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愛妃才該好好休息,孩子今天乖不乖。”
逸伐的聲音帶着一絲柔情,直直打在楚四月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逸伐從來沒有總這種聲音給她說過話,可是即使她現在多想衝進去殺了那個賤女人都要忍着。
“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今天中午午睡的時候鬧騰的不行。估計是等不及了想要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瀟瀟的聲音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辛苦愛妃了,等着臭小子出來,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逸伐說這話的時候,摸了摸瀟瀟圓鼓鼓的肚子,正好這個時候孩子動了一下,驚的他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逸伐從來不知道孕育一個孩子這個神奇。
而窗邊的楚四月差點咬碎了一口牙,她伸手捏了捏身側的香囊,悄然離去,來到廚房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抱怨。
“這位主子盡愛折騰人,真是的,好像全天下就她一個女人會懷孕一樣。”
“少說兩句吧,備好明天早上的食材。”
……
楚四月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來到廚房,將身上的香囊打開,把裡面的藥粉撒在面前的食材上面。
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做完這一切,楚四月然後又神出鬼沒地離開,沒有人知道她來過。
回到大營裡的時候,她如法炮製,像一隻鬼魅摸索到自己的大帳。
鑽進冰冷的被窩裡,等到身上暖了一些的時候。
將身上的香囊毀去,消滅最後一絲線索。
她放進食材裡的藥粉只有一沾水,便什麼都發現不了,而食材正好是淘洗過的,上面還殘留着水珠。
這下一來什麼線索都沒有,那藥粉有麝香的功能,她敢保證只要瀟瀟明天吃下去,那麼孩子必死無疑,運氣足夠好的話,還可以一屍兩命。
沒有人知道她出去了,沒有人知道你要是她下的,誰也查不到她身上。
怪不得梵風他們覺得楚四月心狠手辣,可不是嘛。
“這不能怪我,是你逼我,是你逼我這樣做的,你忘了答應過我的,放心,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你想要多少我就跟你生多少。”
“對,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先背棄承諾的。”
“還有那個女人,她該死,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
楚四月坐在牀上抱着膝蓋喃喃道。
第二天。
“娘娘,你怎麼了?”
瀟瀟旁邊的侍女一臉驚慌得扶着瀟瀟。
“疼……我好……疼……”
“娘娘……你別嚇我…………”
“叫……太醫……”瀟瀟現在已經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娘娘流血了……”
可是侍女比她還驚慌,哭喊着叫人,一旁的奴僕見了,連忙去叫府裡的太夫。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瀟瀟已經疼得昏過去了,他的身子底下一大灘血。
大夫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攤血得時候,心理咯噔一下,連忙先讓人把瀟瀟扶進內室。
“孩子,我的孩子……”
瀟瀟綱被扶到牀上就醒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夫。
“娘娘還請節哀,孩子總會有的……”
大夫說着不忍心的別過頭,他是從宮裡跟着這位出來安胎的,誰知道居然會出現這種事情,而且看她的脈象,恐怕以後都再難有孩子了。
“娘娘你爲什麼會……”
“查,一定給我查出來,一定是那個小賤人。”
瀟瀟面色瘋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楚四月,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楚四月知道她懷孕的時候看她的那種眼神。
恨不得吃了她,還有那個替她受過的侍女。
“是她,一定是她。”
瀟瀟現在已經沒有大腦思考了,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沒了。
一旁的侍女看她這個樣子不敢說話,聽太醫說瀟瀟以後恐怕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可是她絲毫不敢把這些話告訴瀟瀟,怕刺激到她。
只可惜了,肚子裡那個是個男胎,都已經成型了。
剩下的人帶着大夫檢查瀟瀟今天接觸過的一切事物。
最後問題出現在今天早上的食材上面,那一小碟土豆絲該有豆角茄子裡夾雜着麝香。
聽到是麝香的時候,院子裡得忍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小廚房的人,更是嚇得不行,沒有想到問題居然就出在今早的吃食上面。
“娘娘,先吃點飯吧。”
“不,走開……我的孩子還在,他要睡覺了。”
瀟瀟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形狀已經瘋魔。
逸伐匆忙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怎麼回事?”
“陛下,你來了,快把楚四月抓起來,她害了我們的孩子。”瀟瀟梨花帶雨的擡起頭看着逸伐。
“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孩子怎麼就沒了。”
逸伐目光似劍,侍女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麝香,查出來了沒有?誰下的。”
逸伐沒有想到他千防萬防這個孩子還是沒有保住,真是廢物。
瀟瀟在牀上嘴裡不停的嚷道是楚四月害了她的孩子。
逸伐臉色鐵青的看着院子,其實他也懷疑楚四月。
可是關鍵是楚四月現在受着傷,一直在軍營裡養傷,而且瀟瀟在這裡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哪能找得到機會下手,可是如果不是楚四月的話,會是誰?
而且這作案的手法,特別像楚四月的作風,簡單粗暴。
逸伐此刻覺得自己異常暴躁,他期盼了好久的孩子居然就這樣沒了,太醫說那是個男胎,如果平安生下來就是他的長子。
可惜了。
屋子裡瀟瀟還在不停的鬧騰,說要找楚四月爲孩子報仇。
逸伐聽着實在心煩,於是跑到院子裡開始思索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麝香這種東西對於孕婦來說簡直就是大忌。
昨天那個孩子還活潑地在他手底下跳動,今天就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
他把院子裡所有人都叫出來,一個個都盤問,可是即使是這樣,兇手還是沒有找出來。
麝香好像就是平白無故的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