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走不出這個房子。”金先生哼了一聲,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整個人的身體處於一種肌肉爆發狀態,身上的襯衫就像是緊身衣一樣,死死地裹在他的身上。
“是嗎?”在青竹呆了這麼久,又在黑子耳濡目染的影響下,我的心變得越來越熱血。
三棱軍刺猛丁的揮舞,刷的一刀就插進了吳峰的大腿。
早就說過,黑子專門教過我怎麼扎人大腿,既不會扎到動脈死人,又能讓對方無限接近痛苦。
鮮紅的血液順着吳峰的大腿流向地面,很快就溼潤了很大一片地板。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吳峰這孫子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輕蔑的用眼神翻我一眼。
金先生似乎看出了吳峰的打算,一把扯過小雅,竟然是提着頭髮拉過來的。
小雅雖然被綁着,但是痛呼聲我卻聽得明白,看着姓金的眼睛都紅了。
“臥槽尼瑪,你要是再敢動她,老子就弄死吳峰!”
我大聲的吼出來,手裡的三棱軍刺再次揮動,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留情,一刀狠狠的插進了他另一條腿,直接切在了他的動脈上!
三棱軍刺或許很多人沒有見過,我可以跟你們說下。
三棱軍刺是那種有三個刀刃的類似於三角形的錐子,插進去,就是一個三角口子,除非去醫院處理,否則想止血都止不住。
從吳峰腿上抽出了軍刺,帶出來的血噴出去足足一米有餘,只是一個瞬間,鮮血就染紅了他灰色的睡袍。
吳峰這次已經沒有之前的淡定了,畢竟是大腿上的動脈,治療不及時很可能失血過多死亡的。
這次姓金的眼睛裡算是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了,咬了咬牙,好幾次都想利用小雅要挾我,但是卻都止住了。
“算你狠!”姓金的咬着牙,拳頭死死地握住,“我放你和這個女人走,你放開吳峰。”
原本我還盤算怎麼讓吳峰多受點罪,可是卻沒想到姓金的竟然這麼果決。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韓賢民,還是得說這個小子,膽量足,而且臨危不亂,我是根本想不通這麼優秀的小弟爲什麼沒被提上去,反而是被不斷打壓。
韓賢民順利的接手了小雅,給她解綁,開始朝着門外跑,“別管我,能跑多遠跑多遠。”
我手裡有吳峰,也不怕他們敢把我怎麼樣。
小雅是個犟女人,但在這種時候卻異常的聽我的話,跟着韓賢民朝着木屋外面跑去,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放手跟他們玩。
從窗戶看出去,韓賢民帶着小雅跑出去已經很遠了,幾乎已經能夠摸到停在下面的汽車了,我才扭頭繼續看着姓金的大塊頭。
“都別跟着我!”我扯着吳峰,因爲已經刺傷了他兩條腿,所以挾持着他有些吃力,只能拖着他在地板上移動。
一路鮮紅,吳峰的腿就像是毛筆一樣在地面上拖動,劃出一道紅色的線條。
“該死的,你要是再不放開他,就不用放開了!”
姓金的從後腰摸出來兩個拳套,利落的戴在了手上,“哼,失血過多也是死,被你殺也是死,還不如讓他痛快點!”
我低頭看了一眼吳峰,這貨已經因爲失血,面色開始變得雪白了。
該死的!我心裡咒罵着,這個沒用的廢物,平時玩女人過多,血氣虧,竟然這麼一會就撐不住了,一邊咒罵一邊盯着對面姓金的,但是依然沒有放開吳峰。
硬扯着他來到了門口,我終於卡到了逃生的希望。
就在姓金的見我還不放開吳峰,而快要暴走的時候,我放開了他,一腳揣在了他的後腰上,把他整個人踢向了姓金的。
用力撞開門,飛一樣朝着遠處的汽車狂奔,不敢回頭,只能憑藉耳朵聽着後面的腳步聲。
沒有,沒有,沒人追來,只要上了車,遠離這裡就好了!
一口氣從山腰跑到了山腳下,猛地鑽進汽車,幾乎在同時,韓賢民踩下了油門,汽車轟鳴着朝着遠處開去。
我再一次憑藉着頭腦和勇氣逃過一劫,在車上,不斷喘着粗氣。
這是我面臨吳峰這麼多次中,唯一一次扳回一城的對決,雖然很遺憾沒能弄死他,但是,這感覺...也特碼一樣的很爽!
小雅和我一起坐在後座,這女人沒有之前的那份活躍,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睛裡流露出的溫情讓我心頭一陣亂顫。
可轉瞬,我就想起了事情的來由,拉過小雅,讓她趴在了我的腿上,啪啪兩巴掌就扇在了她的屁股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出去嗎?逛什麼街?”
大聲的在車裡喊着,開車的韓賢民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之後選擇繼續沉默,而小雅,則是緩緩的坐了起來,一個輕撲,就把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雙臂緊緊地摟着我,一雙貝齒輕輕張開,卻狠狠地咬住了我胳膊上的肉。
我哼了一聲,但卻沒有阻止她。
一晚上的大起大落,就算是再怎麼強大的女人也依舊難以堅強的應付下去,不管什麼時候都需要有個肩膀爲她們扛起這一切。
一路的安穩,很快就到了韓美麗的家裡,“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我和小雅孫素的收拾着屬於我們的東西,而汗腺米則是長話短說給韓美麗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姐弟倆急忙收拾一些值錢的東西,準備跟我們一起出去避難。
......
躺在賓館的牀上,因爲懼怕吳峰中途殺出來,所以小雅再次和我睡在了一起。
這次被劫,不但有驚無險的結束了,而且還讓我知道了吳峰的線索,即便沒能弄死他,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或許...一個電話,青竹就會帶着成百上千的精英,來這裡滅了吳峰。
但是我不想這麼做,吳峰這孫子的命,我要親手了結。
......
睡了一整天,直到快晚飯的時候,我才醒過來,而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一張精緻的面龐,和我不超過十釐米,微笑着和我對視。
“你醒了?”小雅笑嘻嘻的,而我則是感覺身上很重,想翻身都翻不了,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女人竟然騎坐在我身上,難怪能把臉跟我貼這麼近。
“看樣子你恢復的挺好,也省的我去心給你做康復治療了。”原本我還怕這女人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可現在一看,完全是我白操心。
小雅羞赧的從我身上下來,畢竟我和她只是“略微”有些親密而已,這麼光明正大的保持這種姿勢,很容易讓人產生罪惡感的。
到廁所尿了個尿,在心裡默唸了幾十上百遍歐陽菲的名字,才讓我的心平靜了下來,有了勇氣走出去。
就在小雅看着我,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什麼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恐懼症知道嗎?我已經有了。
每次電話鈴聲一響,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接電話,而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接起來,那邊是一個韓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很多,我卻一個字都沒聽懂。
罵了隔壁。急忙衝出房間,找到韓賢民,“應該是情報人。”
免提打開,韓賢民一句一句給我翻譯,但主要意思是晚上八點,在老地方見面,但是卻需要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