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悅君心知自己無力也無法躲開,只能閉着眼睛,等着那一擊的到來。但是她還是擔心寒墨的安全,也就大聲說出最後的願望。
只要寒墨平安無事,那麼她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這句話很快就傳到寒墨耳邊,而寒墨瞪大雙眼,張開大手撕心裂肺往她的方向趕去,想要把她給救出危險境地,同時嘴裡大喊:“不!”
他不能讓她受傷,那樣的話,他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沒了她,天地都將黯淡下來,而他又怎麼好開心的活下去呢?
但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
悅君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向夏元朗,發現那夏元朗眼色幾經轉變。開始是嗜血的狠毒,後來是遲疑不決,最後是迷茫,這幾種變化都在瞬間完成,到是讓她看不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會有如此迷茫的神色呢?
不過下一刻,寒墨已經撲到她的身邊,把她給牢牢抱住,“悅君,我再也不會讓你爲我受傷,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離開她的身邊,因爲他害怕,一旦離開她的身邊,他就很難再抓住她。
就像剛纔的情況,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悅君點頭,她也是不想離開他的身邊,但是剛纔情況危機,也不是她能預料到的,這才發生剛纔的險境。
“你們是誰?”
一道聲音帶着迷茫,還有幾分疑惑的問道。
倆個人猛然擡頭,她們到是忽略了,這個夏元朗還在旁邊。但是此刻夏元朗已經收起戾氣,露出迷茫的神色,彷彿已經忘記剛纔所做的事情。
兩人一對視,心裡已經明白對方所想,於是會意點頭,然後專心應對夏元朗。
“你不認識我們了嗎?”悅君問。
夏元朗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她想裡面一定有原因。但是現在她還什麼都不清楚,也就選擇按兵不動。
如果夏元朗是被什麼魔物蠱惑才犯下大錯,但不是本意所爲,她想還是可以原諒的。
不知者無罪,而夏元朗所做之事怕是他自己都會後悔,她又怎麼好怪罪他呢!
夏元朗更加的迷茫,剛纔他就要攻擊到這個女子身上的時候,心裡猛的一抽痛,彷彿是自己的最爲至愛的東西就要失去一樣,讓他不得不停手。
好像,這個女子曾經是他最爲寶貝的東西,讓他根本對她下不去手。
可是停手之後,他卻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記得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更加不知道她們之間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爲何他會爲她擔心,爲她心痛呢!
眼前的女子清麗脫俗,臉上因爲剛纔的打鬥帶了些污泥,但是絲毫不損她那清麗脫俗的面容,整個人彷彿芙蓉出水一樣,純潔的不染任何的塵埃。而他自然更加不想玷污她的美麗,也不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最後,他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不是認識她。
“我叫悅君,他叫寒墨。”看他實在想不起來,悅君也就開始自我介紹,如果夏元朗可以清醒過來,那說不定就可以改邪歸正。她這次來不就是這個目的,期待他可以懸崖勒馬的麼?
不過沒想到的是,夏元朗依舊睜着迷茫的眼神,無力的搖搖頭。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兩個人是誰,自己到底和她們什麼關係。
但是首先,他要搞清楚自己是誰,他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那我又是誰呢?”
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國之君,也不記得自己最愛的人,他把凡塵的一切都忘記了。
看來,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悅君有些惋惜的看着夏元朗,也許這是對他的懲罰吧,對於這樣的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夏元朗,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懲罰他了。
“你叫夏元朗,你是夏朝皇帝,這裡都是你的子民。”
她擡手指着不遠處的百姓,然後回頭看着他,目光清澈,“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是清醒狀態,又怎麼忍心殺害自己的子民。雖然他是有些喪心病狂,但是卻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絕對不會亂殺無辜的。
夏元朗?
夏元朗腦袋裡反覆搜索這三個字,嘴裡喃喃自語,“我是夏元朗,是夏朝皇帝。”
他這清醒之後把什麼都給忘記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更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
悅君擔心不已,想要上前安慰夏元朗,但是被寒墨拉住了。
“先不要去,以防有詐。”
這個夏元朗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失憶還是裝的,而寒墨到是特別的警惕,不能讓悅君再處於危險中。
而他也把目光牢牢鎖住夏元朗,看他會搞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這次,悅君只能站在那裡,開口繼續勸說夏元朗:“你還記得你陪我一起玩,然後我們去了螢火之森嗎?”
聽到她這樣說,寒墨到是有莫名的醋意。沒想到她們兩個人曾經有那麼多美好的往事,不過他大度的沒有阻止她說。這個時候,先把夏元朗給喚醒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兒女情長到是可以放在次要的位置了。
夏元朗依舊眼神迷茫,嘴裡重複的說了一句:“螢火之森?”
爲什麼這些詞語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但是他又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就像人天天要呼吸,但是卻又捕捉不到空氣的感覺。
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他最想保護的那個人,可是他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兩人曾經經歷過什麼事情。
看他始終無法想起來,悅君也是無奈,只得對着寒墨說道:“看來他是真的失憶了,我們怎麼辦,還要把他給帶回天帝那裡嗎?”
夏元朗如今已經失憶,還要帶回去覆命嗎?
寒墨不及答話,卻聽到夏元朗已經是抱着頭痛苦的大聲喊了一句:“啊!”
接着,夏元朗抱頭滾到地上,表情特別痛苦,彷彿受了很大的傷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