的防炮洞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在一個月內挖出這些工事!”
望着完備的防禦工事,第一次,孫長亭在心裡佩服起第五十八路軍這樣的雜牌部隊來了,就這裡的地形來說,這些山上的土層很薄,而薄薄的土層下面就是堅硬的岩石,先前他們接防時曾嘗試過在現在的防區上擴建工事,可這種地形一把嶄新的十字鎬挖一天就會損壞掉,很難修建堅固的工事,可就是在這種地方,第五十八路軍的兄弟用鋼釺、炸藥,挖出了這一條條深入山體的戰壕以及一個個坑道。
點點頭,王潤波說道:
“你看了這些工事作何感想?”
孫長亭這位團參謀則直截了當的說道:
“若是讓咱們來修,擱在這種地形,自然也就是儘儘人事罷了,可人家……卻是想把這工事修成要塞,不對,他們根本就是把這給修成了要塞,這戰壕看似只有兩尺深,身前的胸牆卻還有一尺,甚至就連胸牆都是特意從山下背上來的土,炮彈擊中,也不會造成二次殺傷,沒有碎石加大炮彈的殺傷力,把咱們完全放在這些工事裡,我敢說,這一個山頭,守上一個半月,都沒有任何問題,”
雖說每個山頭只有一個連又一個加強排,可在坑道內卻儲藏有夠200人食用兩個半月的糧食、燃料甚至還有一百多桶水,可以說,但凡是需要考慮到的,人家都考慮到了,這五十八路軍,根本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在這地方給日軍一個迎頭痛擊!
“可是咱們的部隊終歸還是太少了點,雖說他們給咱們一個連補充了兩挺遼十七式輕機槍,可自動火力的終歸還是少了點,其次就是彈藥方面,我也有點顧慮。”
參謀長的話讓王潤波深以爲然的點頭說道:
“誰說不是,咱們一路收繳了七百多條遼十三,可尖彈只有十幾萬發,還要優先的供給輕重機槍利用,大傢伙用的都還是漢陽造,五十八路軍用的不是遼十三,就是俄國改,一色的七九尖彈,步機槍完全通用,這一點,他們雖說是雜牌,可比咱們還強些。”
就在他們兩人討論着戰事的時候,突然哨子響了起來。“空襲……”
“快,快進入坑道……”
王潤波幾乎是第一時間鑽進了戰壕邊的坑道,不一會坑道內便擠滿了人,見衆人似乎有些慌亂,他便開口說道:
“好了,好了,咱們現在就等着小日本下蛋不是……”聲音一落,炸彈開始落了下來,不過卻未落在這座山頭上,而是落在山谷的長山塔鎮上,那爆炸聲時近時遠,搶步走出坑道,朝着天空上看去,王潤波看了六架日本飛機,這會它們似乎已經投擲了所有炸彈:
“咱們在上海就吃了他們飛機的虧!要是咱們也有飛機的話,也不至於如此……”
“嘩啦啦……”
每一次炸藥落下時,那坑道頂,總會掉落一些碎石,碎石落在身上,只惹得管明棠一陣心煩,想着自己像土行孫似的一見着飛機躲了起來,管明棠不無惱怒的說道。
“他孃的,等老子一回去,就辦飛機廠,到時候連東京都一鍋端了!”
司令的話讓高勝侖等人臉上帶了點苦笑,而邵凌遠更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司令,這飛機可和其它東西不一樣,單是飛行員,就得訓練好幾年。”
“飛行員?能找着,找不着,也可能訓練不是!”
說着話管明棠把視線投給李璜,就在今天清晨,李璜從北平帶來了800義勇軍,與普通的義勇軍不同,這些人無一不是青年學生,甚至有三分之一是大學生。
“幼椿兄,你帶來的那800義勇軍,我看第五十八路軍現在可以留下一部分,至於另外一部分我覺得,可以同我一起回北平,然後學習航空,能學飛行的咱們全學飛行,能學航空製造的就到國外去學航空製造,能學地勤的就學地勤,總之,人盡其用、人盡其才,畢竟現在是航空救國嘛!”曾琦、李璜二人一聽對望着一下,此時他們率領800餘名本黨同志參加義勇軍,原本是想與第五十八路軍這支或許是此時全國最爲光榮的抗日部隊共同抗敵救國,除非此之外別無他想,而此時,管明棠的建議,卻是讓他們中的一些人撤回北平,這……這如何能接受,他們可都是發過誓言“與長山塔共存亡!”。
見這兩位似乎有些沉默,管明棠便神情不無凝重的說道
“慕韓兄,就像邵參謀長所說那樣,步兵樹起招兵旗,咱們就能招足,可是飛行員卻不同,飛行員幾乎要用與飛行員體重相當的黃金方纔訓練出來,兩位皆目睹過128事變時日人飛機猖狂,若是當時國空軍稍爲徤全的話,這次上海戰爭中,不但日軍飛機不知這樣橫行,恐怕在戰事未擴大之前,就先教日軍連匯山碼頭一帶的根據地都保不住。甚至使日軍艦隊,根本就不能接近我海岸一步了。”
說到這,管明棠甚至還特意引用了在報紙上看到的與航空救國有關的訓詞。
“現在要救我們的國家,唯一可靠的力量就是空軍。因爲中國的陸軍海軍在最近幾年之內,無論如何練,都比不上人家。我們若要海陸軍與人家並駕齊驅,至少也要二三十年的功夫;而且當我們前進的時候,人家同時也在前進,一定要我們的進步比他快,然後才能趕得上!所以要靠陸軍海軍來救國家,現在已來不及,日本人也沒給我們那麼多時間。只有在陸軍海軍之外,注重空軍,只要我們能加倍的努力,空軍總是可以趕得上人家的!譬如日本的空軍,戰鬥機飛行員不過只有四百人,如照我們把這800名受過高等教育的年青人中的一半,送到航空學校學習飛行,那最多兩三年後,加之中央以及各地訓練飛行員,我們便能趕上他們,四年以後,我們的空軍即可與日本抗衡,界時,我們可以強大的空中力量彌補陸軍力量不足,以強大的空中力量禦敵與國門之外,所以,現在空軍是救國最爲實際的力量。”
許是到達長山塔的這兩天,被日本人炸煩了,現在在即將離開長山塔的時候,管明棠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建立一所航空學校訓練飛行員,或許此時的人們只看到中國與日本空軍差距最少,但管明棠卻深知,幾年之後的那場戰爭,如果擁有一支強大的空軍,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空軍可以主導戰爭的最終勝利,空軍可以摧毀一切防禦、進攻力量,空軍可以平衡中日兩國的國力、軍力上的差距,空軍……更爲重要的是空軍能夠做到中國陸海軍在十年內很難做到的事情——把戰火燃燒到日本本土!讓日本人體會到戰爭的苦難!
“管司令,您應該知道,我們來到這裡,是爲了與貴軍一同抗戰殺敵,或許同志們的訓練不及貴軍,但是我們卻有誓死抗敵的決心,而且在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宣誓,絕不後退半步,我想同志們更願意……”
只怕無法說服那些滿腔熱血的同志們,在出發前,他們每一個人都書寫了一份“遺書”,他們可都是抱着必死的念頭來到長山塔,他們每一個人都深知,此戰生還可能幾乎爲零,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因此心生懼意。
“國家!”
緩聲吐出兩個字,管明棠盯着這兩位信仰“國家至上主義”的兄長,現在五十八路軍似乎和青年黨成爲好朋友,從初時的幾個人,到後來收編了兩百多人,再到現在,在不到萬人的隊伍之中,竟然有千名“黨員”,如果單以其教育程度來說,義勇軍五十八路軍或許是中國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一支部隊,平均每三十人中即有一名大學生,每9人就有一名高中或專科文化水平的部隊,這些信仰國家主義的青年軍人的存在可以使得這支部隊在思想上發生變化,只不過現在……自己更希望他們發揮在於國家未來更爲重要的崗位上,而不是在長山塔犧牲自己的生命。
“國家需要他們犧牲,國家需要他們學習飛行,我想,你們不應該拒絕國家的召喚、國家的需要,在明棠看來,責任或許是我們的語言最爲高貴的詞語,現在,正是他們勇於擔當責任的時候!我想做爲一個愛國的青年人,他們是不會,也不應該拒絕自己所肩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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