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託着手槍打靶的張若儀,張若儀也看到了她,衝她點頭笑了笑,溫暖對她笑着點點頭,掃了一眼她面前傳上的靶紙上的成績,笑着彎了彎嘴角,再看看她旁邊的李和,同樣的掃了一眼靶紙,溫暖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向着等候區那邊走去。
葉明遠也看到了一身風衣的女人正朝着自己這邊走來,起身走出來,抿嘴笑了笑,“我們溫老師今天這個時候來靶場,如果不是手癢了,那就是來監督訓練的?”
溫暖看看他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葉團長您可實在是客氣了,我既不是手癢,也不是來監督訓練的,我今天來這兒,是找學生的,不過,你得先給我看看我的兩個學生的射擊成績。”
葉明遠挑了挑眉看着她,“兩個?都叫什麼名字?”
“男生叫李和,女生叫張若儀,兩個都是研二工程技術專業的。”溫暖報上了兩個人的信息。
葉明遠看了看自己身後放在桌上的點名冊,拿起來上下翻了翻,“男孩子的成績很穩定,雖然沒有達到我剛剛給他們定下的標準,但是一直能夠保持自己穩定的成績,女孩子雖然成績有突破,剛剛還出現了比較好的成績,但是不穩定,靶數一直都是忽上忽下的。”
溫暖聽完,臉朝着外看了看,笑了,“行了,我知道了,哎,對了,你們這次的考覈什麼時候才能完?”說完扭頭看向身後的葉明遠。
葉明遠聽了她的問話,只是苦笑了一聲,“考覈?現在要是能考覈就好了,只怕現在考覈,基本上都沒幾個達到合格的成績啊。現在還是在練習階段,今天都已經摺騰了一上午了,步槍的百米靶成績簡直讓我打開眼界啊,上百人,居然沒有出現一個10環的,跟我提要求,說是不習慣步槍,好,那我說換手槍,現在是手槍射擊,我估在計着出好成績也挺難的,上頭給了死命令,必須要全部達標,甚至是優秀,你說,我這到什麼時候才能考覈完?”
溫暖聽完笑了笑點頭,“你說得我都懂了,這些孩子只是在頭腦方面有着過人的思維,雖然自己身爲國防生,但卻不一定真正有過多的實踐經驗在那裡,還有,不管手槍步槍,打槍這種事情,是需要不斷地去加強練習的,這件事我們葉大團長應該是比我更清楚的啊,你有些耐心吧,你不用管那兩個學生,讓他們自由發揮,我想想看看他們的真實成績。 ”
葉明遠看着她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不變,點了點頭,“好,我幫你看着,既然都已經來了,你要不打兩下?”葉明遠突然想起他們倆已經好久沒有比試過了,這個丫頭,都離開多久了。
溫暖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們就去那邊的移動靶吧,好好比比。”說着指了指旁邊的移動靶場。
葉明遠笑着搖搖頭,交代好了陳越,跟着溫暖往移動靶場走去。
陳越看着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這不是營長嫂子嗎?怎麼還認識這個黑麪煞神啊,看着好像還關係不錯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看着陸陸續續傳上來的靶紙,繼續深深地嘆着氣。
“就百米的移動靶吧,一分鐘內,我們看誰打得多,打得準,你說怎麼樣?”溫暖雙手託着步槍,笑着看向前方不斷變化移動着的靶子,轉頭挑挑眉看向旁邊靶位上的葉明遠。
葉明遠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摘下墨鏡,扭頭對着她淡淡的一笑,“既然是比賽,就得有輸贏,要是輸了怎麼辦?贏了,又該怎麼樣?”
溫暖聽完他的話,勾脣一笑,“你說吧,你這意思是你要和我打賭嘍?”再看看他的樣子,說完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葉明遠也勾勾嘴角笑笑,“應該算是吧,要不咱就先比着,想到了輸贏然後再說。”
“好,那就先比,比完再說。”溫暖爽快地說完,託着槍,眯着眼朝前看了看。
“要瞄準鏡不?溫老師。 ”葉明遠託槍眯着眼看了看,笑着朝溫暖喊道。
‘真不要臉,’溫暖小聲嘀咕了一聲,扭頭衝着他白了一下,回頭繼續瞄着,“大團長,比就比,咱們走着瞧。”
葉明遠聽完她的話,抿着嘴笑了笑,她可真是個孩子,擡手看了看錶,扭頭看向旁邊,“溫老師,如果你準備好了以後喊一嗓子,我們就開始吧。”
“好。”溫暖沒有看向他,向前看了看,“葉團長注意了,倒數三個數,三,二,一,開始。”剛剛下完命令,就聽到了連續不斷的‘砰砰砰,砰砰砰’的打槍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移動靶場的上空。
一分鐘後,葉明遠看着面前的傳來的靶紙忍不住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心情實在是已經好到不行,再看看旁邊一直對着自己不停地翻着白眼的小女人,心情更是爽到翻,調笑着開口,“哎呦,我們偉大的人民教師,溫老師,你這話說得太早了啊,看來溫老師你是很久都沒有練習了啊,哎呦,這是誰剛剛說來着啊,哎,這是需要不斷練習的,溫老師,比賽的結果是,你輸了。”說完就挑釁地看着溫暖。
溫暖翻着白眼,大眼直愣愣地瞪着自己面前傳上來的靶紙,一臉的不可思議,聽着旁邊靶位上的那個人不斷地朝着自己發出挑釁的聲音,更是氣得氣不打一處來,暗暗撫了撫自己跳動過快的心臟,滿臉憤怒地扭頭看向了這個時候依舊保持着滿臉笑容燦爛過頭的人,狠狠地咬着牙開了口,“好吧,你贏了,葉團長,我願賭服輸,你想怎樣就直接說吧,不要在那裡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還有,你可千萬別給我扯什麼練習不練習的,假惺惺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啊,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嗎?哼。”溫暖氣呼呼地衝他吼完,兩手抱臂,把腦袋轉向一邊,撅着嘴不再看他。
葉明遠看着這個表情變換過快的小女人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她快能掛一個油瓶子的小嘴撅着老高,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可真是個小孩子,怎麼就能有這麼豐富的表情,真是太逗了。
溫暖聽到他的笑聲,更是氣到不行,怒氣衝衝地走出自己的靶位,向着葉明遠的靶位衝了過來,擡了擡下巴,眯縫着眼,惡狠狠地開口,“葉團長,你覺着,很好笑嗎?”
葉明遠努力地憋住笑,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溫老師,不好笑啊,這個可一點兒都不好笑啊。 ”
溫暖看了看他努力憋笑的樣子,只覺得這個人傻乎乎地還挺好玩兒的,自己其實也想笑來着,只是礙於已經丟到了地上的面子,努力忍住,瞪大眼睛看向他,“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我願賭服輸,這是我們老賀家的傳統,你趕緊的,要不,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葉明遠聽了她的話,低着頭將滿臉的燦爛笑容努力地憋了回去,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平時的一副嚴厲表情,兩臂垂直於褲縫立正站好,然後聲音洪亮地開口,“好吧,溫暖同志,現在我宣佈,這次百米移動靶比賽的結果是葉團長贏,溫老師輸。”剛剛說完就如期看到了溫老師衝着自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葉團長只當完全忽視掉她的白眼,繼續高聲喊着,“雖然溫老師輸了,但是精神可嘉,勇氣亦可嘉。所以本人現在決定,今天請溫老師吃飯,滿足了溫老師的心願,地方隨溫老師挑,以此來安慰我們偉大的溫老師今天在靶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至於今天的比賽結果,鑑於本人已經贏了,因爲本人暫時還沒有想到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那就請溫老師先欠着本人一個請求吧,如果將來本人向溫老師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溫老師在那個時候堅決不能否認,當然,這個請求完全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刑法、民法等合法的法律範圍之內的,因爲本人也是守法的好公民,所以絕對不會向溫老師提出過分的請求,是不會讓溫老師覺着爲難的,這一點,還請溫老師放心,以上,就是本人對於前段時間欠一頓飯和今天比賽結果的一個總結,總結完畢,下面,請溫老師發言。”葉團長像是給領導彙報工作似的把自己想了半天才決定好的話一股腦兒的給倒了出來。
溫暖努力地憋住笑,點着頭,清了清嗓子,“嗯,這還差不多。你的那個請求什麼的,我答應了,既然請我吃飯,那現在就走着啊。”溫暖說完先他一步轉身離開,嘴角和眼睛因爲憋着笑的緣故同時抽搐了一下,走在他身後的葉明遠一路上只是手握成拳捂着嘴角,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想出那些話的,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突然葉團長就覺得,自己和團部的林大才子比起來,那是絲毫不差嘛,美滋滋的葉團長顛兒顛兒地跟在溫暖小同志身後出了靶場的門。
站在溫暖的車子的副駕門前,葉團長無奈地撇了撇嘴角,看看自己這個身高,再看看這個自己感覺像個玩具的車子,葉團長鬱悶了,挺直腰桿兒,抻在那兒一副好不情願的樣子。
“你到底要不要坐?”溫暖降下了駕駛室的玻璃,衝着外面的人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葉團長聽了她喊自己的聲音,想想忘拿車鑰匙的自己,無奈地嘆了口氣,眯了眯眼,“你下來,我開,你坐着。”
溫暖從上到下的看了看他,‘真不知道長那麼高幹嗎,又費衣服又費糧食的,真是的。’嘴裡一邊嘀咕着,一邊拉開了駕駛室的門,走到副駕拉開門坐了進去。
葉明遠看着她坐好,快步跑回了駕駛室,關門後啓動車子離開。
溫暖對東來順的偏愛讓葉大團長有些汗顏,這孩子,好好的一適齡女孩子,人別家的女孩子開口就是西餐什麼的,這位倒好,怎麼張嘴就是東來順,涮羊肉什麼的?葉團長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自己本來想着請她吃頓貴的,這丫頭卻點名就上東來順吃涮羊肉,葉團長想了想,這孩子倒是也挺好養活的,乖乖地開車去東來順。
溫暖同志對於吃這件事從來就不會讓衆人失望的,別看瘦的好像沒幾兩肉的樣子,可是對於吃涮羊肉這件事,凡是見過溫暖同志吃羊肉的,都無不點點頭,然後再搖搖頭,點頭的意思是說這孩子可真是能吃的可以,想當年年輕時候,賀占城那也不是和她一個級別的啊,搖頭的意思是說這孩子就浪費糧食了,不管吃多少,愣是不長肉,實在是羨煞了旁人啊。
葉團長認爲這個孩子天生就適合去吃自助什麼的,領這麼個孩子出門吃東西,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浪費啊。自己這飯量就已經是全家都公認的能吃的了,可自己對面這位愣是直直地把自己這個‘大胃王’給比下去了。
葉團長看着對面這個對盤子裡的羊肉露出十分的‘垂涎’表情的小女人,不算小的心臟跟着對面的小女人的不曾停頓的動作抖了抖,眯縫眼皺了皺眉,看着這個孩子頗爲滿意的一個人幹掉了面前的一桌東西后,心裡更是心生萬分的敬佩之情啊,這孩子,咋這麼能吃又不長肉啊。
溫暖同志很滿意地把自己面前的東西全變成了空盤子,用手揉了揉肚皮,頗爲愜意地往椅子後面一靠,嘴角滿意地勾了勾,“葉團長啊,你這飯量可是差遠啦啊。你看看你,吃得還不如我呢,差遠啦。”
葉明遠聽完她的話,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擡起頭皺了皺眉,眯着眼,調笑着開口,“溫老師,您這槍法,不是都也跟吃涮羊肉練出來的吧。”
溫暖看着他挑釁十足的樣子,剛剛纔壓下去的火氣又一次衝上了太陽穴,努力深呼吸一下,嘴角詭異地一勾,挑着眉,擡擡下巴,“可不是嘛,葉團長,您有機會也這麼練練啊,效果真是好得沒話說啊,哎,都可惜了,可惜這麼大年紀了才知道吃涮羊肉能練出神槍手的水平啊。”
葉明遠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剛剛吃飽還美滋滋的,現在因爲自己的一句調侃又立馬夾槍帶棒的指向了自己,可真是個小孩子,這個小火藥桶啊,還沒點着引線就自燃了,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清清嗓子,拎起紙巾把嘴一擦,眯眼看向對面的小女人,“溫老師,我覺得啊,看來以後得多領着部隊裡那羣土包子多來這兒鍛鍊鍛鍊了,我這今天才算是領教了,原來,這也是槍法練成的奧妙所在啊。”
“那必須的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真是的。”溫暖雖然知道自己理虧,可是嘴上仍不鬆口,頗爲傲氣地擡着下巴不再看向他。
葉明遠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溫老師,你贏了,我認輸,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wWW◆тт kān◆¢o 溫暖很滿意他的回答,轉回腦袋挑着眉看向他,“識時務者爲俊傑嘛,葉團長,表現真不錯,我看好你喔。”說完就挑着眉,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葉明遠看着她陰險十足的笑臉,滿頭黑線的站起身去結賬,和這個丫頭鬥嘴,自己還要再修煉一段時間纔好啊,還是趕緊躲着吧。
溫暖看着葉明遠無奈地起身去結賬,笑得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似的開心。
“心心啊,有時候,我真想回到小時候,真的,小時候多好啊,一點兒煩惱都沒有,你呢?”葉明遠貌似不在意地說着,溫暖眨眨眼,“哥,我的槍法,還是你教的呢,名師出高徒啊。”溫暖故意不迴應他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真得不知道了。
葉明遠自然聽出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嗯,我這個名師,可是教出了你這個高徒呢,怎麼樣?挑個時間再來一槍。”
溫暖笑着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我這在你面前,那就是班門弄斧啊,對了,一會兒就要去部隊了吧,送我回去吧,我帶上行李再走。”
“嗯,我們這就回去。”葉明遠轉着方向盤,低聲應着。
溫暖看了看前方,眼裡有些光芒閃了閃,“哥,恨我嗎?恨我當年離開,恨我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不恨,心心,你在我心裡啊,那就是小妹妹的,真得,這一點,你放心就好了。”溫暖聽了話笑着點頭,看向了窗外,是啊,這就是她的大哥哥,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的,誰都改變不了的。
溫暖和賀長平告了別坐上了葉明遠的軍車,賀長平看着接她的人輕輕皺了眉,沒再說什麼,衝着溫暖揮了揮手,回到了家裡。
阿姨看了看黑着臉的賀長平,急急地問着,“走了嗎?”賀長平點點頭,“嗯,走了,走了。”說着緩緩走上樓,阿姨看着他有些生氣的樣子,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溫暖是一路睡過來的,她實在不知道那麼長的時間她應該和那個黑麪鬼說些什麼,索性還不如睡過去,反正小壞蛋也是需要休息的。4個小時的路程說來並不算太久,可是快要進入部隊的這段路就足足地走了一個鐘頭,葉明遠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依然沉睡不起的人,心裡腹誹着,這個丫頭可真是能睡。
門口的哨兵看到了進入駐地的軍車的車牌號,衝車裡的人敬了禮,開門放行。
葉明遠一路開車到了家屬院,熄了火,回身看看,後座的人依舊呼呼大睡着,無奈先去辦公室取溫暖宿舍的鑰匙,將車鎖好,留她一個人繼續睡着。
薛睿看着自家團長回來了,趕緊跑上去喊了起來,“團長,你回來了。”
葉明遠沒太多功夫去理他,看了看鎖着門的政委辦公室,問他,“林政委上哪兒去了?”
“喔,政委家孩子今天過生日,今天一大早政委就和嫂子領孩子出去玩兒了,估計回來就晚上的了,團長,政委走得時候都說了,如果團長你有事兒找他,就給他打電話。”薛睿照實一股腦兒地把話全倒了出來。
“好,我給他打個電話。”葉明遠聽他說完掏出了手機,對面傳來了已關機的聲音,回頭看了看依舊呆愣在那裡的薛睿,“薛睿,你跟我走一趟吧。”
“是。”薛睿說完就乖乖地跟在了葉明遠身後上了車。
剛一上車就看到了車後座正睡得歡的溫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輕聲問着正在啓動車子的人,“團長,這,這不是嫂子嗎,她怎麼在這兒啊?”薛睿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葉明遠皺了眉,“她現在是溫老師,不是什麼嫂子,聽到了沒有?”薛睿點點頭,不過心裡更是疑惑了,這嫂子,怎麼好端端地在團長的車上睡着了?
葉明遠一臉鎮定地開着車,他有私心,可他明白,那個小丫頭,特別地認死理兒,現在自己就是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恐怕不會答應的吧。
溫暖還是醒來了,感覺到有人在說話,低低地喊了一聲,“宸寰。”車裡的兩人聽着真真的,葉明遠緩緩將車子停好,看向了一邊的薛睿,“去拿鑰匙來,你嫂子要回去休息了。”薛睿歡喜地下了車,溫暖睜開眼,慢慢坐起來,看向駕駛座的葉明遠,輕聲開口,“哥,不要讓我恨你。”說着推開門下車,徑直從後備箱裡取了行李拉着上樓。
溫暖有鑰匙,趙宸寰曾經的宿舍,她是有鑰匙的,來之前,李耀江已經交給她了。
葉明遠看着她打開門,隨即又關上門,狠狠地砸了一拳在牆上。
溫暖睡得很香,這個房間裡,好像還有那個大壞蛋的氣息在的,她睡得很香,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