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詠海是聰明人,但陳公子也不傻,他易詠海能夠想到的手段,陳銘也同意能夠想到,眼前的這一出沒什麼新奇的,陳銘公子見慣不怪,只不過陳銘喜歡看別人被自己算計在手掌心裡面的感覺,所以也就權當做是樂子看着。
易詠海喊來的兩個人,徐同和常浩右,一左一右,坐在陳銘和薛雪之兩旁,一邊大聲地說着話,一邊用牙齒咬開剛剛提進來的啤酒。
陳銘摸出手機,讓薛雪之去點歌。
薛雪之雖然不精明,但是總歸不笨,她立刻明白陳銘的用意,站起身來,走到電腦前面,和薛川、王琴兩人一起點歌。
隨即,一首“父親”從薛雪之的話筒裡傳了出來。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驚爲天人!
薛雪之的歌聲一出口,幾乎讓人以爲是原唱!但仔細一看的話,便會發現,這首筷子兄弟的《父親》,是絕對的男聲,而薛雪之,卻用另一種婉轉悠長、甜潤柔媚的腔調,把這首歌詮釋出來,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易詠海目不轉睛地瞪着薛雪之的臉蛋,整個人沉靜在一陣自我的悲傷之中,他坐在沙發上喝着悶酒,直到薛雪之唱完這首歌之後,才緩過神來。
薛雪之把話筒輕輕放下,臉上洋溢着輕鬆的笑容,終於找到藉口擺脫徐同和常浩右兩人她,立刻坐到了她的表妹王琴身旁。
“叔寶兄弟,來,我敬你一杯,之前說的幾句話可能說重了點,不過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這時候,易詠海主動遞上一瓶啤酒,要和陳銘喝一杯。
陳銘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他知道他和易詠海剛認識沒有超過五個小時,屁來的友誼,易詠海這句話跟放屁沒什麼差別,不過陳銘向來是喜歡看別人先撕破臉,所以臉上依舊掛笑,跟易詠海碰了杯。
“好說。”陳銘一臉憨笑。
喝完這杯酒之後,易詠海站起身來,拍了拍陳銘的肩膀,道:“叔寶兄弟,我那邊還有些急事,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個月的財務報表還需要我審,就先失陪了,我讓我這兩個兄弟夥陪你喝怎麼樣。”
陳銘微笑着點了點頭,“請便。”
易詠海走出包廂,當然不是和他所說的那樣,要去審什麼財務報表,而是直接朝着監控室跑去,在哪裡,他可以從一個常人無法揣測的角度,觀察他心愛的女神,薛雪之。
這種藉口陳銘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假的,只不過沒有當場拆穿而已,而且陳銘還知道,易詠海離開包廂是一個信號,是告訴包廂裡面的徐同和常浩右兩人,可以開始動手了。
兩人顯然是事先從易詠海口中瞭解了陳銘的一些情況,比如開“批發店”,還是大一學生等等,而且也肯定是互相通了氣的,對於薛雪之的情況也有了解。所以自以爲開始動手以後,能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果然,之前除了打了個招呼之外就再也沒有後續的兩個人,先後開始向陳銘敬酒,並且聊着些沒品沒笑點的段子,陳銘不動聲色,全樂滋滋地瞧在眼裡,等着眼前這兩個易詠海的替罪羔羊出手。
徐同先發難了,他指了指那邊跟着王琴唱歌的薛雪之,滿臉羨慕地盯着陳銘,道:“叔寶兄弟,是你女朋友?這麼漂亮?”
“嗯。怎麼?”陳銘看似沒底氣地回了一句。
“兄弟幾個飢渴啊,你看,都幾天沒開葷了,今天不容易才搞到個他媽的三十歲的雞,只能說看得過去。”徐同指着身後跟着他走進來的女人,塗着厚厚一層脂粉的臉上,有一隻尖削的鼻子和一張微癟的嘴,眼影弄得就像是熊貓的眼圈,這麼一個女人,姿色倒是有一點點,不過眼角遮不住的紋路,卻讓她的姿色再打折扣。
女人陪着笑,表情生硬。
“不如,叔寶兄弟,把你女人借兄弟們使使怎麼樣?改天兄弟們遇上好的貨色,一定不會忘了叔寶兄弟你的……不說改天了,明天就去大保健,叔寶兄弟你留個電話。”這時候,常浩右臉上露出些許猥瑣淫邪的笑容,不時盯着薛雪之翹挺的臀部,一副饞得口水直流的模樣。
徐同和常浩右這兩個人的確也是愛玩愛亂搞的人,在他們的圈子裡面,"huan qi"、羣p、大亂交、大毒龍甚至搞點人獸的餘興節目,什麼沒玩過?所以這種換女朋友的事情,對他們兩人而言,還真是小兒科,家常便飯。
“兩位,這話說得有些不厚道。要說玩的是雞,兄弟說讓也就讓了,多大點事兒?,可這是正經女孩子家,而且又是校花,這讓兄弟怎麼讓?”陳銘嘴角微動,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表情之中帶着些詭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