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泰府似乎還隱藏些什麼。”石城,悅來客棧,房內,劉慶透過窗戶,看着一切正常的泰府,說道。
此時,天已然大亮。
“段鑄只是說讓我們保護泰府一段時間,並沒有說清泰府是遭到異獸襲擊。如果不是那個泰老頭不知道,就是這個泰府在說謊!”思雨點點頭,對劉慶所言倒是頗爲贊同。
“聽說你們原來那個煉器堂堂主就是這泰府的老祖,若是他知道的話,絕對不可能只讓你們兩個小子過來。山海異獸,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解決的。”唐霖將手中花生米喂至小朱嘴中,說道。也不知小朱有沒有嚼,那拇指大小的花生,剛進小朱嘴中,便被其吞了下去。
因與犀渠有過打鬥,所以劉慶也不敢在城外多加修煉,只是微微恢復點武力,便同思雨二人悄悄返回悅來客棧。外人看來,三人一夜未出。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思雨卻是有些不樂意了,雙手抱臂,頭微後仰,說道,“我們好歹也是棍宗的執法長老,大武師後期、後期大圓滿的存在,以我們二人現在的實力,隨隨便便當上一個城主也綽綽有餘!”
“切~”唐霖卻是不屑一顧。
“走!去城主府!”劉慶卻是離椅而起,說道。
“我去!你不是想真去當城主吧?”思雨一臉的不可思議,問道。
“怎麼,你害怕了?”唐霖卻是不怕事大,反而刺激着思雨。
“怎麼可能!我可是……”思雨一拍胸口,就慾海口。但被劉慶打斷。
“好了,我們只不過是去城主府打聽打聽消息,又不會真的當這個城主。”劉慶以手撫鼻,思索道,“石城城衛兵既然晚上保護這泰府,想必城主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些什麼。我們先打探打探怎麼這犀渠是怎麼一回事,再決定怎麼辦不遲。”
“你們看我這副模樣如何?”只見思雨臉上已然蒙上一塊黑布,只留有雙眼及額頭,將頭髮甩到後腦,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劉慶不解。
“我已經打聽了,這石城城主不過只是大武師後期的修爲,我敢保證,三招之內,定然其束手就擒!”思雨自信道。
“我們可是帶着任務來的,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劉慶哭笑不得,手掌一翻,長方形的棍牌便出現其手中。正反兩面,分別寫有“棍”、“長老”的字樣。
“呵呵~”唐霖掩嘴輕笑。
……
“咦?這不是泰府那個胖家主嘛,他怎麼過來了!”石城,城府外,運用閉空清氣術、處於隱身狀態的思雨,問向身邊的劉慶。
大開大合的城主府外,一身肥肉的泰時行,在一名身披軟甲、同樣肥胖的中年人的陪同下,坐上高轎,在數名人力轎伕的同心共舉下,高轎晃晃悠悠得慢慢遠去。
因爲第一次接觸石城城主,不知其品性如何,吃過虧的劉慶二人,並沒有讓唐霖一起同行。若是以後有什麼意外,唐霖可以作爲奇兵出現。
“不知道,可能是商量異獸的事吧。”劉慶搖搖頭道,“看這泰家主,威風不小啊,堂堂一城之主,親自將他送出府。”
“哼!要是我們正大光明亮出身份,那城主可不得八擡大轎過來接我們啊!我可是棍宗堂堂大武師後期大圓滿的執法長老!”思雨自誇道。
……
石唯庸現在很煩,煩的是這石城近來不太平。
作爲熬了十年才當上石城城主的他,上位以來,一直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以煉器爲主、各種礦石而聞名的石城中,想要一直保持清正廉潔,幾乎是癡人說夢。但石唯庸做到了。雖然任石城城主已然近乎十年,但其一直獨善其身,未曾染指、也未曾遲緩過要交給棍宗的貢品。
當然,並不是石唯庸有多大能耐,只是他本人性子正如其名字一般,平平庸庸,只是完成本職工作,並不會主動作用。
近段時間來,作爲棍宗原煉器堂堂主泰長老的老家,泰府出現了妖獸,還專門挑選泰家子弟下手,其危害性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個城主的能力範圍。
但是作爲泰府現任家主的泰時行,卻屢次阻止他將此事上報棍宗。雖然心中不解,但礙於泰府權勢,石唯庸也不敢自作主張,將此事上報。
不過,聽聞泰府近些日子損了些人口,前段時間,泰府終是忍不住,向棍宗求援了。
只是,這都一個多月了,棍宗中人卻是一個也沒有見到,使得石唯庸寢食難安。
這般想着,石唯庸已然回到了自己住處。
餐廳內,因被泰時行來訪,而沒吃上幾口的飯菜,已然涼了。
“去去去,再重新做一桌飯菜過來!”石唯庸更覺厭煩,擺擺手,讓丫鬟將桌上飯菜撤走。
雖說石唯庸不貪不腐,但作爲一城之主,其生活保障還是非常優越的。
這僅僅只是一段早餐,便是六菜一湯。那六菜,還都是葷。
“石城主的生活不錯嘛。”正當石唯庸計算着等會兒先吃哪道菜的時候,空曠的大廳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誰?!”石唯庸心頭一驚,離椅而起,武力鎧甲已然遍佈全身,但轉瞬間,又好似想通了一般,對方能如此悄無聲息的來到此處,其修爲,定然遠超自己。
“石城主好魄力。”看着將一閃而逝的武力鎧甲,劉慶與思雨二人,緩緩在桌子對面顯現。
同時間,劉慶隨手一揮,那門窗,便無風自關。
“原來是棍宗的兩位長老到了!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石唯庸看着劉慶二人身後的武棍,想起宗門傳來的傳聞,對着劉慶二人深施一禮,說道。
雖說對劉慶二人的年齡感到詫異,但是二人身上修爲,卻真如傳聞中的那般深不可測。
“那泰時行,爲什麼一早就過來找你?”思雨手掌一翻,其證明自身的棍版便扔向了石唯庸。
“原來是劉慶長老、思雨長老。”石唯庸確定二人身份後,恭恭敬敬得將兩枚棍宗遞還給劉慶二人,組織下語言,說道,“泰府家中出了一些變故,想從我這裡借些人手。”
“什麼變故?”劉慶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