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大聲的喊着,臉都因爲生氣發紅了。
那張飛被黑子這一通罵弄得表情有些尷尬,這一擠兌,這貨竟然扯着脖子叫了起來,“你特媽說誰蹲着尿尿呢?你特媽才蹲着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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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貨把***往一邊一扔,啪的一聲,竟然摔出了水...
臥槽,這二逼貨竟然拿水槍來糊弄我們?我說呢,當初青竹想弄槍都那麼難,他一個混子,憑啥有這高級貨?
張飛摔完水槍,明顯輕鬆了很多,沒了槍,他就和黑子是一樣赤手空拳了,也就不用擔心黑子看不起他,嘟囔了幾句之後,還顯得挺高興,跟鬆了一口氣似的。
黑子說過,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用刀或者槍指着,在他的世界觀裡,這些東西都是他犯忌諱的。
尤其是還被那傻張飛給戲弄了,黑子心裡的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還沒等張飛反應過來,摸起旁邊的椅子,就蓋在那張飛的頭上了,這次張飛連哼哼都沒哼哼,直接就軟趴趴的躺在地下了。
黑子咒罵着拽住了張飛的一條腿,我還以爲他要廢了他,嚇得我急忙向衝上去攔住他,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黑子竟然把他拽出了大廳,使勁一甩手,直接把死活不知的張飛給扔了出去,末了還沒忘了罵一句“傻逼”。
我挺喜歡這個張飛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耍心眼玩心計的人,再說了,如果他真不顧一切,朝着我們發威,恐怕這把斧子就不會被他丟在地上了。
上次黑子幹蔣彪的時候,雖然有人看見,但畢竟人不多,僅限於門口那幾個,可這次不一樣啊,正是ktv的高峰期,大廳里人多着呢,尤其還是黑子一拳一腳跟對方硬幹出來的,那都是硬架,暴力熱血的很,正好符合這些年輕人的口味啊。
不少人對着黑子露出了崇拜的表情,甚至還有人在吹***哨。
這下子我們ktv的名聲算是打開了,連續兩場硬仗都被我們擺平了,相信以後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來我們這。
黑子扔完了張飛就慢慢朝着裡面走,原本黑子在新天地不顯山不露水的,除了包廂公主也沒幾個人認識他,可現在不一樣了,那些在包廂門口看着下面打架的學生,直接端着酒出來跟黑子喝,甚至還有人生了拜師的念頭,這讓黑子哭笑不得。
這時候程帆也從人羣裡冒出來了,鑽到我身邊,不斷看着黑子感慨,“臥槽,這黑子哥也太猛了吧,剛纔那個可是梟哥,大名郭梟,出了名的能打,蔣彪的老大,想不到竟然也躺在黑子哥的手下了,現在好了,從這以後,這一片估計沒人趕來咱這惹事了,特媽的。”
程帆不斷唏噓,估計也是太興奮了了,也跟着那些學生起鬨,吹上了***哨,“大家知道剛纔那個是誰嗎?那是我們新天地的黑哥,以後大家來這都放心大膽的玩,絕對沒人惹事...今天高興,這頓酒免費,大家敞開了喝,都算我賬上!”
他說完這句話,那些學生就沸騰了,大聲的呼喊着,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歡呼了沒幾聲,他們就都一個個閉上了嘴,有點驚恐的看着我後面。
本來熱熱鬧鬧的人羣,突然一下子啞火了,我都有點摸不透了,這些學生,平時老師想要他們安靜下來都不知道要費多大勁,可現在竟然這麼好素質。
程帆估計是還沒從剛纔的興奮中恢復過來,往前走了幾步,繼續大聲的喊道,“怎麼了?繼續嗨啊,都說了老子請客了,只要你們不喝太貴的,老子都包着....”
說着,旁邊就有個學生拉了兩下程帆,指了指我們後面的大門口。
程帆一扭頭,嚇得臉都白了,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實我剛纔在看到那些學生盯着我後面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大門口現在已經集結了五六十號人,腰力都鼓鼓的,應該是帶了傢伙來的。
五六十號人往門口一站,那氣勢,絕對比之前我在地下拳場,六月手底下那幫慫貨要強得多。
帶頭的是個手叉在腰上的,穿了一身綠,臉蛋雪白雪白的,嘴脣很薄,從遠了看就跟個女人似的,就是那身綠讓我有些反胃,跟特媽一個青蟲子似的,不咬人,噁心人。
他見我們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了,滿意的揮了揮手,從後面兩個小弟架着張飛...也就是郭梟,從外面進來了,那郭梟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還不太清醒,一腦袋的血。
“誰打的?”
青蟲子開口說話,左手還從口袋裡逃出來一塊手絹,擦着嘴角,聲音就跟宮裡淨身了幾十年的老太監似的,就差捏個蘭花指了。
我聽着他這聲音一開始就沒反應過來,那貨看沒人搭理他,還急了,“我再問一遍,是誰打的?”
我現在反應過來了,這貨就特媽是個娘炮!薄薄的嘴脣抿着,根本看不見張嘴。見我們都不搭理他,還使勁兒拍桌子。
雖然這貨是個娘炮,但你架不住人家是老大啊,身後那五六十口子可都不是吃白飯的。
黑子不怵這個,在他眼裡多少人來那都一樣,我看他往前走了兩步,身子一動就想過去,可我先他一步喊了聲,“是我!”
青蟲子一聽,瞪着一雙丹鳳眼就看着我,上上下下在我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被他這麼一打量,我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一陣涼氣從天靈蓋上直接就冒出來了。
“是你?”青蟲子顯然不信,一挑眉毛看着我。
“嘿嘿,是我。”這時候黑子咧嘴笑了笑,衝着他說。
黑子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再加上他這沒心沒肺的笑,很難讓人相信打傷郭梟的人是他。
可能這貨真的有點男tong的傾向,看到黑子這張帥氣的臉對着他笑,他竟然還眼冒金光,可轉念一想,好像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急忙拉下來臉,“特媽的,到底是誰打的!給老子站出來!”
“嘁,人妖。”說完,黑子扭身就往回走,看都沒看那青蟲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大廳裡的沙發上。
“你特媽是個娘們兒啊?嘰嘰喳喳的,來這麼多人就是想磨嘰死我是嗎?要幹就幹,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死人妖。”
青蟲子一聽黑子罵他,頓時臉就紅了。
紅臉配上綠裝,紅配綠,賽狗屁啊?
“砍他們!”那聲音尖的,就真像是個女人似的。
我一開始還想着這裡沒發生什麼大事,可誰知道一發生,就是大事,五六十號人堵在門口,這完全是要把我們埋死在這節奏啊,可是還沒衝上來,就聽見外面一個聲音傳過來,“畢期珉,你鬧夠了沒有?”
一個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身衣服該露的地方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或多或少能看見一些,晃着大跨就走進來了。
這女人一身皮衣,胸前兩塊肉隨着她的腳步一顫一顫的,不光是我,我後面這些雄性動物幾乎清一色都盯着她的胸口,那麼大,應該有d杯吧?
“你就這麼想砍人?回去不怕老大弄死你?”女人對着娘炮說了一句,順勢還靠在了他身上。
畢期珉氣的呼呼喘,女人一靠在他身上立馬就跳開了,還嫌髒的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們給我等着!”說完,娘炮一甩手,帶着手下那些小弟就離開了。
“你是劉峰吧?
我點了點頭。
這女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終於笑出來了,“都是誤會,小弟你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姐姐,行了,我走了。”、
臨走,這女人還走到我身邊蹭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皮衣最上面。
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是怎麼回事,黑子則是興沖沖的跑過來問我那女人是誰,讓我給他介紹下,我聳了聳肩,“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我沒說瞎話,我真的不認識她,但卻知道她的身份來歷。
這女人臨走前蹭到我身邊,用手摸着她胸口上面的一塊地方,那裡繡着的,赫然是一個青色的竹葉。
“程帆,你認識他們嗎?”我扭頭看向了這個躲在櫃檯後面的小子,這時候他也伸出腦袋來看了看外面,確定他們都走了纔敢出來。
“不認識,那郭梟我還是聽蔣彪提起過,知道他是蔣彪的大哥,說他非常能打,一個能打十幾個,但是郭梟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概明白了點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過還不是特別清楚,這事還真是有點意思。
上次在青竹總部看王迪繼任青竹,在大會上直接點名讓我做竹葉的堂口老大,還說這個位子一直給我留着,
而現在,竹葉的人開始了對我的試探,先是蔣彪,後是郭梟,現在等兩個人都被我幹趴下之後又來了個娘炮,到了最後不得不收場的時候,纔有了這個女人,來做和事老。
我搖了搖頭,這幫子人還真以爲老子想做什麼堂口老大呢?試探我?老子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