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是……老師說……早戀不好……”雲軒想起了人間的老師經常提起的這句話。
“沒有說過啊?哪個老師這麼愚蠢啊?這麼粗暴的干涉別人的個人情感!我父親跟我說過,‘不要低估孩子的判斷力,孩子只有在不斷地情感磨礪中才能成長爲一個有擔當的大人!如果遇到你喜歡的那一個就要勇敢一點表達出來!大人們應該做的事情是要做孩子情感道路上的引路人!讓孩子不至於走錯路’。所以,你不必有什麼顧慮的!”九尾姑娘瞬間變得正氣凌然的樣子。
“這……”確實,人的情感是應該被引導而不是被壓制。再說,眼前這麼一位楚楚可愛的姑娘都送上門來了,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不心動呢?而且,自打那次夜裡九尾姑娘親吻過雲軒之後,雲軒可謂做夢都在回味着嘴角的餘香呢!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姑娘,這個來的太突然了,你能容我好好想想嗎?”雲軒後退着說道。
“當然可以啊!”九尾姑娘滿臉笑容的答應着,“那你想吧!”
“哦……”雲軒低下頭去,舒了口氣。
“想好了嗎?”還沒等雲軒喘勻實第二口氣,九尾姑娘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天啊……哪裡有那麼快嘛……”雲軒也是服了,他也算是見識了比蠻蠻還要呆的可愛的人了。雲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要不這樣吧,咱們一起到遠處走走?”
“好呀!好呀!”九尾姑娘很興奮,要拉蠻蠻的手,“來,姐姐帶着你!”
說完,九尾姑娘往前邁步就走。
“啊……”
“撲通!”
“疼!”
學館外面是有臺階的!雲軒看着倒在地上的九尾姑娘,捂臉嘆一口氣,走上前將她攙了起來。
“呃……嗯……”一路上,九尾姑娘拉着蠻蠻一直在哼着曲子往前走。雲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在一旁嗯嗯呀呀。
倒是蠻蠻會來事,擡頭問九尾:“姐姐?你剛纔進學館的時候,爲什麼要和鸞姐姐打架啊?”
歡快的曲子不見了,九尾姑娘停下了腳步,半天也不見她吭聲,就見她強忍着,嘴巴一咧一咧的,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嗚嗚……是她……那又不是我的錯……是她不依不饒的……”
“姑娘……姑娘……別哭了好嗎?”雲軒看看周圍,生怕別人說他欺負女孩子,“你能先告訴我爲什麼嗎?”
老半天,九尾姑娘才停止了哭聲,委屈的說:“小時候,有一次我去崑崙山玩,一開始我們玩的很高興,可是,當她知道我爹是九尾玄狐的時候,就和我翻臉了……而且還打我……嗚嗚……”九尾姑娘又要哭。
“啊?”雲軒很吃驚,鸞姑娘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啊,“爲什麼啊?”
“因爲……鸞的父親是鳳,母親是凰……”九尾姑娘強忍着抿着嘴不哭。
“哦……啊?”雲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雖然懷疑鸞姑娘是不是和鳳凰二人有什麼親屬關係,可是做夢也沒想到是如此的血緣關係,“那她還上什麼學塾啊?”
“所有未出世的靈都得上學塾啊,在學塾修得一定級別的時候,讓老師覺得你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弟子們纔可以出世,去闖蕩山海!”
“哦!”雲軒心想,就跟人間拿文憑一樣,“可是,鳳凰是鸞姑娘的父母,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因爲……你知道鳳凰之間有矛盾嗎?”看着雲軒在點頭,九尾姑娘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曾經和凰有過一段情愫,只是因爲門戶的問題,他們沒能走到一起。”
“喔……”雲軒的嘴巴成了一個雞蛋形,心中思量,好複雜……
“後來的一段時間,鳳邀請我父親來這學塾之中任教,我父親勉強答應了下來,但是,一直和凰保持着距離。有一次,犼的一個兒子在學塾修學的時候,突然對一位女弟子要做無理的事,鳳於是找來衆老師商議,決定驅逐犼的兒子。結果,犼的那個兒子不思悔改,企圖報復,竟然半途折返,趁着夜色潛入凰的住處,企圖對凰行無理之事!恰巧,他在折返的途中被我父親看見,於是,我父親一路尾隨他來到了凰的住所。那小子竟然輕易的破解了凰的咒符門,趁着凰沒有防備對她施了迷幻術,眼看凰就要遭受毒手了,我父親及時跳了出來當場制服了犼的那個兒子。可是,隨後等一衆人到達這裡的時候,他們卻正巧看見我父親給昏倒在牀上的凰披上衣服。我父親剛想給衆人解釋這一切,結果卻發現,倒在地上的犼的那個兒子不見了蹤跡!其他人也不分青紅皁白,直接將我父親擒倒在地。我父親自認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沒有還手。可是,隨後趕到的鳳聽了旁邊一些人的風言風語後受不了了,不顧凰當時還是中術沒有恢復階段,當場動手打了凰一個耳光。我父親按捺不住,掙脫束縛現出元神,一爪將鳳摁倒在地。此時,卻見旁邊的凰一把爬在鳳的身上,擋住了我父親的一擊。雖然我父親最後關頭趕緊收手,但還是給凰的後脖頸留下了一道傷疤。我父親很是愧疚,當時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直到現在,一直陪着我隱居在夢谷。而凰也因爲此事傷透了心,說一羣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冤枉唯一能保護這些女神的人,說這樣下去,恐怕哪一天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所以帶着一衆女神以及女弟子離開了鳳山學塾,獨自開辦了凰山學塾。從此就開始了將近幾百年的男女弟子分院而學的情景。鸞就一直跟在了凰的身邊,從未離開。”
雲軒想起了凰老師背後遮頸的長髮,莫不是要遮住那道傷疤?
“所以,鸞姑娘因爲這個記恨於你嗎?”
“應該是吧,估計她覺得是我父親導致的她父母不和,導致她從小感受不到父親的疼愛吧……”
“犼的那個兒子是誰啊,後來怎麼樣了?”雲軒問。
“好像叫氓……不清楚,到現在也沒有下落。所有人都說,是犼把他藏起來了,他怕自己的兒子被送往不周山的監牢。”
“哦……哎,你剛纔有提到夢谷?”雲軒好像想起了什麼,“哦!夢谷的主人就是你的父親啊!”
雲軒記起來了,夫諸老師曾經談起過,說犼曾經去過夢谷,這很不正常,現在雲軒明白了什麼原因了,但是,犼爲什麼還去呢:“犼是不是前不久去找過你的父親?”
“對啊!跟我父親說什麼‘崑崙山’‘玄珠’什麼的。被我父親給轟走了。咦?你怎麼知道?”九尾姑娘很納悶。
“啊……呃……這個不重要啦……哎?你當初在入學測試的通道里怎麼受的傷啊?”雲軒趕緊轉移話題。
九尾姑娘似乎也不在意這個,接着回答:“我也到了求學的年齡了啊,我父親爲了我低下頭去求凰收留我。沒想到凰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那幾天一直在凰山。恰巧那幾天凰老師在訓練蹴鞠隊,並且蹴鞠隊要提前來這裡準備參加比賽。於是我就跟着蹴鞠隊一塊先來啦。可是,光在那裡看她們練球很枯燥的,所以我就一個人跑出去玩了。我們九尾神獸有一項秘術,就是淨化術,所以,一些簡單的障礙神術在我們面前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可以輕鬆越過一些障礙。”
“哦!所以那晚你能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到我的宿舍啊!”雲軒恍然大悟道。
“去你宿舍?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去過你的宿舍?”九尾姑娘一臉的茫然。
“啊?就那一晚啊!你還……”雲軒比劃着,以爲九尾在和他開玩笑,“你忘了?”
“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啊?你開玩笑吧!”九尾滿臉的疑惑。
“姐姐,不要裝了!你還和哥哥親親了呢!”蠻蠻在一旁做着親嘴的樣子。
九尾姑娘害羞了,遮住了臉。“啊……怎麼會這樣?我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啊!我只是那天夢到親了你啊!怎麼你們還會知道人家的夢……羞死了……”
雲軒看看蠻蠻,那意思是到底是誰在做夢。蠻蠻很肯定的點着小腦袋指了指九尾:“不但那一晚姐姐親親了哥哥,還給了哥哥一張紙條!讓哥哥注意什麼‘圓的東西’!而且,剛纔,姐姐又親親了哥哥!”
“啊……那是因爲……我是因爲夢裡夢到過那樣的場景,覺得很美好,所以決定,等見了你之後一定要將它實現的!之前我真沒有來過啊!更沒有給過你什麼紙條,還提醒你注意什麼‘圓的東西’……啊……”九尾姑娘突然捂着頭蹲了下去,大聲的喊着,“頭好疼!”
“怎麼了?”雲軒低下身子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九尾姑娘捂着頭,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