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淡漠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
擡頭望了望,說道:“我們再次休息片刻之後,就繼續趕路吧!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住的地方。你二人現今都傷的極重,斷不能似前幾日那般風餐露宿了。”
四人又歇息了好一會兒,才由悅君與寒墨攙扶着向前走去,他們運氣還算不錯,走了沒有多遠便看到前方有一個小村莊。
皆是面露喜色,看來今夜有着落了,只是這村中有一絲詭異充斥在其中,四人紛紛蹙眉,相互對視之後。
悅君率先開了口說道:“你們也察覺到有異樣了對麼?”
“不錯,按理說,就算即將天黑,但也不該這般荒涼,你看那些街邊的小攤,早已都收拾妥當回了家中,畢竟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這實在不像是一個村莊該有的樣子。”韶華認真觀察之後,緩緩的說出了她的結論。
“不錯,而且我在這村莊之中還感應到一絲死亡的氣息。”寒墨閉着眼,沉心靜氣之後,睜開了眼睛說道。
“那我們?”煉南試探着問道,他現在傷的極重,根本無法動用法力,所以此刻也拿不準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走!先進村再說,即便這村中有鬼怪,咱們又何須俱了他?”寒墨緊了緊扶着煉南的手,示意無事。
畢竟過了這村,可未必就有這店了,再尋到下一個村子還不知要走多久呢!
“好。”悅君自然是以寒墨爲中心,寒墨都說了無事,她就無所畏懼了。
四人便向村中走去。
不等別人說,悅君已經自發的敲開了其中一家村民的門,只見一名婦人畏首畏尾的拉開一條細縫,在看到悅君是生面孔之後,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門閉得緊緊的。
悅君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經合上的硃紅色大門,回頭望着寒墨,眼中滿是疑惑:“這是?”
寒墨搖了搖頭,說道:“去前面看看吧!”
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暗光,他剛纔注意到了那名婦人眼中的恐慌,尤其是在看到生人之後,更甚。如此看來,似乎那婦人對陌生人很水排斥與防備。或許,不止是那婦人,而是整個村的人。
之後,悅君又敲開了幾個村民的門,無一例外,在看到他們四人之後,便立即大驚,將門合上之後,在不肯開,只有少數一兩個人,還好心告訴他們,這村莊不接待外人,讓他們趁着天還未完全黑下來,儘快出村吧!
悅君與寒墨等人對於這個村子越發的好奇,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他們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想要一探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
再走了許久之後,他們四人終於成功攔住了一對年邁的老人。
悅君死死的抵着門,說道:“老人家,如今天色已經漸黑,我們幾人實在是難以找到住處,就請你們二人發發善心收留我們一晚吧!”
說着,將懷中的銀兩塞給了其中的那名老婦人,之後,一臉祈求的望着她。
老婦人收了銀子,心裡有了些許的猶豫,一旁的老者在看到自家配偶的樣子之後,一臉心急的說道:“這節骨眼上,你居然還敢接待陌生人?你不要命了麼?”
說着,就要去奪那老婦人手中的銀子,卻見那老婦人死死的護住懷中的銀子,說道:“咱們的三個兒子,如今都到了要娶妻生子的時候,要不是你沒本事,他們三個何須到這把年紀還要打光棍?反正我就這一條老命了,有了這些錢,就不擔心給兒子娶不到媳婦了,你別想攔我。”
老婦人說得一臉的決絕,攥着銀子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你……!罷了,罷了,都依你。”那老漢也是被戳中了痛處,只得無奈的揮了揮手,說道。
悅君幾人這才得償所願的進了院子,院子不大,也比較破爛。看來,今夜,他們只能四人擠一間屋子了,但也總好過沒有啊!
進了屋中,悅君奇怪的問道:“老人家,爲何這村莊中的人對外來人這麼排斥呢?可是有何原因?”
老婦人嘆息一聲,見悅君幾人面容皆是不凡,料定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不似壞人,這才緩緩的說了起來。
原來這村莊,之前人煙鼎盛,家家戶戶雖不說大富大貴,卻也都衣食無憂。直到三年前,不知爲何,每逢月圓之夜,村莊中就會無故消失五人,不論男女老少。
正因爲如此,這個村莊才漸漸荒涼了起來。使了無數的法子,卻仍然沒有絲毫辦法,直到現在,每逢月圓之夜,仍會有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