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悅君的小人也派上了用場,在陸續放出三四個小人後,總算尋到商郎的蹤跡,兩人尋到洞口後,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一眼便瞧見被捆綁的宋三娘,悅君謹慎的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商郎的身影,這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替宋三娘解綁,並細聲道:“喂,醒醒,醒醒。”
宋三娘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迷茫的望向悅君,“怎麼是你啊,我這是怎麼了?”掙扎着便要起身,悅君還有最後一根繩沒解完,就被她按到在地,兩人撲通一聲摔了下去,發出一陣巨響,悅君探着身子伸長了手臂才把繩子解開,隨後一把推開宋三娘,摸着被撞疼的細腰,埋怨道:“你到底醒沒醒啊?”
宋三娘被這麼一撞,基本是清醒了,她擼着腦袋,靠在牆壁,有氣無力道:“我這是在哪啊?”她明明記得她在雪山,然後雪崩了,後面的事她就沒有記憶了。
悅君拍了拍她的臉,低聲道:“你被商郎綁了?你不知道啊?害的大家都擔心死了。”
寒墨走到跟前,查看了一下宋三孃的狀況,冷聲道:“快帶她走。”
誰知悅君剛拿過她的手臂,扛在肩上,一道低沉的聲音便迴盪在洞裡,“誰都別想走。”
悅君擡頭一看,商郎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高深莫測的望着他們,似乎就是等他們自投羅網,對於他們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寒墨大手一揮,斜眼望了悅君一下,低聲道:“我攔住他,你們快走。”
隨後反手一背,抽出兩把仙劍,齊刷刷的朝商郎刺去,腳下一怔,握着第三把仙劍由上方攻擊,悅君趁機帶着宋三娘逃跑,面對寒墨三方的襲擊,商郎毫無懼色,長袖一揮,瞬時變幻出三道人影,除了與寒墨糾纏的兩道,剩下的一道,自然是去阻攔悅君。
悅君也不傻,一把鬆開了宋三娘,提起仙劍側身一閃,躲過了商郎的偷襲,只是寒墨發現此次與商郎對戰,好像有哪不對勁,他似乎並無意拿下他們,更像是在拖延時間,拖住他們的步伐,悅君更是一鼓作氣的破了那道人影,要在平時,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攻破。
等時機差不多了,商郎也收回了分身,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寒墨大手一揮,怒道:“你想幹嘛?”
商郎冷哼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自視過高,以爲什麼都在你的意料之內,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那副高傲的嘴臉,你之前給我侮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我要你和你身邊的人逐一奉還。”
悅君看着商郎失心瘋的模樣,大喊道:“你這個瘋子!”
商郎掃了寒墨陰沉的臉色一眼,不怒反笑道:“就算我讓你救走了宋三娘又怎樣,你和她,都不過是任我擺佈的棋子,你會後悔你今日所爲的,寒墨!”
悅君在底下看的着急,“別理他,他是瘋子。”
商郎見寒墨始終一副保持沉默的樣,繼續得意道:“我告訴你,最後的贏家肯定是我,你今天救得了他們,明天呢,後天呢,你真以爲你自己是救世主嗎,你的英雄夢也該醒醒了。”
寒墨大手一揮,劍指商郎,眸裡有着從未有過的憤怒,威脅道:“你還幹了什麼,說!”
商郎忽然一本正經的盯着他,臉色難看到極點,但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我不是一個人在作戰,你現在過去,也許還能替他們收屍。”
寒墨雙眼一緊,用劍柄給了他一擊,瞬間移動到悅君身旁,帶着他們踏上仙劍,全速趕往雪山,悅君抓緊寒墨的衣袖,搖晃道:“發生什麼事了?”
寒墨抿了抿嘴,再次加快了速度,冷聲道:“浣雨他們有危險,是我太太意了。”
悅君半跪在仙劍上,不解道;“城裡有紫雲在,哪有什麼危險?”
寒墨腳下一怔,再次提速,回頭道:“方纔他說他不是一個人,試想如今有誰纔有機會接近我們?”
悅君撩了撩被狂風吹氣的頭髮,眯眼道:“誰,該不會是她吧?”
轉眼兩人來到西面城下,也就是佘玉停留的地方,寒墨匆匆掃了一眼,並沒有瞧見佘玉的身影,甚至連司徒英的影子都沒有,情急之下,攔住一個士兵問道:“你們的將軍呢?”
士兵愣愣的回道:“你說司徒將軍?她回宮殿了,還是和一個大人走的。”
悅君探出頭,驚呼道:“司徒英?真是她?她可是浣雨的心腹啊。”
寒墨咬了咬牙,拉上悅君,重新踏上了仙劍,立即趕往宮殿,和他預想的沒錯,商郎是利用宋三娘當誘餌,好讓司徒英趁機接近他們,他的這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已經是第二次使用了,自己怎麼就沒發現呢,狠聲道:“她應該就是背後的金主,沒想到,他們居然勾結在一起。”
悅君從寒墨的話裡,能聽出他深深的自責感,抓着他的肩膀,寬慰道:“就算她真是內奸,可不是還有紫雲在嘛,她能憑一己之力,把他們全滅了不成?”
寒墨暗了暗眼眸,低聲道:“只能靠她阻止了,如若不然…”
風聲逐漸把他的話淹沒,寒墨所擔心的是,怕幻境的悲劇再次重演,誰也不知道司徒英到底還藏了多少把戲。
並且商郎篤定的神情中,他不得不擔心,司徒英是個狠角色。
另一邊,司徒英與佘玉快馬加鞭趕回了城,得知浣雨病重的消息後,司徒英本想進屋探望,卻被紫雲拒之門外,司徒英也沒有勉強,反而直接跪在門前,佘玉見司徒英忠心耿耿,忍不住勸說,反被紫雲一頓痛罵,不是紫雲心狠,而是浣雨如今的狀況實在不宜見人,隔着一扇門,低聲道:“找到宋三娘了嗎?”
佘玉心虛的撓了撓頭,悶聲道:“寒墨他們應該找到了吧,我沒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