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跑回了自己的車,走進車後,他感到無盡的失落,眼裡含着淚,卻強忍着不流出來。
他心裡盡是跟王枕洲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真想不到,這樣一份真摯的友情,卻在這刻灰飛煙滅。
他知道,王枕洲說出那決絕的話後,兩個人就會成爲陌路人,就算他自己主動聯繫王枕洲,也得不到迴應。兩人從此不會在對方的世界出現。
此時,孔天令沒有任何的心情,再理會公司的事務。他想回家,好好的洗個澡,然後躲進被窩裡哭一場。
當孔天令打開家中的門,走進去。陳淑然立刻就發現他不對勁。立刻問:“怎麼了?你的眼睛好像又紅又腫。”
孔天令連忙說:“沒什麼。”
陳淑然說:“你哭過嗎?你爲什麼哭了?另外,今天不是的庭審怎麼樣了?”
孔天令說:“ 庭審對王枕洲老婆很不利,他老婆很可能會被定罪的,王枕洲很傷心,我也是一樣。”
陳淑然聽了後,說:“ 你也是爲了這個哭了,你也太小男人了吧。”
孔天令說:“ 是,我小男人!”
陳淑然又問:“王枕洲呢?他會不會太傷心了?他老婆這次是要坐牢了嗎?”
孔天令覺得再隱瞞下去,只好讓陳淑然不斷的追問,只好說:“我不知道他現在怎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打電話問一下他,問他現在在哪裡,我真的怕他想不開。”
陳淑然聽了後,很驚訝,她問:“什麼?王枕洲會想不開?你的意思是,做傻事嗎?”
孔天令一面的迷茫,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是的。”
陳淑然立刻說:“那你幹嘛不陪着他,至少看着他啊。”
孔天令說:“ 他不願意。”
陳淑然又問:“爲什麼?”
孔天令終於說:“我跟他鬧翻了。”
陳淑然更加驚訝,她說:“什麼?你跟他鬧翻了,因什麼事鬧翻的?”
孔天令說:“你不要再問了,當中的原因很複雜,不知道怎樣說清楚,你立刻打個電話給他,看他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你要說多些安慰的說話,好好的勸一下他,讓他不要想不開,明白嗎?”
陳淑然立刻拿出了手機,撥了王枕洲的電話。
孔天令覺得,只有讓自己的老婆來打這個電話了,如果自己打,估計王枕洲是不會接聽的,甚至不想聽到自己的說話。
電話接通了,孔天令幾乎把耳朵湊到了手機的聽筒上,仔細的聽着。
陳淑然問:“枕洲,你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枕洲的聲音,他說:“是淑然嗎?我在外面啊,看一下風景,調節一下心情。”
陳淑然立刻說:“枕洲,你的事我全知道了,你不要想不開,做傻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王枕洲聽了後,語氣變了,他說:“是你老公告訴你的。”
陳淑然說:“ 是的,他就是一混球,你不要管他,有我在呢,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吧,你現在也挺難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對了,我這晚做個酸菜餃子面,給你送來。”
孔天令在一邊聽着,他大爲意外,他想不到自己的老婆竟然自作主張的說到這些。
王枕洲聽了後,立刻說:“ 淑然,不用,我在路邊吃小吃店就行了,你不要爲我花這樣的功夫。”
陳淑然說:“你不要推辭了,我知道你喜歡吃,我這晚就給你送來。”
還未等王枕洲說下一句,陳淑然就說:“就這樣吧,今晚見。”
說完,她掛了線。
孔天令兩目無神的望着她,說不出一句話。
陳淑然說:“怎麼了?做個面給他吃,很正常吧?”
說着,她走到了廚房,似乎立刻就想忙活開來。
孔天令呆了一會,終於說出了話,他說:“做好後,你自己送去嗎?還是要我送?”
陳淑然說:“你送不行嗎?你跟他因什麼鬧翻了?翻成這樣的地步,連見一面都不行了嗎?”
孔天令說:“我是擔心他不想見我!”
陳淑然說:“那我自己送去吧。你載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