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知道,程晴不會再憐憫他,不會再回頭,她害怕心軟,她害怕決定被更改。
餐廳的服務員卻追了上來。把那袋麪包遞到他的手裡。吃驚地問:“先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是送你到醫院?”
孔天令連忙站起來,說:“不用,謝謝。”
服務員看着他一步一蹣跚的往前走,還是擔心的問:“你真的沒事嗎?如果真需要幫忙,要隨時打電話求助啊。”
孔天令見她不肯離開,只好苦笑了一下,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很堅強的。”
服務員問:“是跟女朋友分手嗎?”
孔天令看着她稚氣的臉,估計是剛出來工作不久的外來女工,可能比自己的年紀還少,他故作成熟的說:“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孩不要管了,我們都是很認真的,分一下手而已,很平常,你快點回去,千萬別談戀愛。”
那個服務員終於離開了。
孔天令嘆了一口氣,繼續着他的路。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來了。
看到是王枕洲的,他平靜的接了,然後說:“枕洲,你們不用擔心,我正趕回來呢。”
王枕洲問:“天令,你怎麼現在還未回來啊,你究竟在做什麼事?”
孔天令想,枕洲究竟知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跟程晴打過電話?或者他真的不知道。
想到這裡,孔天令說:“枕洲,真的沒事,我回來再跟你們說。”
當回到出租屋後,王枕洲和瘳仔都走上前去,迫切的問:“究竟是什麼事?天令,真讓人擔心。”
孔天令一面的落寞,他說:“是爲了女人的事。”
王枕洲問:“你見過程晴了?”
孔天令很認真的說:“是的,枕洲,我正想問你呢,剛纔有沒有跟程晴打過電話,你有沒有跟她說過話?”
王枕洲很坦蕩的說:“ 沒有。”
孔天令這才確定,程晴是真的不忍心看自己這樣等下去,並不是因爲王枕洲的話。
想到這裡,他的心更傷了。
孔天令說:“ 枕洲,我現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別人失戀一陣子就好了,我失戀,卻是要生要死的。”
王枕洲和瘳仔連忙上次扶住他,安慰說:“不要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們把孔天令擡上了牀。
過了一小時後,孔天令的情緒好了很多。
他跟王枕洲正挨着頭,兩個都讓思緒毫無邊際的飄移。
“枕洲,你害怕跟畢淑影談不下去嗎?如果某一天,你覺得她不適合,或者某一天,她覺得你不適合,你們要分了,你會怎樣?”孔天令小聲的問。
王枕洲說:“這事情我從未想過,不過看到你的慘況,我倒是真擔心了,我也怕自己陷得太深。”
孔天令又問:“如果你跟畢淑影分了,你會跟程晴在一起嗎?”
王枕洲說:“不會,真的不會,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