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穿着一身白,臉戴面具的白澤決鬥的,是肩膀上纏着一圈鼻涕樣怪物的渾。
就在剛纔還十分熱鬧的場地,現在瞬間變得寂靜。因爲在大家眼裡,這二位給大家的印象可謂高深莫測。或許一會兒就有一場好戲。
渾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高臺之上,似乎之前老師對他的懲罰沒有多大的影響。戴面具的白澤則是那一副懶洋洋的神態,叉着手嘆着氣從地上踱了上去,貌似很無奈。玄蜂撇着嘴看着白澤,那張臉分明是在憋笑。
“開始!”
卻見二人誰也沒有動手。
終於,底下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
“你看,他們都煩了,你不進攻嗎?”白澤叉着手問。
“我現在很相信我的這個寵物。我現在感覺不到他的興奮,看來你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就不去做那無聊的嘗試了。”渾揚着臉說道。
“寵物?哼!混沌嗎?你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了嗎?”白澤低低的聲音衝着渾喊道。
就聽渾身上那一灘鼻涕一樣的東西發出了一聲吼叫,像是在抗議什麼。
“哦……你知道我是誰,可惜,你不能說話。真是可憐啊!老九,那日一別你便沒了蹤影,沒想到成了這副模樣。你竟然能放下你的身段服侍一個小孩兒,看來,犼給你的待遇不錯啊!哎,那小孩兒,我們就這樣站下去似乎不太妥當吧?要不做個樣子?你打我一下,我倒下就算完事了。”白澤悠悠的說。
“做樣子?小爺我從不接受別人假裝的屈服!你要敗,也是小爺我堂堂正正把你打倒在地的!”渾恨恨地說。
“哦!有志氣!不愧是犼的兒子!不過你想真正打敗我的話你就應該把時間花在學習而不是自我吹捧上!”
“你小看我?”
“談不上,畢竟我要是動手的話我就成了欺負小孩兒了。”
“你放屁!找死!”渾一個健步竄了過來,伸手就朝白澤胸口掏來。白澤不慌不忙一閃身,伸出左手摁在了渾的臉上,一使勁,試圖把渾摁倒在地。
“當!”
不知何時,白澤已經掏出那白色的匕首擋住了一個碩大的鐵拳。原來,渾身上的那灘鼻涕樣的東西在白澤攻擊的瞬間變成了一個怪物,揮起一拳,砸向白澤。白澤往後一退,右手順勢掏出身後的一把白色匕首,抵住了那個鋼拳!白澤空洞的面具底下一雙凌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滿嘴腥氣的怪物。
白澤拿手一推,借力在空中一個盤旋,輕巧的落定,然後把手中的匕首一端說道:“忠心可鑑,看來犼沒白把你當兄弟!那就休怪我出手了!”
“吼……”混沌一聲怒吼,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白澤飛身擺刀就刺。
“別動!”
白澤和混沌擺着一副攻擊的架勢身體卻僵在原地。因爲,二人中間出現了半跪着的玄蜂老師!
就見玄蜂低着頭,左手一個託舉的動作,手腕處露出一支滴着紫色毒液的袖箭,正抵在了混沌下頜處;另一隻手握緊一柄打開的鐵扇,貼在自己的後背,恰巧擋住了白澤的那把白色匕首!就聽玄蜂低低地說道:“就此罷手,看在那一點同窗之誼的份上!”
白澤猛地收手,身子輕盈的落在了高臺一側。混沌一聲吼叫,似乎在抗議什麼,但是又化作一灘鼻涕的東西盤在渾的肩上。白澤一拱手,從高臺上走了下去。渾鼻子一哼,一甩手也走了下去。只是片刻,弟子們就已經看的目瞪口呆。
“要適可爲止!畢竟都是同門弟子!”玄蜂老師衝着白澤說道,白澤揹着手不言語。玄蜂老師繼續叫人,“好了,十一號!”
木然的弟子又開始復甦過來,陸陸續續走上高臺去。只是快到最後了還沒有叫到雲軒。
直到玄蜂喊:“六十三號!”
雲軒就覺着手中木牌一陣震動,低頭看看自己木牌,都快沒有精神的雲軒突然發現那塊牌子上出現了字跡:“陸拾叄”!
“啊……來啦……”雲軒趕緊叮囑一旁的蠻蠻別亂跑,自己慌亂地跑上了高臺。蠻蠻興奮的跑到前排喊着:“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哎,另一位是誰?”另一邊半天沒見動靜,玄蜂老師開始催促起來。
“嘎!”一聲烏鴉叫,衆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那隻烏鴉“撲棱棱”飛起,撇下人羣中的那一團黑影,只見那黑衣少年手中舉着一塊木牌,上面寫着“陸拾叄”。是賀千帆。就見他緩緩走上了高臺。
旁邊加油的蠻蠻很快就閉嘴了,深深的嚥了一口口水。
雲軒也很吃驚,心中不斷地嘀咕:我剛纔都沒有動手,那個木板怎麼計算的我的實力啊?而且,偏巧就得和自己朋友決鬥嗎?雖然那隻烏鴉飛走了,不過,能讓那隻魔鳥臣服的賀千帆,本事決議不在那隻魔鳥之下。之前,白澤老師讓我小心賀千帆,可是,在自己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感覺,“黑眼圈”是絕對不會做傷害朋友的事的。嗯,應該吧……
二人站定在高臺之上,相對而立。看着賀千帆的臉,雲軒覺得很尷尬。許久,雲軒摸着後腦勺憨笑道:“最近休息的好嗎?”
賀千帆微微點頭,但依然默不作聲。
“咕嚕!咕嚕!……”
此時,玄蜂老師身上突然發出一陣怪聲。只見玄蜂老師從自己豐滿的胸前掏出一個貝殼來。是那個貝殼發出的聲響。
就見玄蜂把貝殼貼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後對着空氣開始講話:“哦!是嗎?二哥真的來啦!好的!我這就去!”
雲軒想起來了:夫諸老師曾經給過自己一個這樣的貝殼,其功能就好像人間的移動電話一樣。看來有人在給玄蜂老師打電話!
“大家先休息一會兒吧,但不要隨意走動,因爲我們還不到休課的時間!我那被稱爲‘白衣使者’的二哥今天來了,我得先和二哥見個面去!大家可以進行一些小練習,等我回來!”玄蜂老師簡單囑咐了幾句,現出元神,一隻大黃蜂,一飛身嗖的不見了。雲軒再一回頭,就見白澤趁大家不注意也溜走了!估計也是去看那位“白衣使者”了吧。看來,這位“白衣使者”對於這幾位老師來講意義很特殊嘛。
只是,還在臺上的兩個人怎麼辦。
“千帆,怎麼辦?要不我們先下去吧?”雲軒試探地問。
賀千帆沒有出聲。
底下有人不耐煩了,尤其是騊駼,在底下叫囂着:“打不打?要打就痛快一點!我說穿黑衣服的那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這位‘封火王子’身上戳個窟窿眼兒啊!敢嗎!”
真有人附和着嚷嚷:“就是!就是!”
而賀千帆似乎受到了這些話的影響,默默地從背後掏出那一把黑色的匕首。一陣低沉的吼叫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難道?賀千帆真要和自己動手嗎?
雲軒也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後背五行寶劍的地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