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肩上的唐霖,終是回過神來,眼睛一撇,看到劉慶另一肩頭站立着的火紅小鳥,頓時忘了自己還在劉慶肩上,身軀頓時變得軟弱無骨,竟在下趴着的狀態下,撲向劉慶另一個肩頭,一把抱住小朱。
“你幹什麼?”劉慶醒覺,看着抱着小朱不撒手的唐霖,將其放回地面之上,倒也沒有打鬥之心。
“這小鳥歸我了!”唐霖柳眉之下,月牙彎彎,一臉得意。
“女人真無聊!”小朱無語,將唐霖緊抱着自己的雙手撐開,展翅飛出。
“哎~”唐霖心急,繼而轉向劉慶,柳眉哀蹙,眼中水氣瀰漫,“我拿東西和你換好不好?”
說着,唐霖便從手中掏出金銀、珠寶、草藥、法器、武器等各式各樣的珍藏,若是尋常人家得到這些,足以錦衣玉食過一生了。
只是這些東西所達到的效果,不過只是讓劉慶眼光一撇而已。“小朱,下步怎麼辦?”不理一旁氣鼓鼓的唐霖,劉慶問向小朱。
“走,去這座山上,說不定能得到些機緣。”小朱落在劉慶肩頭,催促道。
“你回去吧。”劉慶淡淡說了聲,也不管唐霖反應如何,徑直朝前走去。
唐霖氣得跺腳,隨着一揮,將劉慶扔過來的紅色軟鞭收在柳腰之上,隨着劉慶向前走去。
······
吞噬山脈中心處,萬丈深淵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高不知多少丈、寬不知多少裡的擎天巨山,如此巨山,頂天立地,鬱鬱蔥蔥山腰處,白雲藹藹,從下望去,竟看不到盡頭。
“昆師兄快看!”巨山山腳處,一羣以持棍慈眉老者爲首的十八人執十八武器奮力攀登,聽得周圍又有異變,急忙朝遠處望去。
十八人止步,紛紛就近上樹,找視線較好處,朝遠處眺望。
“昆師兄?”一身背雙鐗的中年男子面有疑惑,問向爲首持棍老者。
“還記得十八器宗的傳說嗎?”老者反問一句,雙眼中流露出興奮之色。
“昆師兄是說,數十萬前年,咱們先輩...”身後背一方天畫戟的威猛漢子眼中一喜,就欲問道。
“沒錯!你看那遠處的兩座山,像不像兩個人,一人持槍,一人背劍,其他幾座山峰太遠,看不清,但想來定是十八座山峰!也是我們先祖埋骨之地!”持棍老者打斷背戟漢子的話,斷然道。
“那我們是不是先去十八位先祖埋骨之地?”腰間別着一對短拐的瘦小女子忍不住道。
“不行,十八位先祖埋骨之地離我們太遠,現在修爲又被壓制,我們只得步行,來回消耗時間太長,饕餮出世在即,不能耽擱,建議還是讓其他師兄弟前去吧。”持棍老者雖說是建議,但是其語氣卻是不置可否。
十八人中,有人贊同,有人直嘆可惜,但重任在身,他們也不得不同意老者安排。
只見衆人先將先祖埋骨之地通過十八武器大陣的站位將一一計算出來大概位置,然後通過或寫字畫符,或招喚靈獸,或千里傳音,各施手段,將此消息傳遞給各門人弟子。
......
“師叔,剛纔地下涌出萬丈高山,唐霖師妹正與人打鬥,現在生死不知!請師伯前去救援!”吞噬山脈某一地,周圍盡是人與妖獸的屍體,地上武棍零零散散灑落一地。昆浩路不及詢問現場出何情況,匆匆將唐霖與劉慶打鬥一事向手持碗口粗細武棍的精瘦老者細說了一遍。
“又是那個小子!”精瘦老者撇了一眼因與妖獸爭鬥而受傷的盤龍棍青年,心中煩悶之情更甚。“那你們兩個又如何跑掉的?一定是你們拋棄了師妹!”
說着,也不待昆浩路與錘夯宇解釋,手中碗口粗細的武棍連續兩擊,將二人打得吐血而飛。
“師弟,正南方向新出的高山,是咱們棍宗先祖坐化之地,你趕緊過去,務必要將先祖迎回本宗。”不待精瘦老者繼續發火,耳邊突然想起一老者聲音,聽其音調,頗具慈祥之意。
“受傷弟子將死去弟子就地掩埋,其他棍宗弟子隨我走!”精瘦老者對衆人咐吩道。
“師伯,師門相召,我要先回去了。”掙扎着爬起的錘夯宇,攤開手中一符,看過內容,心中不由一鬆,對精瘦老者抱拳施禮道。
“好,你回去吧。”明白錘夯宇所爲何事的精瘦老者,自然不會強留錘夯宇在身邊,揮手讓其離去。
然,不待錘夯宇走出三步,又開口說道:“要是唐霖那小丫頭有個三長兩短,你和昆浩路就一起陪葬去吧!”
錘夯宇一哆嗦,急急離去。
······
“你們聽說了沒有,十八器宗的先祖埋骨之地已然現世,化成十八座高達萬丈的大山,將中央饕餮封印之地包圍,看來兇獸饕餮真的要出世了!”
“饕餮百萬年不曾臨世,是真是假還是一說,但是那十八器宗先祖埋骨之地倒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們可是當時驚豔天下的十八位最出色的十八器宗傳人,當時一身修爲已然深不可測,他們埋骨之地一定有着他們所遺留的寶藏。”
“就你那點修爲,去了還不夠十八器宗一棍子敲的,去了也是白去。”
“那可不一定,現在整個吞噬山脈被壓制,只有武師後期巔峰的修爲,憑藉我武師中期的修爲,也不是沒有可能!”
“······”
“棍宗先祖埋骨之地?有意思,我得去看看!”吞噬山脈某地,一身材微矮,但看起來格外壯實的小夥子,看其模樣,也就十三四歲左右,聽得叢林之中如此議論,擦掉嘴角尚存的泥土,拾起身邊碗口粗細的武棍,朝正南方新出的巨山走去。
······
吞噬山脈中,一身洗得發白的紅衣少年在前面悶頭朝前急趕,絲毫不顧身後微微見汗的白衣少女。
“站住,打劫!”正當少年想辦法擺脫身後少女時,林中突然蹦出五名三四十歲的邋遢漢子,爲首頭上只有一縷髮絲的男子大聲喊道。
“嗯?”劉慶看着面前五人,面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