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拍着他肩膀,着急道:“我懷疑其中有詐,快檢查一下印章。”
金翅連忙抽出腰間的印章,忽然發現大拇指上的紅色顏料,顫抖的打開掌心,果然,悅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低頭一看,驚呼道:“你的手?印章掉色了?”
金翅張了張嘴,握緊印章,隱忍道:“不,不是掉色,這玩意壓根就是假的,馬達你敢騙老子?!”
悅君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那他——我們的黃金不是白給了?”
就在兩人憤懣之際,賬外響起了一股熟悉的嗓音,金翅做夢都不會忘,那個殺千刀的小人,逸伐!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吧!金翅,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悅君瞬時抽出仙劍,以防他們攻其不備衝了進來,看了眼一動不動的金翅,着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別愣着了,趕緊想辦法。”
金翅往前踏了一步,大聲喊道:“馬達你個卑鄙小人,出爾反爾,今日我要是能活着出去,絕不會放過你。”
一直躲在逸伐身後的馬達聽到金翅的叫囂,毫不客氣的迴應道:“我呸!我是奉命來捉拿你這個叛賊的,誰不知道你勾搭外敵,還想連累我,幸好我機智,識破了你的詭計,趕緊束手就擒吧。”
金翅冷哼一聲,“看樣子他給你的錢不少啊?”
馬達揮了揮手,眼皮都擡一下,“逸君可比你大方多了,人家一出手就是五千兩黃金,你那兩千倆打發要飯的吧?”
金翅抿了抿嘴,果真如他所想,馬達一早就被逸伐收買,今晚上這場戲也是逸伐安排的,看樣子他們是插翅也難飛了。
斜了悅君一眼,冷聲道:“待會我出去拖住他們,你趁機從後面出去。”
悅君驚訝的看向他,有點不認識此刻的金翅,頓了頓,低聲道:“沒用的,逸伐肯定把這裡重重包圍了,一旦我們出去就會被亂箭射死,即使留在棚內,也很可能被活活燒死。”
金翅咬了咬牙,着急道:“那怎麼辦?”
悅君癟了癟嘴,忽然想起她還有個法寶在身上,低聲道:“有了!”
不明狀況的逸伐還在外頭等着他們出來受死,一旁的弓箭手也做好了準備,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帳篷突然起火了,逸伐一時愣在原地,以爲他們是走投無路才選擇引火**,正打算叫人來滅火時,一聲刺耳的叫聲在耳邊響起,衆人皆捂着耳朵雙手抱頭,與此同時,一陣狂風颳起,伴隨着點點星火,衆人躲避不及,抱頭四竄,逸伐揮了揮衣袖,不由的往上空望去,只見一個如大鵬一般的巨鳥,盤桓上空,撲騰着兩隻翅膀,在衆人來不及反應之時,翱翔而去。
逸伐心下一驚,大聲呼喊:“給我追!”
扭頭一看,一旁的侍衛皆倒地抱頭,而馬達早就在那個怪鳥出現之時,逃得不知所蹤。
悅君乘着水蛾順利回到了藩國,衆人早就在大院等候,看着風塵僕僕的兩人,不用問肯定是師出不利,梵風連忙問道:“那小子是不是反悔了?”
金翅輕咳了聲,低沉道:“馬達跟逸伐串通好了,就等我們自投羅網,兩千倆黃金也沒了。”
梵風氣的拍了下桌子,怒道:“就知道,這種貪財的人根本沒有信任可講,那印章呢,你們拿到了嗎?”
金翅無奈的搖了搖頭,“印章也是假的。”
梵風扶額,也就是說,他們今晚被將了一軍,扭頭朝寒墨望去,可寒墨卻一臉淡定的模樣,低聲道:“辛苦了,大家洗洗睡吧。”
梵風一臉茫然道:“怎麼就睡了?你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爲何還要我們白白搭進去那麼多黃金?”
寒墨揮了揮衣袖,低沉道:“看樣子,魏營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金翅皺了皺眉,冷聲道:“你的意思,今晚只是個試探,看看他的底線?”
寒墨長袖一揮,淡然道:“不錯,他手上只有魏軍這一隻可用的軍隊了,但我們不是。”
梵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低聲道:“那也用不着讓悅君跟着去冒險吧?萬一兩人回不來,我們不是虧大了?”
悅君瞬時拍了下他的肩膀,低沉道:“胡說什麼?”
寒墨扯了扯嘴角,解釋道:“不會,我對她有信心。”
梵風不由摸了摸手臂,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冷戰,甩手道:“那行吧,這麼晚了,我要去睡了。”
看着梵風和金翅的離去,悅君暗了暗眼神,終於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其實你是想試探金翅吧?”
寒墨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悅君深吸了口氣,經過今晚的事,她再一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繼續道:“萬一金翅之前說做的一切都是演戲,那今晚不用逸伐出手,我鐵定回不來。”
寒墨嘆了嘆氣,點頭道:“不錯,你也意識到了,他跟逸伐完全沒了聯繫,我也就不必事事防着他,只是委屈你了。”
悅君聳了聳肩,輕聲道:“所以你才讓我把小天帶上,算了,爲了勝利總要做出一點犧牲。”
寒墨瞬時摸了摸她的頭,吐出兩字:“謝謝。”
悅君眯了眯眼,每一次聽到寒墨跟她說這句,她的心底總是暖暖的,就好像自己真的有幫到他一樣,那就足夠了。
翌日,城樓吹起了號角,逸伐經歷了昨晚的事,等不及要向寒墨開炮,因爲他們的糧草沒有了,他們耗不下去了,打破困境的唯一辦法就是攻下藩國。
梵風站在城樓上,看着黑壓壓的一羣士兵,不屑的笑了笑,隨即大袖一揮,城門一開,他們的一萬士兵蜂擁而至,瞬間在氣勢上贏了回來。
令梵風沒想到的是,逸伐居然派楚四月打頭陣,她一來便用手中的黑球襲到藩國一大片士兵,梵風暗了暗眼神,雖然心底如焚,卻遲遲不肯派兵支援,因爲這是他們的戰術。
逸伐卻沒想那麼多,以爲梵風是害怕了,依舊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