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瓦抽了抽嘴角,跟他預想的差不多,雖然有那麼一點偏差,不過不打緊,啊瑪那筆賬正愁找不到人算呢,她倒好,自動送上門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來,啊哈瓦扭了扭頭,擼着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司徒英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啊哈瓦一眼,以爲多個人多個幫手,就能擊敗她,簡直笑話,她這個將軍可不是繡花枕頭,她倒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是自取滅亡,腳下一躍,直直朝他們衝去,啊哈瓦吹了口哨,見她這麼着急送死,興致盎然,故意不接她的招,手提仙劍順着方向飛去,就是想讓司徒英追在他的屁股後面,司徒英自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覺得啊哈瓦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才上演落荒而逃的畫面,再次加緊了步伐。
然而沒次快要接近目標時,啊哈瓦總算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又重新拉開了距離,幾次下來,原本信心滿滿的司徒英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出了原因,她終於知道啊哈瓦是在逗她玩,在侮辱她,瞬間來氣,臉漲得通紅,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喊道:“有種跟我單挑,躲來躲去的,簡直就是懦夫。”
司徒英的話成功吸引了啊哈瓦的注意,只見他瞬間轉頭,直奔司徒英,司徒英暗了暗眼眸,正合她意,啊哈瓦自然知道這是她的激將法,而他轉頭的目的,也只是爲了讓司徒英的主意力放在他身上,爲的就是幫悅君製造良機,啊哈瓦手提長槍,不斷刺向司徒英的頭部,都被她輕鬆躲過,司徒英不由的冷笑一聲,認爲啊哈瓦只是裝腔作勢,他的實力也就這樣,大手一揮,軟劍剛好劃過他的面前,要不是啊哈瓦連忙彎腰,恐怕胸前早就被開了個口子。
此時,悅君手持仙劍,從天而降,一把劈開司徒英的軟劍,並朝她的胸口連踢數腳,司徒英捂着胸口,眸裡透着滿滿的憤怒,這兩人是在把她當猴耍,頓時火冒三丈,啊哈瓦的長槍再度來襲,司徒英手握軟劍,把他的長槍扛在肩上,並試圖把它轉移,僵持之下,悅君提起仙劍,朝她的背部刺去,直接刺穿司徒英的胸部,司徒英微楞片刻,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噗了一聲,嘴裡吐出大量鮮血,悅君瞬時抽出仙劍,啊哈瓦的長槍一把劈落司徒英的軟劍,直接劃破她的喉嚨,司徒英在空中轉了個圈,擡頭仰望着天空,身體緩緩落到地面,悅君大袖一揮,停在她的跟前,司徒英掙扎了幾下,終於斷了呼吸,看着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慘樣,悅君只覺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英死了,那批死士自然羣龍無首,紛紛倒在寒墨的劍下,倒是那個小翠,被紫雲活禽了,正用仙繩綁着呢,解決了司徒英,紫雲這才得空查看浣雨的情況,探了探額頭,把了下脈,還好並無大礙,只需多加休息,至於宋三娘,紫雲餵了她一粒藥丸,原本渾渾噩噩的她,瞬間清醒了不少,望着眼前的狀況,眨了眨眼,驚呼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
紫雲背過身,朝寒墨他們解釋道:“行了,沒事了。”
宋三娘正一頭霧水呢,掃了一眼牀上的浣雨,更是慌張的不行,“她怎麼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生病啦?”
寒墨大袖一揮,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宋三娘隨即望向悅君,悅君更是低下頭,不敢面對她的目光,宋三娘頓時就納悶了,怎麼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一把坐在牀邊,正想把浣雨叫醒,卻遭到了紫雲的阻止,低聲道:“住手。”
宋三娘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回頭瞪了紫雲一眼,冷聲道:“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紫雲撫了撫長袖,走到她跟前,嘆了嘆氣,低沉道:“你走後,她便一病不起,只因她留在這世上是靠一縷魂魄支撐到現在,如今,算是燈油燃盡了。”
宋三娘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浣雨,咬了咬下脣,艱難開口:“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她要死了,對嗎?”
紫雲拍着宋三娘顫抖的身子,淡聲道:“今晚便是她最後的時刻。”
宋三娘無法抑制的撲向浣雨,劇烈的搖頭道:“不會的,她不會死的,她可是雪山城主,她從來沒跟我說過,我不准她死。”
紫雲無奈的擺了擺手,勸道:“準確點,她早該在屠城那天就歸去的,只因浣尊強行挽留住了她的一縷魂魄,能支撐這麼久,已屬不易,如今她不過是圓滿了。”
宋三娘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輕輕撫上了浣雨的手,要是她早一點知道,就不會這麼多年獨留她一人守着雪山,就可以陪着她一起,管理雪山,如今說什麼都太晚了,她來到這裡,不過數日,短暫的相聚,迎來的卻是永恆的離別,這讓她怎麼能夠接受。
宋三娘輕聲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紫雲搖了搖頭,寒墨卻一把攔住了她,搶答道:“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此次我們去西面,見到了浣尊,原來他沒死,只是被封印了。”
宋三娘猛地轉過頭,兩眼微瞪道:“你看清楚了?那人真的是老城主?”
寒墨點了點頭,繼續道:“這麼多年,除了浣雨在爲雪山出力,浣尊也是,他也在用他的方式守護雪山,守護浣雨。”
對於浣尊還活在世上的真相,宋三娘不知是喜還是悲,更加不敢想象,若是浣雨知道後果會如何,頓了頓,問道:“他有辦法救浣雨?”
寒墨抿了抿嘴,關於這點,他並不能妄加判斷,更無權替別人作答,令衆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門口突兀的響起一陣熟悉的嗓音,“沒錯。”
待衆人齊刷刷望向門口時,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說出這話的,不是旁人,竟是他們的敵人,也可以說是仇家,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