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着小孩向悅君表示感謝,差點跪了下來,還是被悅君阻止了,看着他們團聚的畫面,悅君衷心的笑了。
待兩人走遠,悅君纔敢把天蠶拿出來,看它一臉疲憊的模樣,莫不是用力過度,剛纔還那麼英勇,現在就成這幅模樣,徐琴他們也走了上來,紛紛覺得天蠶太不可思議,悅君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出,若是她知道天蠶能有這樣的本領,她怎麼捨得把這寶貝送給別人。
徐琴伸出手想觸碰它,就被悅君一個巧妙的側身躲過了,徐琴握了握手,好奇道:“我的天,剛纔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秦風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半天緩不過勁,附和道:“對啊,太神奇了。”
悅君憐惜的摸着它的頭,倪了徐琴一眼,疑惑道:“你可是她的原主人,莫非你也不知它有這本領?”
徐琴彎了彎眼眸,不加掩飾道:“怎麼可能,我要早知道,就不會輕易送人了。”
悅君癟了癟嘴,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見徐琴一臉貪婪的盯着天蠶,悅君心裡很不是滋味,輕咳了聲,調侃道:“也對,像你這麼大度的人,我相信你不會現在跟我要回它的是不是?”
徐琴眯了眯眼,收斂的神情,擺手道:“看你說的什麼話,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徐琴怕繼續留在這自討沒趣,揮了揮手,打道回府,望着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悅君這才鬆了口氣,方纔她多怕徐琴開口問她要天蠶,幸好徐琴顧及面子,否則只怕到時下不了臺的是她,掃了寒墨一眼,低聲道:“哎,你怎麼沒告訴我,天蠶還會吐水啊?”
寒墨冷眸一瞥,揮袖道:“你也沒問啊。”
悅君把天蠶放進兜裡,緊跟在寒墨身後,追問道:“那,那它什麼時候能恢復?”
“也許一天,也許一週。”寒墨自顧自的說話,完全不管悅君有沒有跟上。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回到徐府看到是這樣一副狼藉的模樣,崩裂的地臺,傷痕累累的家丁,以及徐琴的哭喊,悅君努了努嘴,短短不過半個時辰,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被侍女攙扶的管家一看到徐琴,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前,控訴道:“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爲再也不見到你了。”
徐琴一把拉住管家的手,着急道:“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傷了你們?”
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痛徹心扉道:“是沙虎幫,他們來到府裡是又打又砸,還放話,說三日內不還清借他們的錢,他們就把房子給燒了。”
徐琴渾身一怔,全身的血液彷彿在倒退,強作鎮定道:“我知道了,你的傷怎麼樣?”
管家擺了擺手,嘆息道:“我的傷不礙事,可是大小姐,一千萬啊,我們上哪去籌集那麼多銀兩?”
徐琴按住了管家的肩膀,眸裡透着滿滿的悲痛,低沉道:“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另外府裡每人五十兩醫藥費,你也是,好好養傷吧。”
管家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徐琴一臉落寞的望着院裡的場面,心中無限悲涼,回頭倪了悅君一眼,攤手道:“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也猜到了,別看徐府表面風光,背地裡卻欠下了鉅額的貸款。”
悅君癟了癟嘴,不解道:“那你爲什麼不向秦風借?”
說完悅君就後悔了,當初還是徐琴借錢給秦風做的生意,她又怎麼可能去向秦風求助,果然,徐琴的臉色鐵青,低沉道:“這件事我沒告訴他,今晚讓各位見笑了,本來挺開心的事,卻出了一起又一起的風波,莫非這是天意?”
悅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無從說起,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幾分可憐,明明有可以依靠的人卻不能依靠,流了血也只能自己躲起來舔傷口,弄得悅君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來,轉身看向寒墨,猶疑道:“不如我們幫幫她吧?”
煉南歪了歪頭,雖然理解悅君的心情,但這種關乎錢的事,他們能有什麼辦法,“你有錢?你能幫她還債?”
悅君搖了搖頭,眸底閃過一絲不甘,她從不知道在凡間,錢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癟嘴道:“我們不能幫她還錢,但是可以想辦法治好她家人的病。”
煉南再次疑惑道:“能試的方法都試了,你還有別的主意?”
悅君倪了寒墨一眼,指了指腰間的口袋,低聲道:“我不能,也許它可以。”
寒墨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天蠶素有養生醫治之術,若是可以藉助它的力量,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點頭道:“可以試試。”
第二天一早,徐琴便上當鋪籌錢去了,悅君這邊則努力的想喚醒老夫人和她弟弟,本來消耗過度的天蠶要完全恢復,起碼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只是寒墨給了它一粒藥丸,立馬生龍活虎的模樣,悅君把它輕輕的放在牀邊,看着它慢慢的爬向老夫人,轉眼便從她的耳朵進去,衆人屏息以待的守在牀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天蠶還是沒有出來,悅君有些擔心,便在牀上放了它最喜愛的豆子,並且數量驚人,可還是沒能吸引天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悅君在牀前來回踱步,恨不得立即飛進去把天蠶抓出來,甚至有些後悔做這個決定,雙手不停的抓着袖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悅君準備採取強硬措施的時候,忽然老夫人的慢慢蠕動,嚇得悅君大叫一聲,“啊?”隨後緩過神,走前認真一看,才發現動的不是她,而是一些黑黑的蟲子,並且數量驚人,而這些蟲子正慢慢從她的耳邊涌現出來,悅君眯了眯眼,看樣子是天蠶把它們給逼出來的,也就是她的這個法子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