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戴劍正在和劉子平秘書通電話:“這點職業道德我們還是有的,這些數據是我們客觀收集的數據……什麼?老爺子不滿意,行啊,你讓老爺子告訴我,他喜歡哪個,我幫他把這個孫子編的天花亂墜。劉子平這個老糊塗懂個屁,自以爲自己識人有方,卻不知道什麼叫當局者迷……對,十一號孫子特麼就是垃圾,除了會在考官面前表現之外,全身上下都是缺點,包括吸毒……是啊,你很囉嗦,老子說他吸毒他就是吸毒……劉子平沒看出來關我屁事……”戴劍不爽的掛了電話。
聶左翹腳閉目養神:“年輕人,火氣太大了。”
戴劍道:“能不大嗎?劉子平竟然對其中幾個看法表示懷疑,問我們工作是不是做到位,是不是收了黑錢故意抹黑……不過,就這麼一說,我基本肯定了劉子平喜歡哪幾個孫子。可惜啊,我們的資料顛覆了劉子平的認識。你們說是不是去買空萬聯國際,說不準劉子平被孫子氣死,我們還能賺一筆。”
魏嵐頭也不擡寫文案:“戴劍,劉子平惹你了?”
“固執的老頭而已。”戴劍道:“心情不美麗,夏娃那邊怎麼樣?你們不覺得如果沒有夏娃,我們就是幾個混吃等死的人嗎?”
聶左反問:“混吃等死有什麼不對?”
“……”戴劍無言以對,拿起西裝道:“我去牧君公司一趟。”自從知道投資之後,戴劍三天兩天朝牧君公司跑,理由是牧君公司遭受過襲擊,損失慘重,現在是護航重點保護對象。
保安進來了,敲門:“聶顧問。那女孩又來了。”
聶左嘆氣:“讓她進來吧。”
劉霜霜進來了,走到聶左面前,立正道:“我來上班了。”
聶左道:“劉霜霜,你老子打電話給我。如果我敢讓你在護航公司上班,他就把我們護航弄破產。”
劉霜霜背了單肩包,包很大,從裡面拿出一份聲明:“我爹爹簽字的,感謝你們收留我上班。”
聶左拿起聲明看了一眼。打了劉少衝電話,劉少衝想哭:“兄弟,我真的拿她沒辦法,想去就去吧,麻煩你們多照顧一下。”絕食三天,劉少衝只能妥協。他完全無法理解,很多人都無法理解劉霜霜爲什麼會嚮往帶有一定危險性的生活。其實劉霜霜只是想過不一樣的生活。
聶左伸手,魏嵐遞過來一個本子,聶左道:“你第一項工作任務,就是將上面填滿。”
“這是什麼?”劉霜霜節接過本子一看。當即道:“我不幹。”是附近五公里範圍之內的餐飲店、小吃老闆、路邊攤老闆,要求全部填寫上電話號碼。
“你被開除了。”聶左揮手:“走吧。”
戴劍走過,看劉霜霜咬牙切齒,道:“姑娘,走吧,你留下來等着被整死。這裡不歡迎笨蛋。”
“誰是笨蛋?”劉霜霜質問。
“呀,我、我的忘了拿!哈哈哈。”戴劍模仿了劉霜霜那天偷入辦公室的聲音,走了。
劉霜霜滿臉通紅,一把拿過本子:“我去還不行嗎?”
魏嵐目送劉霜霜離開,而後從抽屜拿出望遠鏡。到窗戶邊看劉霜霜,道:“我覺得吧,劉小姐也不是笨,就是沒有去想那麼多。”
聶左道:“如果不是笨。爲什麼不去找樓上樓下拿電話,非要跑去問?”大樓搜刮一次,九成的電話號碼都有了。回去,玩遊戲,玩了一半,震動。聶左接電話:“喂!”
“十二號,好久不見。”一個變聲的聲音。
聶左一愣,關上辦公室的門,問:“哪位?”曙光會用衛星電話聯繫自己。
“四號女巫,五號屠夫向你問好。”
是黑白對抗的十二號,聶左立刻想到了自己所能得到的最大程度武裝,口上輕鬆問:“謝謝關心,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幫助?”
“你會保密嗎?”
“這是基本原則。”
對方道:“你認識樑知秋嗎?”
“當然。”
“我們發現有人利用我們名義,調動警方前往樑知秋別墅,而後襲殺了一個a市籍貫名叫李強的人。”
聶左想起來了,樑知秋被害當天,刑偵一隊爲了防備女巫和屠夫的襲擊,在別墅安插了大量警力。結果在鬧市區發生槍戰,導致刑偵一隊武力空虛,支援無力。聶左笑:“你在開玩笑吧,就這麼點小事?”
“如果加上海平線,就不是小事。”
原來海平線並沒有在二樓參展,二樓海平線是贗品,真正海平線在樑知秋保險櫃中。樑知秋想知道來賓有幾個人能識破二樓是贗品,最後纔會將真品放到二樓供大家欣賞。女巫在一星期前就盯上了海平線,但是他和五號都沒有出手,是另外有人殺死了樑知秋,盜取了海平線。這也就算了,但是把罪名栽贓給了兩人。
“海平線的前收藏家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必須將海平線帶走。我僱傭了五號,五號願意給我打個七折,現在我想僱傭你,開個價吧。”
聶左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殺樑知秋的人,和襲擊李強的人一定有某種關係。我們已經查到,在距離a市十五公里有一處老年養老院,距離養老院兩公里位置,有一家金字塔國際救援組織的辦事處,他們在十幾天前接收了一批神秘的貨物,暫時懷疑是武器。我們需要確認辦事處是我們要找的對象。”
聶左還是有些奇怪,女巫攻擊性不會這麼強,爲了海平線竟然願意冒險在外地追殺。金字塔國際救援組織明面上爲商務休閒遊客、涉外工人和跨國公司提供全球範圍的醫療、旅行援助單個救援公司的全球性聯盟。目前在a市主要業務是涉外工人的醫療救援,主要關注在諸如深山老林這樣地區進行工作的外籍工人。高速公路、高鐵、動車等等很多都需要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施工,不過,外籍工人數量是相對較少的。如果出國務工或者旅遊,可以在辦事處登記,當你有需要,特別是在伊拉克等相對比較亂的國家務工,遇見緊急突發事件,可以向金字塔求援。另外在出行前辦事處會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到了務工國家後,還會有專人進行培訓。他們也收費,但是收費很低。
實際上,聶左瞭解到金字塔國際救援組織是一個灰色組織,白色一面只是掩蓋他的灰色。他們最大業務就是贖人,無論你的朋友親人被綁架到天涯海角,只要你願意出錢,他們就會把人救回來。救人也分兩種,一種是談判,一種是火拼。黑白對抗中的十號屬於前者,他是帶贖金去贖人,保證錢到人活。而金字塔是後者,他們和國際僱傭軍有很多聯繫。
麥賀被綁架,劉子平通過一個叫猶大辛多的人,聯繫了金字塔。根據十號介紹,金字塔的人第二天就將麥賀從緬甸送了回來。
在金字塔中,公司是正常運行的,但是如果有贖人委託,就會變成機密委託,有業務員轉接給指定電話,由指定電話業務員和僱主進行溝通,他們是不參與其中的。等同是說,一個金字塔公司有兩套運作班底,一套是正常救援服務,一套是特殊救援服務。說白了也沒有什麼區別,外國人經常落到恐怖者手上,這時候各國有各國的策略,有些國家尋找長老等有威望的人物幫助,有些國家則是派遣使者和對方談判,有些國家直接派遣軍隊強行解救。這些都有缺陷,有的速度慢,有的造成人質的危險。
金字塔公司很自由,他們會先談判,談判時候開始偵查,如果付出金錢代價比較小,他們會使用金錢贖人。如果金錢代價大,他們會和僱主說明,他們可以提供武裝救援的服務,但是人質的危險性就會提高。這種綁架,一般僱主都會同意使用武裝救援。
所以金字塔只能說是灰色組織,還算不上黑色組織,和很多國家政府還有一定聯繫,因爲在某些戰亂地區,他們能做的事比這些國家能做的事要多的多。
四號或者五號對金字塔公司的描述,有點顛覆聶左對金字塔的看法,聶左半信半疑:“據我所知,金字塔國際救援,最多算灰色組織,不可能襲警殺人。”
對方道:“我只說有一批疑似武器的東西被金字塔a市辦事處收取,並沒有說金字塔就是黑色組織。我們需要一個本地人對辦事處做個系統的瞭解。”
聶左道:“我感覺你們很針對這夥人,或者別有目的?”
“十二號,我已經說了海平線的重要性,並且他們利用我們調開了警方,最終還讓我們背了黑鍋。a市警方已經通報國際刑警,將我們列爲樑知秋被害案的最大嫌疑人。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