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舉手化掌爲刀,直直劈向左手,而下一刻,只聽“咔嚓”一聲響,左手依然是斷了。
“寒墨!”
悅君哭喊着說,痛徹心扉的看着寒墨。沒想到,他居然爲了自己斷了左臂,倒是讓她特別內疚。
看來,如果不是她開始的慈善,她們也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如果可以重來,她肯定不會同情夏元朗,他既然已經入魔,那麼就不值得她同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做不到那麼的心狠手辣,鐵石心腸。
怕是就算再有一次,她依然會同情夏元朗。
寒墨的左臂已經從腋下處就斷掉,如今再無作戰能力,只是鬆鬆懸在身上。
“好了,你可以放了悅君吧?”
寒墨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痛苦至極所致,而他捂着斷掉的左臂,眼睛卻看着夏元朗,等待對方的回覆。
既然他已經按照對方吩咐做了,那麼想必對方是不會爲難悅君。而他,爲了保護悅君到是什麼都肯做。
“放了她?呵呵……”沒想到,夏元朗居然笑的特別開心,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你以爲只是斷了胳膊我就會放了她,太天真了!”
他到是恬不知恥的繼續說,“我要的是你的命,而不是區區一隻胳膊。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斷了一隻胳膊,想必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說完就放開垂死的悅君,而舉劍往寒墨的身上刺過去。本來兩人是不分上下的,如今寒墨已經自斷一條手臂,那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夏元朗心知這是打敗寒墨的好機會,也懶得多理會悅君,而是打算先把寒墨給收拾了。
寒墨險險避開夏元朗的一擊,但是由於胳膊已斷,加上他耗費體力過多,現在根本不是夏元朗的對手。
只是幾招過去,他已經從半空掉落,落在悅君不遠處。
“寒墨!”
悅君擔心不已,不顧自己身受重傷,到是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寒墨的跟前,查看寒墨的情況。
寒墨的嘴角還有吐出的鮮血,讓人看的觸目驚心,而他袖口裡的手帕掉落出來,那上面一口殷紅的鮮血看的分外刺眼。
“你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悅君抓起那條手帕,心痛的問。看來他有事情瞞着自己,要不是,怎麼會把這帶血的手帕藏起來呢?
“這已經不重要了,悅君,只要你沒事就好。”
Wωω .ttKan .℃ O 寒墨卻是不想多說什麼,而是看着悅君,彷彿是要把她給刻進自己腦子裡。
也許,這口血就是上場交戰而來的,或許就是那會她誤會他,執意要查看夏元朗的傷勢,他跟着自己身後咳出來的那一口血。
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受傷這樣嚴重,難怪纔會對夏元朗出了那麼重的手。
她真愚蠢,到現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都是爲了保護她。他自知自己受傷嚴重,無法繼續保護她,才用了最後的力氣給夏元朗用力一擊,否則現在怎麼會這樣不堪一擊,被重傷後的夏元朗打成平手。
都是她不好,如果她早點明白過來,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眼光突然堅定起來,然後雙手快速的反掌結印。
寒墨看她的動作有些不對勁,忙喊道:“你想幹什麼,悅君,你趕緊走,不要管我。”
雖然悅君受了傷,但是現在也是恢復了一些,逃走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眼下,悅君的動作讓他很擔心,而他預感有什麼事情似乎要發生。
果然,悅君在雙手幾個翻轉之後對着他身上就用力一揮,他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用最後的內力給自己結了一道最強固的屏障。可是她呢?
他擔心起來,看着屏障外的悅君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麼?”
這樣做,無異於是把她羊入虎口的送到夏元朗的口中啊!可是,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根本無力阻止她的行動。如果想要恢復元氣,還需要一定時間,而他擔心這一定的時間內,他已經再也不能保護她。
如果可以,他寧願屏障內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悅君卻是幾乎雙手不停,又迅速在他的屏障上打了一股力道,而他明白這是給這屏障又加了一層保障。
“住手!”他冷聲喝出,也就迅速凝結自己內力,想要衝破她爲自己加的屏障。
但是,悅君在做完這些之後對他緩緩一笑,說道:“你現在身受重傷,根本衝破不了我的屏障,你在裡面慢慢恢復元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如果兩人必須有一人要犧牲的話,那她願意做那個人。
她慢慢起身,不顧身後焦急的寒墨,走向追殺而來的夏元朗。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都不怕死?
夏元朗已經追到跟前,顯然看到了剛纔的一幕。結印的時間很短暫,幾乎是白駒過隙的時間,沒想到這個傻女人居然把最後的內力都化成屏障給寒墨了。
“你是個笨女人!”
夏元朗一手抓住悅君,現在的悅君已經等同於凡人,幾乎沒有多少剩餘的元氣,而他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根本不費任何的力氣。
“同時,也是壞了我好事的女人!”
夏元朗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最後時刻壞了他的好事,本可以順利把寒墨給殺死,但是卻被她給加了這麼多屏障,害的他無法順利殺死寒墨。
他手掌加大力道,是要把悅君給捏死。
悅君奮力掙扎,雙手用力掰開禁錮自己脖子的手,但是那雙手卻彷彿和自己脖子渾然一體,根本無法撼動一分。
慢慢的,可以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悅君只是覺得胸腔悶的難受,手上的力度也慢慢緩和下來。也許,這就是將死的感覺吧!
最後,她把目光投向了寒墨,眼裡是寒墨那擔心的樣子,而她居然對他傾城一笑。
只要他安全就好,那她也值得了。
“夏元朗,你住手!悅君馬上要被你殺死了!”眼看悅君已經不行,寒墨急忙衝着夏元朗大喊一聲。
什麼?夏元朗看着手裡的悅君,突然力度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