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武棍得到武力的加持後,上面的紅光更勝,攜萬鈞之力,橫向犀渠。
“哇!”犀渠仰天長吼,體形再次縮小成丈許大小,周身蒼青色的毛髮,瞬間離體而出,化成大大小小的硬甲,附在其身。遠遠看去,有如犀渠穿戴着一件護甲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犀渠剛防禦就緒,那武棍已然砸至犀渠身上。隨着“砰!”的一聲,犀渠周身護甲四分五裂,散落天空。而犀渠本體,也因這一擊之力,狠狠砸向地面。
“呼~”思雨撤去武力,身前武棍瞬間一分爲二,化成平時大小,在思雨與唐霖的控制下,各自飛回各自的主人手中。
“劉慶,快!”雖然思雨與唐霖二人已然達到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但十八般武器大陣所需的消耗,好像也增加了許多,使得思雨與唐霖二人氣息近乎枯竭。
當然,這威力,與當初,也不可同日而語。
劉慶點點頭,背後雙翅一展,飛至犀渠所砸大坑之上,看着搖頭晃腦、意欲起身的犀渠,讚歎其皮糙肉厚的同時,手上動作卻沒有停,高舉着武棍,怒砸而下。
“哇!”犀渠好像也受創不輕,只得淒涼的叫了一聲,卻財難以閃躲。
“小心!”
遠處,思雨與唐霖同時出聲提醒。
“無恥!”只見劉慶突然一聲大喝,手中武棍猛然收回,護於胸前。
“嘭!”一隻巨大的手印在劉慶手中武棍之上,火光四濺,卻是劉慶後退數步有餘,反觀偷襲之人,則是赤手空拳,身材瘦高。此時,正緩緩將手收回。
“閣下何人?”劉慶看着對面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神識外探,卻是發覺對方的修爲竟然達到了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而其體內火屬性的武力的純正,實屬罕見。
“取你性命之人!”對面蒙面人也不言明,就那般赤手空拳,朝着劉慶疾馳而去。
“狂妄!”劉慶見對方如此託大,怒急反笑,收回手中武棍,同樣赤手空拳,迎敵而去。
“你們快些恢復實力!”一身赤紅的小朱,則在此時,飛到唐霖與思雨面前,看着不遠處的一隻飛禽,命令道。
二人順着小朱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隻飛禽,狀如鴞而赤身白首,正目光冷峻,看向打鬥着的二人。
“竊脂鳥?”唐霖聲帶疑色,喃喃道。
《山海經》雲:竊脂鳥,飛禽狀如鴞而赤身白首,可以御火。
思雨那隻飛禽頗爲眼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思雨搖搖頭,將回憶收回。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早些恢復武力,好助劉慶一臂之力。
另一邊,劉慶與那名黑衣人顯然已然打成白熱化,只見二人時而出拳、時而收掌、時而出指,招招不離對方要害,均想着一招致勝於敵。
“好小子,不過只是大武師後期的修爲,竟然可以和我打個平手,我現在可是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的修爲!”黑衣人緊攻的同時,不禁感到心驚。
而對面令劉慶鬱悶的是,這黑衣人,他可是從未與其打過交道,但是看對方招招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攻勢,定然與自己恩怨匪淺,但自己對對方卻是一無可知。
“這劉慶的拳術奇怪!”隨着二人的勢均力敵,黑衣人細細觀察着劉慶的出招,疑惑道。
只見黑衣人出掌,卻被劉慶以指力聚點破力;黑衣人出拳,卻被劉慶出掌將拳力分散;黑衣人出指,卻被被劉慶以拳錘斷。而且,劉慶的氣力,對上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的他,竟然沒有絲毫下風的表現,反而有時會佔據上風。
當然,對於劉慶而言,也有諸多不便:隨着每一次與黑衣人的接觸,只覺會從對方體內,傳來陣陣炙熱之力,哪怕劉慶是火屬性的練武者,對於這炙熱之力,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化解。
“切~”不多時,遠處的竊脂鳥終是等得不厭煩,展開雙翅,飛向盤膝而坐的思雨與唐霖二人。
“小心!”劉慶見狀,急忙大聲喝道。
“喝!”卻是思雨從地面沖天而起。此時此地,思雨自然不敢全身心地恢復武力。其一半的神識,都是在關注着場中的狀況。當然,唐霖亦是如此。
“你怎麼樣?”思雨手持傳承武棍,將竊脂鳥隨口噴出的火焰擊飛至遠處,向身邊的唐霖問道。
“不足三分之一。”唐霖回道。
“還能再組十八般武器大陣嗎?”思雨運轉武力,將體內的炙熱之氣排除,低聲道。
“試試吧!”唐霖深呼一口氣,就欲運轉鞭法。
“啾!”卻是竊脂鳥突然尖鳴一聲,雙翅急展,周身火焰瀰漫,一隻碩大飛鷹,紅白相間,朝着思雨二人急急飛去。
“是你!盜取了棍宗老祖武棍!”思雨看着似曾相識的模樣,頓時想起當初在棍宗之中,他們盜取煉丹房的丹藥時,在中途所遇到的那隻飛禽。後來據昆德保所言,盜賊不只竊脂鳥,還有着棍宗的一個奸細。
“是你?你是棍宗的叛徒!”劉慶自然也發現了竊脂鳥的變化,背後突然生出雙翅,一個閃身,閃至思雨二人面前,對着已然立在一起的竊脂鳥和黑衣人,質問道。
怪不得黑衣人一直使用武器。
“哼!”黑衣人卻是嗓子嘶啞,對劉慶的問話,卻是不答。
“你們快點!”劉慶對思雨二人傳音的同時,只見其身影瞬間幻化出四個與其本體一模一樣的人來。
同時口中大喝:“九棍遊!”
劉慶見竊脂鳥不可力敵,竟然毫不猶豫得使出了九棍遊!
“啾~”飛鷹後面的竊脂鳥,仰天長鳴,妖力化成火焰,噴涌而出,注入前方飛鷹體內。
飛鷹疾扇雙翅,瞬間破掉劉慶使出的三個幻影。威力不減,朝劉慶急飛而去。
看飛鷹之威力,以劉慶此時之能,無法與之抗衡!
“十八般武器大陣!”眼看着劉慶就要命喪竊脂鳥手下之時,思雨與唐霖的聲音,也終是在此時響起。
一根長達數十丈的武棍,橫在劉慶三人與竊脂鳥之間,有如天塹,將兩夥人相隔!
而那隻飛鷹,自然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