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乃是煉丹師煉出的丹藥,得天地認可,被天地道理加持後,內含道理之力,對武者功效無比強大的丹藥。靈丹內含道理之力越濃厚,品級便越過,對武者的作用便越強。就是最低級的一品靈丹,它也可以讓化氣期強瞬間得到巨大的提升。而煉勁期武者,要是得靈丹相助,煉勁化氣便是大大可期矣
站在自家後院中,姜巖以演練招法武技養“半山”,隨着姜巖不斷溫養,半山的本源氣息與姜巖越來越吻合,半山中姜巖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大,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也越加的明顯。
隨着姜巖對半山溫養深入,半山對姜巖的加持越來越強大。
“嗤~”
姜巖一式猛烈的攔尾式揮出,一股強勁的刀風吹出一丈多,隨後打在後院演武場周圍的泥土上,並在被反覆壓打過的嚴嚴實實的泥土上切出一道明顯的裂縫。由此可見,姜巖這一式攔尾式的力量是何其的強橫。而這正是得益於半山。
姜巖已經不敢在家中拿半山演練山動,山動的十一倍爆發,在半山的加持下,已經堪比天龍級武技。如此巨大的力量,只要一下,方圓百丈的房屋都要被碾平。
隨着凝勁期進入第九品,姜巖漸漸矚觸摸到一點點煉勁期的邊緣。
自從與顧延慶與柳永勝兩人接觸後,姜巖對凝勁期之後的境界不再是原來那般模糊不清,對於煉勁期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顧延慶二人的認識自然不是姜正等人可比,在這兩人的嘴中,姜巖才瞭解到,原來凝勁期與煉勁期其實都屬於打基礎的階段。凝勁期旨在錘鍊肉身,爲容納更強的力量打造一個強大的根本。身體與丹田都是武者的根本,而煉勁期就旨在淬鍊丹田。因此,煉勁期的分級便是根據丹田淬鍊程度而定。
一萬斤力量爲人肉身力量的極限,此是天地至理,不可更改。然而到達煉勁期後,丹田中可開闢一口力量井,進而可以力量井錘鍊勁道。力量井爲丹田的源泉,丹田就越強大,力量井越強大,經過力量井錘鍊的勁道也越強大。
煉勁期十品,前九品,一股勁道的力量每強一萬斤力量,品級便提升一品,到達九品,勁道力量便可錘鍊至十萬斤,正好是人體肉身力量極限的十倍。煉勁期比之凝勁期,最大的變化不是在於勁道力量大小可控制由心,而是在於力量的儲存,以及肉身容納力量的變化。
經過力量井錘鍊的勁道,對肉身造成的壓力大大減弱,有些天資強大的煉勁期武者,甚至可同時搬運十股以上的勁道。因此煉勁期武者,不單戰鬥持久力更強,更是可施展天象級武技,天龍級武技。
這是一個質的變化,普通凝勁期武者遇到煉勁期武者,焉有不敗之理。
然而,這些都還需要姜巖突破至凝勁期十品,才真正有資格去摸索。
姜巖數趟刀法走下來,收招之後,便樂呵呵地看着演武場周圍斑駁的刀痕,他抖了抖手中半山,心中滿意之極。
“靈兵如此強大,與靈兵同樣珍貴的靈藥定然也不會差到那裡。”
“靈丹現世,動靜如此之大,只怕整個古冶城都會被驚動,我要從如此多強大力量面前奪得靈丹,簡直是找死。”
思索良久,姜岩心中卻慢慢有了計劃。
“這回定然是強者雲集,我這半山雖然已經被我降服,我可以隱匿它的氣息,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卻是不能輕易動用了。明天我找父親再要一把厚背大刀吧”
正如同姜巖所想,靈丹出世,迅速的傳入古冶城各大實力耳中。
深夜,天空被黑雲籠罩,大地漆黑如墨。千家院落羣中,在東邊一座巨大的院落中,卻又一間大廳亮着燈。
大廳不遠處,已經入眠的千勝國被僕人喚醒,但他沒有對喚醒他的僕人撒氣,他很清楚他周圍的人要是沒有要緊事,是絕不敢來驚擾他。
“是何人報事?”千勝國在小妾服侍整齊穿好衣裳後,才步出臥室,然後看着下人不急不慢地問道。千勝國便是個這樣的人,即便他清楚定然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大事,他心中急,但表面上他永遠都是那麼鎮靜。
“是何彥夕何管事”下人垂着頭,恭敬迴應。
何彥夕是千勝國的心腹之一,司掌情報與各種消息傳遞,絕對是千勝國身邊最重要的臂膀。連何彥夕都親自來報,千勝國更是提緊心神。他稍微加快了步伐,三轉兩轉就將那個下僕拋在身後。
很快,他步入燈火明亮的大廳中。在大廳中,有一個臉型消瘦眉目間卻頗具神采的年輕男子正安穩的端坐在座位上。他看到千勝國進來,清秀的面孔頓時掛起笑容,就要站了起來,迎接千勝國。
“彥夕啊,就坐着吧。”千勝國溫和地對年輕男子擺擺手,然後他自己也隨意的在何彥夕身邊的位置坐下。向來對人不假顏色的千勝國,竟然擺出這麼溫和的一面,可見他對何彥夕是何等的看重。
“大老爺,好消息,好消息啊”何彥夕見此,也便安穩地坐定,跟着笑呵呵地向千勝國說道。
“什麼好事?”千勝國平靜地問道。
“嚴之山傳來的~”何彥夕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竹筒,遞給了千勝國。
“嚴之山?他不是去原野鎮那邊天淵了嗎?”。千勝國語氣中有些驚訝,他坐直腰身,接過小竹筒,然後小心翼翼地扣出一卷潔白的紙條。
“靈丹出世,漫天祥雲,速來”
“什麼?”拉平紙條一看,千勝國頓時驚得站起來。漫天祥雲,如此大事,千勝國相信,絕無人敢欺騙於他。當下,他想也不想,直接向何彥夕下令,“馬上招千化成,劉鳳於來”
“另外,着吳權領隊,帶上武衛隊所有煉勁期以上的武者,隨後出發。”千勝國囑咐完,想了想又道:“你坐鎮家中,如果你三老爺出關,讓他馬上到原野鎮天淵與我匯合。”
“是”何彥夕收起嘻皮笑臉,嚴肅應答。
“去備戰馬,只要頂級猛獸級別的戰馬。”
“是”
千勝國點頭,馬上起步回房。此番事情重大,千勝國自然要拿些東西,以作依仗。
這時,本已經往外走的何彥夕陡然停步轉頭,他眯着眼睛說道:“家主那邊?”
千勝國自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千勝國沉重臉,“無須多管,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會知道,我們是攔不住的。”
“是~”何彥夕彎腰點頭,然後快步出去了。
何彥夕走後,千勝國眼中掠過一道凌厲之色,“千勝城啊千勝城,這顆靈丹我勢在必得。只要得到它,我定然能實力大進,我定然能超越你。到時候,我也讓你嚐嚐被打敗的屈辱。我要讓你顏面掃地,看你這家主之位當得還穩不穩當哼~”
夜色很濃,然而,古冶城卻在醞釀這一股激流。靈丹的出世,讓整個古冶成都沸騰了。
古冶城城主府,它位於古冶城最北邊,坐落整個古冶城最高之處。顧芳華站在一座涼亭中,俯視巨大的古冶城。看着那一處處深夜亮起的燈火,他的眼中卻有絲絲笑意掠過。
“便是炎宗也只有數十枚靈丹,難怪整個古冶城都被震醒。”顧芳華看着並沒有打算去天淵,並非他沒有參與的實力,而是他身上另有重任,不容許他去冒險。
“千家那小子應該是七曜山一脈的弟子,聽說他最近請七曜山一脈的一位核心弟子過來。希望姜巖不要與他們撞上了”顧芳華想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可隨後,他又馬上平靜了下來。並非他對姜巖有信心,而是他深諳任何武者,都只有在不斷的戰鬥中磨練自身,才能成爲強者。
“如果連這點磨練都趟不過去,他便當不起我們的重視。”顧芳華擡頭遙望,一隻飛虹消失在遠方,那個的方向,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地方。
“牧師兄,大好消息,大好消息啊”清晨,千國動發瘋似的衝進一座千家招待貴客居住的院落中。
院落的花園中,一個身穿月色武服,手持一杆通體金黃短槍的青年男子正在演練一套玄妙的槍法。院落中的朵朵鮮花似乎成了青年男子演練的對象,青年男子的金黃短槍,在寬廣的花園中彷彿化身一條真龍,上下翻飛。一朵朵美麗的鮮花,伴隨着真龍的遊動,彷彿被無形的力量託着,一朵朵浮在空中。
千國動,衝進來時,正好看到無數的鮮花伴隨着青年男子的短槍上下沉浮,卻一點都沒有掉落地面的意思。再仔細看那朵朵鮮花,卻發現鮮花嬌嫩的花瓣,竟然完好無損,沒有一絲零落。
如此強悍的強法,和力量掌控力,千國動內心中無比嫉妒。然而,他的臉上卻泛起燦爛的笑容,大聲直喝:“好厲害,牧師兄已經深得這套游龍驚夢槍法的精髓。想我也練這套槍法有好幾年,可與師兄相比,確實令我羞愧啊~”
青年男子樣貌頗爲俊朗,雖遠不如千國動這般俊美,但他神色間的自信,和發自內心某種特質,卻讓他比之千國動更爲讓人矚目。看樣貌,兩人年輕似乎不相上下,可實際上,被千國動喚作牧師兄的青年男子,年齡上遠比千國動小。
青年男子名喚牧清源,他對千國動以師兄相稱呼於他,坦然無比。看到千國動進來,更是眼睛都不擡一下,只是輕飄飄地問,“什麼好事?”
千國動是個驕傲的人,他本來喜衝衝而來,但這一刻卻彷彿吃了蒼蠅一般,心情惡劣。可他卻不得不扯起笑容,依舊裝作興奮的樣子,“大好消息啊師兄,原野鎮有靈丹出世”
“靈丹?”牧清源身上氣息陡然一陣顫動,他手中彷彿真龍般活現的黃金短槍猛然激烈一振,雖然牧清源很快反應過來,迅速鎮壓住躁動的力量。可天空中無數懸浮着的鮮花,依舊被瞬息暴動的力量震成漫天碎裂的花瓣。由此可見,牧清源這一刻內心的震動。
“牧師兄,古冶城是千家的天下,這消息絕對是千真萬確。靈丹出世,就在原野鎮附近的天淵,據說漫天祥雲不斷變幻草木模樣,至今未散。這明顯是高品靈丹現世之祥瑞,這絕對是作假不得。”
牧清源極力收斂眼中的興奮之色,他看着千國動,神色柔和了許多,“可知道是哪位丹藥大宗師的作品,還是上古遺物?”
牧清源這一問,卻是直指關鍵。須知,能煉製靈丹的丹藥大宗師,絕對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不說丹藥大師本身的實力,便是收益於,或者有求于丹藥大宗師的各方人物,哪個不是無比強橫的存在。如果這新出世的靈丹是某位大宗師的作品,那牧清源便只能斷了念想。
可若要是上古遺物,牧清源卻勢在必得。這古冶城不過是偏遠之地,又有誰能讓他放在眼裡?
“是上古遺物”千國動很肯定地回答。其實有心人一分析就很容易得出這一結論。那天淵竟然有頂級兇獸出現,真要是丹藥大宗師,早就將這頂級兇獸轟殺,怎會讓它盤踞天淵如此長時間。
“好,你去將我的馬牽來,你我即刻啓程,去那原野鎮天淵。”牧清源理所當然地指揮千國動。
“是,師兄”千國動只覺的自己的胃在抽筋,可他還是笑着爽快的回答。
“千師弟,”在千國動轉身走了幾步後,牧清源忽然又開聲,“這靈丹一事,我希望回到炎宗後,不會再有人提起。”
千國動轉過頭,看着牧清源凌厲的眼神,他笑着說道:“牧師兄來古冶城,在我家一呆就是大半個月,也就到處走走,打了幾個地痞惡霸,殺了幾頭爲禍山民的兇獸,別的什麼也沒發生。”
“我會在師傅面前提提你的名字”牧清源盯着千國動良久,才認真點點頭,說道。而他的這句話,正是千國動如此鞍前馬後,甚至不惜透露“靈丹”出世的消息所想得到的。在他看來,高品靈丹出世,定然會引起許多強橫存在的注意。便是讓眼前這位知道,他也不可能得到。既然如此,用它來換取自己在宗派中的前程,又何樂而不爲。
“總有一天,我會踩在你們這些天才的頭頂上,讓你們給我舔腳哼~”千國動出了院落大門,他臉上的笑容猛然一斂,瞬間變成鐵青的猙獰,他咬牙切齒,在心中默默發誓。作爲古冶城最大家族的大少,千國動從小隻有他指揮比人的份。可今天他卻要主動去哈腰現媚,這是何等的屈辱。
可入宗已經有六七年的千國動深深的明白,自家這個所謂的大家族,在宗派的力量面前是何等的脆弱。自己以前所知是何等的無知。
“家族?”千國動一臉輕蔑。
在天淵地底深處,無數通道在四處蔓延着,滾燙熔岩隨着許多通道正在往上涌。在這複雜的地下熔岩洞羣中,有一個四面都是無比堅硬的雲鐵石的巨大洞穴。洞穴的石壁無比的光滑,上面還掛滿了地底熔岩曾經爆發的痕跡。
在洞穴的上方,有一條盤旋而上的巨大通道,直通上方。接着熔岩火光,擡頭往上看,巨大的通道長不知多少米,直通上方無名之處。以雲鐵石的堅硬,和這通道的特別。如果手中沒有足有鑿開石壁的神兵利器,此地便是一個死地。哪怕是煉勁期的強大武者,也只能等死。
洞穴的下方,同樣有一個巨大的通道。然而通道里卻並非空空如也,而是在距離洞穴十多丈之處,涌動着赤紅的無比熾熱的熔岩漿。熔岩漿的表面,是一個空間被扭曲的世界,在這裡面時不時噴發出一團熾熱的去火焰。火焰的噴發,讓熔岩漿裡面的溫度被吹送到洞穴中。
“該死的”只有熔岩涌動聲的洞穴中,陡然響起一聲叫罵。這完全不是人能停留的地方,竟然有人在?
只見,洞穴中距離熔岩最遠的地方。一個斷了一條左臂,右臂原本手腕處裝着一把鐵爪的雄壯漢子,和一個半邊臉俊美,半臉卻滿是疙瘩,似乎被火燒過一般的少年,正一人抓着一直金牙巨鼠,直接就血食。
看兩人一邊謹慎地護着自己手中血淋淋的巨鼠,一邊卻貪婪地盯着對方手中的巨鼠的樣子。似乎這血淋淋的金牙巨鼠,是個難得的美味。
“千鐵騎,你這個不敬主上的賤奴,快把你手中的巨鼠獻給我,或許出去了後,我還能饒你一命”半邊俊臉的少年,用無比怪異的嗓音狠狠地對這不遠處的獨臂壯漢說道。
“呵,千河山,到了這地步,你還給我裝少爺?”看看這獨臂壯漢比普通人雄壯許多的身軀,不正是鐵騎幫幫主千鐵騎。
“你這賤奴,要不是我父親當年收留你,你早就被野狗吃掉。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匪類~”半邊俊臉的,正是當日在地下城通道中,後有熔岩噴發,前面卻被姜巖封鎖,不得不穿回去的千河山。
這兩個人,竟然真的躲過了那個必死之局~當真是命大之極。只是不知怎麼地,他們又陷入眼前這個新的絕地。
“匪類?”千鐵騎一把將被鐵爪勾着的,吃得只剩下一張毛皮的巨鼠往熔岩上方一扔,巨鼠皮纔剛有掉落之勢,便頃刻間化成灰燼,可見這裡的熔岩很不尋常,它比之普通的熔岩不知道熾熱多少倍。
然而,千鐵騎二人卻根本不爲所動,似乎對此早就習以爲常。
千鐵騎冷笑着看向千河山,心中對其極度鄙視,“真是個紈絝”
“你說我是匪類,我呸,老子在原野鎮這等山旮旯拼死拼活,拼命撈來的錢,就都是給你那老子的。”千鐵騎呸了一口鼠毛,眼中的色彩一點也不遮掩。
“我是匪類,”千鐵騎又一聲冷笑,“我是匪類,你們千家就是土匪頭子你千河山就是個狗屁的土匪崽子”
“哼,沒有我這個土匪,你們千家吃個屁~”
“你這個賤奴,生來本就應當服侍我們這些人”對面的千河山,佈滿血絲的眼珠子盯着千鐵騎,滿臉本就如此之意。
千鐵騎本還要反口,這時一隻金牙巨鼠陡然從石壁的一個人頭大洞口中探出腦袋。兩人頓時暴起身形,剎那間抓住正要退回去的金牙巨鼠。兩人如此速度,如此力量,比之姜巖說斬殺的千奎鬆絲毫不差。時隔幾個月,兩人竟然已經是實力大增,今非昔比,顯然是在這期間得了天大好處。
千河山距離近,又是雙手健全,自然拿到了巨鼠。
“等一下”眼看他就要往嘴邊送,千鐵騎忽然激動地叫停。
“嗯?”千河山謹慎盯着千鐵騎。
“你看它的牙齒”千鐵騎依舊激動,他指着千河山手中的巨鼠,讓千河山看。
千河山緊盯着千鐵騎,並沒有直接去看,而是謹慎後退幾步,才把手中巨鼠擡起來看。
“碎布?”只見一條只有半截手指頭長的染血碎布赫然塞在巨鼠的金牙牙縫中。千河山可怖的臉上頓時泛起激動之色。
“哈哈,我們的計劃成了,我能出去了,我能出去了。哈哈,這個該死的地方,我能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了,哈哈~~”
千河山彷彿癲狂一般,忽然亂蹦亂跳起來。對面的千鐵騎同樣如此。看兩人的情況,可見他們這段時間經受怎樣的痛苦。
忽然,一陣激烈的咕嚕嚕之聲在洞穴中響起。隨後,一股股熱氣猛然向二人涌來。二人頓時面色大變,待他們走到洞穴另一邊,看到巨大通道下方,正在激烈翻滾的熔岩,頓時面無血色。
過了一會,兩人面色慘白地退回洞穴另一邊。
“千萬別這麼快爆發,這回可真的沒有地方躲避了。”兩人心中默默祈禱。
“該死的姜巖,我會出去的,你給我等着”千河山鬼怪般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他那雙佈滿血色的眼睛,透露着無盡的恨意。
“快把所有丹藥都拿出來,把它們擺開,讓它們的藥力引起更大的動靜。我們沒有時間等了”兩人面色難看地靜坐了一回,千鐵騎忽然說道。
千河山聽了,眼中劃過一片猶豫,可當他的眼睛投往對面正往上噴出熱騰騰氣焰的通道,頓時咬牙把手深入懷中。
很快,兩人身前各種擺開了三四個身上覆有繁雜紋路的玉盒子。當每一個玉盒子打開,十多顆顏色各異,光澤浮動的丹藥頓時出現在兩人視線之內。要是有識貨的人看到這些丹藥,定然大驚失色。
“七品丹藥,八品丹藥~”
一股股讓人毛孔頓開的丹藥之氣衝入兩人的鼻子,滲入兩人的心肺,令兩人通體舒暢。然而兩人均擡頭緊緊盯着頂上的筆直通道,看着通道那一方漆黑,誰也沒有看地上的丹藥一眼。
兩人眼中滿懷期望,可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天淵的的上空,有一片祥雲正在慢慢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