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飛行過程中,劉慶與思雨二人也是發現,他們好似魂魄一般,別人都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無法與所見之人交流,甚至於他們兩個聽不見任何聲音,要不是他們可以聽見彼此的話語,他們甚至以爲自己失聰了。
“走,去那裡!”突然,思雨好似有所感應一般,拉着劉慶,疾速向南飛去。
劉慶也不知他們此時的速度有多快,只見地面一陣模糊,他們已然到了目的的。
只見他們下方,是一片廣袤不可見其邊緣的山脈,山中鬱鬱蔥蔥,格外靜謐,各種飛禽走獸全部蟄伏、了無蹤跡。要不是森林深處,動物的行跡,清晰可見,劉慶二人還以爲這片森林是一片無人、無獸、無生命的“三無”森林呢。
“這裡是?吞噬山脈?”劉慶看着下面有些面熟的密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好像是吧。”思雨同樣不太確定。
“饕餮,你要做什麼?”二人驚疑間,忽然間,好似聽到了一聲厲喝。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確信剛纔不是幻覺,急急朝聲音處飛去。隨着飛入森林深處,劉慶二人終於在森林中看到了生命:
只見一隻惡獸,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爪,大頭大嘴,體形達數百丈。憑空而立,惡狠狠得盯着周遭十八個人。
而那十八個人,基本都是弱冠青年、而立中年,體形不一,男女皆有。而其手中所拿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鐗錘抓,钂棍槊棒,柺子、流星錘十八般武器,赫然樣樣都有。
“中間的那隻巨獸,難道就是饕餮?”思雨面露吃驚之色,看着那形態猙獰的巨獸,實在難以置信。
“是的。”劉慶倒是認得。
二人說話間,只見那巨大的饕餮竟然不顧身邊十八人的攻擊,生生朝天上衝去。那饕餮看似笨重,然則其速度卻快得恐怖,劉慶二人還未看清,那饕餮已然衝至半空萬丈餘高。
十八人的攻擊看似比饕餮慢上很多,但卻着着實實打在了饕餮身上,僅管那些攻擊對饕餮並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
半空中,還不待饕餮看向周圍的環境,天空中便憑空出現一截武棍,直直將饕餮砸向地面。
饕餮落地,塵土飛揚,巨坑深陷。
見此,十八人面露激動之色,紛紛後退。
饕餮匍匐着,想要站起身,將那小截武棍舉起來,但是那小截武棍好似有千萬斤重一般,體大如饕餮,竟然顯得萬分吃力,難以將小截武棍從其身上移走。
“吼~”劉慶與思雨第二次聽到外界的聲音。只是這一陣吼聲卻好似從天地各地吼出一般,劉慶二人竟然有種頭腦炸裂之意。
好在這陣吼聲不是針對他們二人,在他們二人即將崩潰的時候,那陣吼聲突然消失了。
反觀饕餮處,卻發現饕餮此時已然雙腿站立,雙手也已然將那小截武棍高舉於頂,好似剛纔那陣吼聲,給予了饕餮無限力量一般。而那小截武棍此時雖仍奮力將饕餮鎮壓而下,只是其模樣,好似虛幻了很多,給人一種力有不逮之意。
而那十八個手拿十八般武器的人,此時更是面色慘白,眼神之中隱隱流露出恐懼之意。但是那恐懼也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便化成了堅定。只見爲首持棍的男子一聲吼,那十八人便按照一種奇怪的陣形散開,將暫且無法動彈的饕餮圍在之中。
“十八般武器大陣!”劉慶突然說了一句。
“你知道?”思雨疑惑。
“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劉慶摸摸鼻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說那十八人施展出了十八般武器大陣,但是好像有些吃力,每個人原本慘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冷汗直流,握住武器的手,也是一直顫抖個不停。
饕餮上方,那小截武棍仍奮力下壓。而那武棍之上,則風暴閃耀,肅殺之氣緩緩成型,一“撇”慢慢顯現。
饕餮看着頭上再次出現的一“捺”,與之前出現的一“撇”交叉在一起,組成了一個“X”字,腋下雙眼盡是驚懼,幾乎佈滿整個面部的大嘴,咧開更大,從中緩緩噴出一輪黑日,打在頭上小截武棍之上。
小截武棍一陣激盪,棍影更顯虛幻。趁此機會,饕餮身下四蹄終是全部站立。
十八人見此,頓時加速自身武力、法力的輸出,激化十八般武器大陣的快速運行。
一“橫”急速顯現。
饕餮口中,又吐一輪黑日。
一“豎”也是緩緩呈現。
饕餮一狠心,一輪黑日再次顯現而出,緩緩離開饕餮大口,落在幾乎半透明的小截武棍之上。
一“點”終於出現。但是,反觀持劍、拿槍、掄錘等人,他們的五官已然緩緩出血,特別是雙眼之中,通紅的眼珠盡顯瘋狂之意。
饕餮看着已然完成的一“點”,眼中盡是不甘,續而看到力有不支的持劍等人,眼中一陣不捨,大口之中突然吐出一條腥紅的舌頭,對準持劍之人擊去。
與持劍男子相隔一人的握刀男子,看着持劍男子竟然沒有反抗的意圖,心中一急,口中一聲厲喝,雖說聽不清其說的是什麼,但其手上動作着實不慢,一刀揮去,將饕餮長舌砍斷一半有餘。
砍掉的舌頭,還未落地,便被漫天的肅殺之氣攪得粉碎。
仰天一聲巨吼,饕餮再次倒地,昏迷不醒。
而那即然完成的“殺”字,因握刀男子的分心,從而消失不見。十八般武器大陣突然中斷,導致十八人同時受到反噬,精、氣、神更是不足平時的一半。
“他們是成功了嗎?”思雨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看客,看着就行了。”劉慶靜觀其變。
十八人精氣反噬,紛紛就從納戒之中拿出各式各樣的丹藥,囫圇吞入口中,急急盤腳而坐,五心朝上,運用自身功法,配合着藥力,進行療傷。
而那初十八人圍在中心的饕餮,此時其上方的那小截武棍,已然淡若虛化,但仍散發着陣陣光輝,倔強地鎮壓着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