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魁本擬在姒琨站到場地外側的時候就開口宣佈勝負,可是姒文命的舉動讓他略有疑惑,這一個停頓的空當,致使戰鬥繼續蔓延開來,姒琨當然不願認輸,他被姒文命依靠兩式巧妙的招法險些打出局,此刻心中的懊惱宛如烈火烹油,他怪吼一聲,再次撲向場地中心的姒文命。
這一次,姒琨不敢全力進攻,他知道姒文命詭計多端,變招精妙,於是留出了三成功力自保,只以七成功力與姒文命周旋,如此一來,兩個人拳來腳往到打了個平手。
姒琨一套靈猿現爪拳法矯捷,奔騰挪躍渾然天成,他指抓如刀,金毛如盾,面對姒文命的攻擊或躲或防,將全身上下護的滴水不漏。
姒文命僅僅依靠熊靠熊抓已經很難佔到便宜,他不如姒琨行動敏捷,身前背後連續吃了幾招,若不是有巨熊厚皮天賦保護,身體上恐怕早已被抓傷多處,即便有厚皮防禦,可在他的後背也被姒琨連續偷襲,狠狠抓了幾下,就連油皮都被撓破了,火辣辣的疼痛不已。
不過姒文命心中不慌不忙,他現在連返祖之體都沒激發,更有底牌無數,此刻只是依靠武道抗敵,想要在姒琨身上偷學一些本領。
兩人連續對攻數招,姒文命終於抓住一線機會,他以雙手護住頭面,擋住姒琨挖向雙眼的金猿摘月手,反而弓身倒仰如躺,提腳踹向了姒琨的面門。
熊形拳法勢大力沉,全靠後肢發力,兩拳攻擊,可是此刻姒文命忽然踢腿猛攻,早已超出了熊形拳法的桎梏,姒琨眼看姒文命退後半尺,雙掌無法命中他的面門,只好收回雙臂,趁勢在姒文命的腿法攻擊上借力,整個人忽然翻身滾在地上,一招賊猿偷桃直奔姒文命下腹。
賊猿偷桃姿態醜陋,手法下流,可是乃是金猿拳法裡的殺招,姒文命右腿高舉,身體後仰,姿勢用老,根本無法防禦從地面翻滾直奔下三路的姒琨,眼看着就要中招,這一爪抓定下半身幸福不保。
危急時刻,姒文命飛身擰腰,站立地面的左腳凌空而起,與右腳相交,皆爲剪刀腿,夾住了姒琨的脖頸,藉助身體翻滾的蛟龍之力,想要將其扭飛出去。
姒琨雙爪距離姒文命胯下的仙桃只有三寸距離,這般必殺死穴就在面前,他雖然被夾住了脖頸,卻也不肯放棄,此刻二人都正對目標,輸贏就看誰的動作更快一些。
姒琨通臂金猿的神通乍現,他左臂一縮,右臂陡然伸長了半尺,連帶着脖頸都縮回了身體,任由姒文命的雙腿轟在耳邊,頭腦暈眩一片,卻不曾放棄右爪猛擊。
這一擊正中要害,可是入手的桃子卻不見了,他心中一慌,大吼道:“桃呢?”
卻是姒文命危急時刻,強運黃能血脈衍生的龜甲功,將下**位護在了龜甲裡。
他嘿嘿笑道:“桃被你老孃吃了!”
在姒琨百思不得其解的懵逼狀態下,姒文命用力一攪就將其頭下腳上挑飛空中。
混戰到這等地步,姒文命並未住手,他雙手在地面一撐,一招鷂子翻身外加鷹抓連擊,兩條腿宛如轟天炮一樣連續轟擊在姒琨的身體上,在他的胸膛,頭顱留下數十個腳印,只把他踢得越飛越高。
眼看着姒琨受創,難逃一敗,場外圍觀的一名獵頭忽然退出人羣,來到僻靜處,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鳥籠,打開玄門,將籠子裡一隻淺黃色的小鳥放飛了出去,他行動隱秘快捷,衆人關注場中的戰鬥,竟然無人發現他的動作。
姒琨頭部受到重創,只覺得頭暈眼花思考不能,只能下意識的收回雙手護在身前,口中怒道:“你特麼作弊,難道這次遠修外出,你被人割去了老二嗎?怎麼可能失去了要害!”
姒文命被反震之力挫回地面,翻身站定,雙足猛踏,將堅實的泥土踩出兩個深達半尺的腳印,再次飛身而起,來到了姒琨的頭頂,這一次他不在猶豫,一招鷹熊合演,雙足連續踐踏在姒琨的背上,元力轟擊入體,將姒琨氣血運轉混亂一團,更兼有數萬斤的熊踏之力,整個人被壓制着噗通一聲跌落地面,揚起漫天飛塵。
經此一擊,姒琨一口鮮血噴出了三丈,拍在地上無從反擊,可姒文命仍未停手,他騎在姒琨腰間,熊爪連轟,灌注了元氣擊打在姒琨的軀幹四肢之上,一擊兩擊三擊,連續數百招下來將他骨骼四肢砸成粉碎,口中怒吼道:“你服還是不服?”
姒琨受到他連續猛擊,痛苦之中來不及求饒,就已經骨骼寸斷深受重傷,口中鮮血狂涌,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姒魁站在場外,看到兩廂爭鬥的如此慘烈,竟然也忘記了開口制止,衆獵隊成員更是被兩個人的奇招迭起震驚,而且作爲圍觀證人,不能主動開口影響比武。
眼看着姒琨就要被姒文命活活打死,族堂外忽然有人高喊一聲:“住手,這一局我們認輸!”
在場衆人回頭一看,有五個銀甲飄逸的武修越牆而入,爲首的乃是一個面色陰沉如水,喜怒不行於色的小白臉,他再次開口說道:“這一局姒琨輸了,文命你住手吧!”
姒魁疑惑道:“姒襄,你怎麼來了?”
姒襄指着場地中央的兩個人,冷冰冰的笑道:“我再不來,你們就要把他打死了!”
姒魁此刻也意識到了場中的風險,連忙開口說道:“住手,此次比武姒文命獲勝,不要再打了,再打就真的將他打死了!”
姒襄冷哼一聲,說道:“哼,廢物,你們打死他不要緊,可是如今獸潮突襲風險重重,正是氏族用人之際,失去了姒琨主導,西南方向的防務誰來負責?”
姒文命聽聞獲勝,於是停手,只見地上的姒琨趴着不動,被自己生生釘進了土裡三尺多深,就連腦袋都紮在泥土之中,想要認輸也不可得。
好在他皮糙肉厚,金毛如甲,在姒文命停手的一瞬,姒琨終於緩過氣來,他揚起頭高聲呼喊道:“別打了,我認輸,我服了,心服口服!!”
姒文命一腳踢在姒琨的後脖頸上,將他的頭顱再次壓入泥土之中,啃了好大一塊混合了血漬的爛泥,怒道:“心服口服,那就是身體還不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