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飛機?
面對這樣的請求,曾徹整個人都被王士倬的這個“瘋狂的念頭”給嚇了一跳,這年頭偷金銀玉器的常見,調查局甚至還幫老闆偷過一些東西,當然在江湖上有偷自行車的,也有偷汽車的,可有偷飛機的嗎?他不是沒有派過人去日本偷東西,可那都是爲了滿足老闆的需要,可是偷飛機……那麼大的東西,怎麼偷?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忙偷回來一架飛機?”
開什麼玩笑,偷飛機?以至於曾徹此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王士綽說錯了。
“那麼大的飛機,難不成,我要拿斧頭將它砍成幾塊,然後再偷出去?”
“砍成幾塊,肯定是不行,但是,但是……”
王士倬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來到經濟調查局求助,或許只是因爲他們曾經“弄”到了一些外國航空技術資料,所以纔會找到他們吧。或許,在整個專區也只有他們能幫助自己了。
“既然汽車能偷,那飛機肯定也能,而且,偷汽車的,也不見得要把汽車砸成幾塊,只要……”
“汽車不是飛機!”
曾徹搖搖頭,汽車偷走了,沒人會注意,但是飛機,想偷走飛機,必須先在機場上起飛,如何能在偷走飛機之後,於機場安全的起飛呢?甚至於,到時候,能不能接近飛機,都是問題,更何況是要把它偷走。
“總是有辦法的,拜託了!”
王士綽鄭重其事的拜託着,面對王士綽的拜託,曾徹的臉上盡是苦笑,有拜託別人偷東西的嗎?而且還是偷一個幾乎不可能被偷走的東西!
“而且,先生那邊對此事也是非常關注的!”
“這……”
實是推卻不掉,曾徹只得點點頭說道。
“要不,我們試試吧,但成功與否,我沒辦法保證!”
8月7日,一場滂沱的大雨在東京降了下來,大雨將路人逼到了屋子裡,即便是許多路人,也躲到路邊的店鋪門前,而在大雨中,一個年青人打着雨傘慢慢的在滿是積水的街道上行走着,走上幾步,他總是有些焦切的看着空中的雨,似乎是因爲這雨會耽誤他的行程似的,可雨越下越大,最後,他只得和其它人一樣,走進了一個路邊的店中站滿了在其中看書避雨的客人,而他在進入書店之後,和其它人一樣,先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站在那翻看起書來。
半個鐘頭之後,年青人放下手中的店後方走去,看他的方向,顯然是去衛生間,可在他走到書店後方之後,卻徑直上了二樓,進入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
房間裡的山口隆二看到客人到來之後,主動遞給他一杯熱茶,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中,他一直在等這個“客人”的到來。
“還行?”
年青人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
“怎麼樣?有計劃了嗎?”
他來日本已經半個月了,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這邊的計劃,他們負責制定計劃,然後他會把東西“偷”回去。
“你的日語怎麼樣?”
山口隆二看着面前的青年問道。
“我20歲就在日本留學,26歲纔回國!”
青年的日語發音中帶着濃濃的東京口音。
“那就好,既然你會日語,那一切就簡單了,這個計劃是這樣的……”
然後山口隆二輕聲道出他的計劃來,從兩年前來到日本之後,他便潛伏在這裡,一直等待着家裡的命令,而在接受這個任務之後,他就一直考慮着,如何實施這個計劃,最終通過一系列的活動,他終於爲實施這個計劃創造了一個機會o
“這是你的證件,計劃這樣的……”
在山口隆二取出一包證件之後,他又輕聲的說出了他的計劃,而他面前的青年則不時的點着頭,這個計劃,顯然比他先前想象的一些計劃更具可行性,之前的那些計劃更多的是冒險,而這個計劃卻把冒險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到時候,如果燃料不夠怎麼辦呢?”
青年好奇的看山口,他的那一部分計劃容易完成,但是另一部分計劃卻很難完成。
“放心吧,到時候,他們自己會把燃料給我們加足的!”
“嗚!”
鐵路上,汽笛嗚叫,一列火車奔馳在鐵道線上。這是從東京駛往名古屋的列車。
坐在車廂中的深田太郎,此時的心情卻是極爲激動的,作爲一名記者,他報道過許多新聞,但是那些新聞在他看來從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新聞,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那一次同那位山口先生的爭論,當時在山口先生的書店中,山口拿出一本據說是一個法國船員留下的雜誌,然後藉着酒意說,三菱重工的人把大日本帝國的臉面都丟盡了。而至於原因嘛!非常簡單,三菱重工製造出了一架新型飛機,然後還主動把飛機從日本開到了歐洲,原本指往西洋人面前露臉,爲日本掙回一些面子,以證明日本航空工業的強大,可誰曾想,那架飛機不僅設計師是西洋設計師,就連發動機用的也是美國發動機,而且還讓法國人登在報紙上、雜誌上,真是丟人丟到了西洋。
爲此,深田太郎和山口爭論了幾個小時,結果誰也不能說服誰,儘管深田太郎相信那一定是三菱公司自己設計的,而且還是日本自己的設計師設計的,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向社裡要求,前往三菱公司的飛機制造廠採訪,從而通過報道告訴日本國民,日本製造的世界第一流的飛機,是日本人自己設計製造的,於是纔有了這次名古屋之行。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名古屋!”
突然,對面傳來的話聲打斷了深田太郎的思緒,他擡起頭一看,只見一個青年坐在他的對面。
“怎麼,你也是去名古屋?”
作爲記者,深田太郎自然擅長同陌生人溝通,很快他們便成爲了無所不談的“朋友”而青年則和深田太郎聊着他在南洋時的一些見識。
“這倒是沒有想到,沒想到原來日本貨在南洋,竟然和支那人競爭的那麼厲害!”
在從這個會社的職員口中瞭解到,日本貨在南洋的銷路竟然不敵支那商品競爭時,深田太郎又開始後悔起來了,爲什麼他不是在國際部呢?要是那樣的話,也許這次採訪之後,他也許可以申請去南洋採訪,告訴日本人,支那商品是如何擠戰日本的市場的。
“這些都是西洋鬼畜的陰謀?”
松本一郎先是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不知道,那些西洋鬼畜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我們日本人在南洋真的好比喪家之犬似的,他們根本就不拿我們當成人。”
“什麼,”
驚訝的問了一聲,深田太郎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o
“怎麼可能?”
“南洋都是西洋人的殖民地,他們對日本商品徵收高稅,甚至高過支那商品,在西洋人眼中,他們寧可把市場讓給支那人,也願意看到日本商品在南洋暢銷?”
“怎麼會這樣,那些外交官是幹什麼吃的?”
深田太郎咒罵道。
“難道外務省就沒有和西洋人交涉嗎?”
“交涉,交涉又有什麼用!”
松本一郎嘆息道。
“那些西洋人會說什麼,本地的商業是以支那人爲主導的,支那人購買支那商品,並且要求減少關稅,他們不得不接受,總之,他們會有這樣那樣的藉口,然後把藉口推給支那人,似乎他們真的在乎支那似的!”
“說到底,還是西洋人看不起日本人!”
看了松本一眼,深田太郎不無感慨的說道。
“這些西洋人,他們骨子裡瞧不起有色人種,而我們日本人又打敗了俄國,在太平洋上任何西洋國家,都必須要顧忌到我們,所以,他們纔會千方百計的想要限制我們,甚至不措想扶持支那對抗日本,只怪支那太不爭氣,若是支那爭氣的話,日本領導着支那全世界誰還敢欺負我們有色人種……”
無論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深田都是一個典型的“大日本主義者”或許正因如此,他纔會覺得面前叫松本的這個人真的很對他的味道。
“可不是嘛!”
松本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日本纔要努力,努力去當亞洲的領袖,只有如此,才能拯救整個亞洲免遭西洋人的壓迫!”
像是兩個“興趣相投”的朋友似的,兩個人暢談着他們對日本、對未來的看法,最後在列車即將到達名古屋的時候,松本又問道。
“深田君,你這次來名古屋是採訪什麼?如果順路的話,也許我可以送你,實不相瞞,我此次來名古屋是奉社長的命令,來和一家工廠協商事物的,他們派了汽車到車站來拉我。”
“哎呀!”
驚喜的看着松本,深田一副極爲羨慕的樣子。
“松本,你可真了不起,這麼年青,就得到社長這樣的信任!以後可一定要努力啊,我是到三菱公司的飛機制造所採訪,他們是家大企業,能接受我的採訪已經很不容易了,自然不可能來接我的。”
“看樣子,我們順路啊!”
松本笑着說道:
“這樣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晚上,我們在一起喝上兩杯,你看怎麼樣。”
九龍珠豪門奪愛:前妻太無恥都市花心高手再生邪神十八禁:總裁不要啊那個流氓吻過我的脣的序言失寵罪妃要翻身冰山總裁豪門妻**絲日記重生王妃不吃素王子駕到之愛是唯一御集團:誤惹花心大少(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