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帝俊和句芒的兩次勝利更是讓幾位老祖都笑開了花,在七煞耀武揚威時金烏族的幾個老祖可沒少嘲笑,風水輪流轉,現在終於輪到他們笑了。
尤其是人族老祖烈句氏和石人氏,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笑的空間都一陣震動,對金烏族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極爲陰陽怪氣。反觀金烏族幾位老祖個個臉色鐵青,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終於金烏一個老祖忍不住了,轉頭喊來一個金烏,衝他吩咐了幾句,那金烏領命去了。看的人族老祖們都是一陣驚奇,知道金烏族坐不住了,倒是好奇金烏族還會出什麼招。
金烏族一方已經連敗兩場了,而且還都是聖子級人物的落敗,整個隊伍的士氣降到了極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歡呼狀。
這時剛纔金烏老祖吩咐的那隻金烏也來到了金烏族大軍背後,在哪裡安排起來。
許久,一隻模樣極爲普通的金烏走出陣營,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戰場中央,身上的氣勢一點也不強,和七煞、引幽一比差距極爲明顯。帝俊他們都好奇,金烏族這一隻金烏真的太不起眼了,走起路來還是一擺一擺的,看上去一點威脅都沒有。
很快,那隻金烏來到了戰場中央,笑着向人族開口:“我叫焰雲,元脈境,金烏族第四聖子,向人族各位道友請教”
一個元脈境頓時讓許多人族天才上不了場了,許多人在那裡嘆息着。而那些元脈的人族天才們個個喜上眉梢,聚到一起抽起籤來,都把這個焰雲當成了手到擒來的獵物。
要說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已經暴走了,可那焰雲卻沒有絲毫反應,依舊靜靜的望着場外的人族們。可也就是這一副模樣,讓帝俊和句芒他們感覺到了不一般,也是急忙開口提醒衆人。衆人這才收斂,認真起來。
其實人族也有兩個頂尖天才是元脈境的,他們都想直接上去了,卻被旁邊的人拉着不得不前來抽籤。這兩個頂尖天才分別是嶽山和高氏山的,他們在兩山的地位和帝俊、石祥他們在各自山的地位都是一樣的,都是被人族老祖看好的那一類。
最終一名嶽山的元脈青年抽到了這個籤,雖說這一幕出現在戰場上也是極爲怪異,但人族少年們卻的的確確的玩了出來,而且這一行動也是很好地緩解了他們戰鬥的緊張情緒,讓他們能夠更好地發揮自己的實力。
正當那一名天才想下去時,身後一道黑影急速的超過了他,比他更早一步來到了戰場中央。
嶽山青年也是愣了愣,急忙衝着黑影喊道:“誒誒,兄弟,我抽到的籤,應該是我上啊,你去排隊去。”
可那黑影絲毫不理他,煙塵散去,黑影露出了本來面目,竟是一隻從從。帝俊認識她,正是那一隻名爲從月的從獸。
從獸絲毫未曾理會後面的人,轉頭望向高空:“老祖,從月請求出戰。”
高空中人族老祖烈句氏也是沒想到從月會來,但人家已經站到了場中央,眼神又是那麼的迫切,老祖也懂她心裡的滅族之恨,於是開口道:“好吧,你既然要求了,那你上吧。嶽山的小娃娃,委屈你了。”
好吧,老祖都這麼說了,還能有什麼意見呢,那嶽山青年只好一臉無奈的往回走了,將戰場留給了從獸。他們都不認識從月,但老祖有令,也只好照做。
“你是那隻漏網之魚,你走吧,我這次邀戰的是人族,我暫時對你沒興趣。”焰雲說道
“拜金烏族所賜,我現在已經是人族勃齊山元脈營的一員,也算是勃齊山人,自然也是屬於人族。少廢話了,我日夜都想殺光你金烏族,今天就從你開始。”從月眼中濃濃的恨意浮現,話語中毫不客氣。
說完,便出手了,四腿一蹬身形瞬間就到了焰雲身旁,胸前雙足高高擡起猛地踏下,身上流轉的元氣也表明這這從月也步入了元脈的境界,看來人族對她的照顧也不少。
焰雲雙翅一遮,穩穩的接住了這一擊,竟有金鐵交擊聲響起,從獸一族是天生的金之法則寵兒之一,可以理解她身體的金屬感,但沒想到的是那火系的焰雲竟也如此的強硬。
這也更加的證實了焰雲的不簡單。
兩獸開始瘋狂的碰撞起來,比起人族的一些花哨性,獸族之間的戰爭似乎更加返璞歸真,都只是將元氣強化自己的肉身直接和對方肉搏而已,武技的運用都是極少極少。
不一會,兩獸之間的肉體防禦都被對面擊破了,不得不說在肉體強度上金屬性的從獸還是稍微佔據了一點優勢,尤其是從月還接受了大量的她老祖叢山的精血淬鍊,所以焰雲身上表面上的傷口還是比從月多的,但都是皮外傷,絲毫不影響焰雲的戰力。
而另一方從月自從當初差點死在神火身上之後,她比任何人都刻苦,叢山留給她修煉到元靈境的精血都已經被她消耗完,時時刻刻都在咬着牙修煉,她的天賦本來就是從獸族內頂尖的那一類,這下子她的天賦更是被完全的發揮了出來,修爲也與日俱增,各個方面更是強了許多倍。所以這一次和焰雲的戰鬥,在一開始還能打的有來有回。
但焰雲始終還是金烏族排名第四的聖子,剛開始那一段的肉搏戰看上去一點消耗都沒有,神色如常,元氣運轉什麼的都絲毫不亂。反觀從月已經有些微喘,看上去有些消耗。
說到底還是金烏族和從獸族的本質上的差距過大。金烏族是稱霸第一山系數千年的大族,擁有着橫跨兩個山系的領地。從獸一族不過區區一山之地,所誕生的天才後輩們自然也是不如金烏一族的,這就是底蘊的差距。這也是那些大族都會選擇去開荒的原因了。
從月自然看出了兩人的差距,心中很是不甘,但她也不是這樣就認輸的從從,再次運轉元氣衝了上去,選擇以傷換傷的打法。
焰雲自然也明白麪前從月的想法,他可不會傻傻的和對面換,揮動翅膀,左搖右擺了起來,一次次的躲過從月的攻擊,偶爾還擊一下,似是在和從月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絲毫沒把面前的戰鬥放在心上。
從月心底更是憤怒,出手更快,可每次她一提速,對面的金烏也會提速,完完全全的在戲弄着她。
時間持續下去,從月的心裡更加着急起來,尤其是還在這麼大的一個戰場上當着兩族的面,從月的出手漸漸的失去章法,出現了許多的破綻,這些破綻都被焰雲抓到,在從月身上留下了更多的傷口。
這一幕看的高空中老祖烈句氏也是無奈,從月的戰鬥經驗太少,心態太過不穩,實力的差距又是過大,搞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是正常了。
從月再次攻擊失利後,也終於不再盲目進攻起來,強提最後全部的元氣匯聚在了前面的雙足之上。
焰雲看是看出了從月想最後一搏了,笑着開口:“不玩了嗎,好吧,那就來最後一擊吧。”說完,他的身上涌出火焰,很快將他包裹,沖天而起。
兩獸這最後一擊頓時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着結果。
兩獸全力相撞,金芒火焰四處飛濺,轟鳴過後,從月的身體被拋出,空中留下一道血線,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反觀另一邊,金烏焰雲也恢復了原樣,火焰消散,金烏焰雲卻完全一點事都沒有,就連最開始身上的傷口都快癒合了。兩獸現在的樣子完全是天差地別。
焰雲自然不是什麼善茬,身影晃動上前就想直接了結了從月。帝俊見狀大呼不好,一躍而下直接掏出龍骨劍擋下了焰雲,兩人在瞬間也交了一次手,交手之後,帝俊藉助元氣對撞的力量退回了從月身旁,焰雲的攻勢也被迫止住。
句芒等人這也纔跟着跳下了戰場,來到了帝俊身旁。
“我知道你,數次擊敗神火的那個人族帝俊。怎麼,那隻從獸是你的?”焰雲見無法殺掉從月了,也只好收手,笑着朝攔下他的帝俊開口。
“她是我人族的。”帝俊回道。
“人族,哈哈,估計要不了多久,人族就得從東山經除名了。”焰雲大笑着繼續說道。
“狂妄,就憑你金烏一族,還不知道鹿死誰手。要不你我現在就戰一場好了,也讓我看看你金烏族有多強的實力。”你狂我更狂,這就是帝俊的想法。其餘人也是被焰雲的話激起了憤怒。
“帝俊,不如讓給我好了。”帝俊身旁一男子笑着說道,他是人族後來的嶽山頂尖天才嶽應,也是元脈境的修爲,在剛纔從獸戰鬥時和帝俊相識。除嶽山嶽應之外,還有一個高氏山的高也,就是剛纔被拉着去抽籤的人族兩個元脈境頂尖天才。
就在衆人爭論不休之際,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異樣。從獸從月的獻血不斷地飄上高空,然後聚集在了一起,被一個突然出現得旋渦所吸收。旋渦緩緩吸收了獻血之後緩緩的顯出了真身,竟是一座大殿。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大殿吸引了目光,從月仔細看了看這突然出現的大殿,似是認出了什麼,眼中涌現出濃濃的哀意,兩行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帝俊發現了從月的異樣,扶起從月,問道:“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大殿?”
“這是我族的試煉大殿,我族老祖在死前將它拋出。沒想到來到了這裡,看來是一直跟着我來的。”從月更加難受,望着天空中的大殿。
帝俊沉默,他以前還不懂從月的感受,可自那一天起他也深深的明白了。
高空中人族和金烏族的老祖們眼力自然是下面衆人能比的,他們都一眼看出這大殿就是從獸一族留下的至寶。當即爲了這大殿的出現爭吵起來,差點就動手了。
下方,兩族領袖們也都從老祖那裡知道了大殿的來歷,排兵佈陣起來,爲了這大殿的歸屬,再次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