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銘需要的那筆錢就已經抵達賬戶了,皇甫元魁出這二十億倒也出得爽快,畢竟這筆錢對於皇甫元魁而言雖然的確是虧大發了,但也並不是說拿不出來,只要擠一擠,其實總會是有的。對於皇甫元魁而言,陳銘能夠答應把這塊地賣給他,其實已經是賣了他皇甫元魁一個很大的面子了,因爲陳銘完全可以不賣,繼續修佛堂,讓皇甫家在屯佃的佈局完全失敗,到時候皇電集團的股票直接狂跌,他皇甫元魁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其實這件事對於皇甫家而言,算得上是一個人情了,所以之前陳銘和葛飛預料的要“撕破臉”的狀態,並不存在,相反,皇甫家自己也知道這一次是他們不知好歹在先,陳家坐地起價在後,所以也不可能跟陳銘計較到哪裡去。
總之,陳銘這筆買賣,小賺了一筆不說,還跟皇甫家結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讓陳家和皇甫家的關係得到了一點點的改觀。
資金一到帳,陳銘立刻吩咐楊偉和葛飛兩人籌劃散播消息的事宜,他把兩人喊道辦公室裡面親自叮囑,這件事情務必要處理得乾淨利落。
“總之原本打算今晚要好好吃一頓慶祝的,但在我這裡看來,二十億的確僅僅只是一個小數目而已,我要的是放長線釣大魚,這趟局勢必須把皇甫家和木門家徹底拉下水,說白了,皇電和木門實業,其中有一家,我要定了。”陳銘鄭重其事,絲毫沒有要鬆懈怠慢的意思,他表情嚴肅,眼神就像是當初瀕臨破產邊緣時候那樣專注而緊張,沉聲道:“所以你們兩個不要覺得我們賣了一塊二十億的地就可以鬆一口氣了,我已經說了,這筆錢,我要讓他在短短的時間裡面變成兩百億甚至是兩千億,現在掀起這場商戰,目的就在這裡。畢竟法治社會,檯面下的手段要有,但絕對不能多,更多的還是檯面上商業層面的較量,我現在偏師北伐,看上去是孤軍深入,但其實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總之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比之前還要繃緊神經才行。”
“放心吧,陳哥,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兩個,沒問題的。”葛飛拍了拍胸口。
“之前我讓你去想後面的對策,想得如何了,我們現在不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走一步看三步,必須把後面會發生的種種情況全部考慮到位,然後再耐心斟酌,想出絕對萬無一失的對策,現在三天已經過了一天,你的結果如何了?”陳銘問道。
“狙擊皇電集團,這是我的第二條計策。要想在這場角逐之中獲利最大,我們不可能只盯着木門實業看,放木門實業的股票我們賺不了多少,我想要的,是入主皇電集團,也就是剛剛走的那個公子哥,皇甫元魁的場子。”葛飛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這就是我要的答案。後面仔細完善一遍,想出來之後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我二十四小時等候你的消息。”陳銘欣慰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放權下去。
他現在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是大方向上的行動,這種細節上面的工作,他放權給葛飛來完成,畢竟他陳銘不是三頭六臂,事必躬親也就只有當年的諸葛孔明先生能夠完成,他陳銘要這麼做的話,真得活活累死。
陳銘要考慮的,是定基調,穩方向,操全局,只要大體上不出現過分的偏差,其實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的話,陳銘至少可以在最後的大決戰當中求一個穩贏不輸的結果,贏得或許不多,但至少可以不輸。
但是如果有葛飛的幫助的話,那麼陳銘很可能大獲全勝,成爲關鍵時刻的最大贏家。
一切的工作都吩咐下去之後,陳銘看了看錶,下午五點五十,正好是吃飯的時間了。
葛飛和楊偉兩人領了命令下去了,他們在迅速吃過飯之後就要開始行動,葛飛繼續完善他計劃的細節,而楊偉和鞭毛兩人負責找京城有頭有臉的傳媒人,開始渲染木門狂瀾的病情,並且想方設法把這條消息通過一系列渠道傳播出去。
其實在現如今這種網絡信息非常發達的年代,一個新聞只要有兩個大型的門戶網站刊登了,那肯定會火起來的,比如你在新浪新聞裡面看見了某條消息,隨即關掉新浪之後又在貼吧主頁瞧見了,這兩次印象加深,瞬間就會在你潛意識裡面留下一個“這條消息肯定很大”的印象,隨後在現實裡面你又聽見幾個朋友在談論這條消息,瞬間,你的潛意識對於這條消息就會立刻定位成“火了”的狀態。
這就是輿論傳播的效益。
而現在陳銘要做的就是把木門狂瀾這條消息瘋狂地發出去,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是懂股票還是不懂股票的人,都要從潛意識裡面確認這是一條“火了”的消息。
腦海裡面一邊揣摩着之後的行動方向,陳銘一邊開着車緩緩行駛到距離他家公司不遠處的一座培訓中心裡面,據黛琳所說,這就是她打工兼職的地方。
一走下車,就瞧見黛琳跟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道別,然後迎着陳銘走了過來。
“你來得真是很準時。”黛琳莞爾一笑。
“這些個熊孩子也要出國?什麼情況?”陳銘一愣,盯着那幾個揹着書包成羣結隊,約着一起去網吧坑隊友的小學生,疑惑地問道。
“不是啦,他們父母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感受一下國外的文化,爲他們以後出國深造創造好的條件而已。不一定是馬上要出國的。”黛琳微笑着,眼神有些委屈,緩緩道:“不過他們可愛歸可愛,還是太過吵鬧了,下午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有個孩子簡直不服管,大吼大鬧,我喊了好多聲才讓他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