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瓦情急之下推到了啊瑪,連帶柺杖倒地,惹得佘玉一陣不滿,怒吼道:“你太過分了。”
啊哈瓦本來還存有一絲愧疚之心,卻佘玉一吼,瞬間蕩然無存,瞪着猩紅的雙眼,叫囂道:“都怪你,是你的錯,我怎麼可能和這種人是兄弟,笑話。”
佘玉扶着啊瑪起身,怒甩了甩袖,反駁道:“該感到羞恥的人是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像個人樣嗎?”
啊哈瓦越聽越惱火,聯想到之前被他硬生生砍掉了一條臂膀,更是忍無可忍,自己幾時受過這種氣,大手一揚,歇斯底里的叫喊道:“閉嘴!!!我今日就要讓你,爲你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手裡憑空多了把長劍,朝佘玉筆直刺去,佘玉也不甘示弱,騰空一躍,抽出一把利器,阻擋啊哈瓦的進攻,佘玉剛復原,應當佔上風的他竟與啊哈瓦勢均力敵,幾道紅白亮光相撞,底下的啊瑪着急的揮着手,勸阻道:“住手,快住手。”
就連宋三娘也在底下不斷喊道:“別打了。”
兩人卻不管旁人如何勸阻,勢要分個高低,引起這場戰鬥的罪魁禍首瀟然,卻只是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感興趣的擡一下,臉上甚至還有幾分不耐的神情,好似他們的這場戰鬥在他眼裡不過兒戲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略帶睏意的打了打哈欠,惹得一旁的宋三娘很是不爽,踢了他的凳腳一下,訓斥道:“喂!你怎麼還有閒情在這睡覺,還不趕緊想想辦法,這事是你惹出來的,趕緊收拾你的爛攤子。”
瀟然伸長了手臂,對宋三孃的話充耳不聞,換了個姿勢打算繼續補覺,宋三娘氣的不打一處來,挽起了袖子就要給瀟然好看,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宋三娘咬着後槽牙,長鞭一甩,愣是把長椅劈成兩半,好在瀟然的屁股早已離開,不然就要結結實實的挨宋三孃的鞭子,煉南在身後扯了扯悅君的袖子,低聲道:“怎麼辦啊,這佘玉還沒停戰呢,他們兩怎麼又打起來了?”
悅君無奈的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現場,握了握拳,最終又放下,不知何時寒墨已然來到悅君身旁,詢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是走還是留?”
悅君吸了吸氣,內心搖擺不定,寒墨卻道出了他的想法,“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我都不會阻止,只是我似乎忘了件事。”
悅君狐疑的看了寒墨一眼,不解道:“什麼事?”
只見寒墨甩了甩袖,輕聲道:“瀟然之所以答應將生命石交給我,完全是因爲我應允了他一個要求,那就是幫他見紫雲一面。”
悅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寒墨無奈的聳了聳肩,難得癟了下嘴,低沉道:“我不想食言,你會陪我一起的是嗎?”
寒墨可是頭一回向悅君賣萌,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悅君不想幫瀟然,但看在寒墨的份上,不假思索的點頭道:“嗯!”
煉南也湊了上前,攬着悅君的肩膀,爲難道:“看在悅君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留下吧。”但嘴角的弧度早就出賣了他真實的想法。
悅君看不過眼,用手肘狠狠懟了他一下,痛的他齜牙咧嘴的彎下了腰。
寒墨大手一揮,數道金光射出,原本打的不可開交的佘玉被金光圈住,瞬時動彈不得,啊哈瓦亦是如此,只是他掙扎的比佘玉厲害,只見光圈隨着他的動靜逐漸縮小,捆綁他的身體便越來越緊,讓啊哈瓦苦不堪言,待兩人回到地面,宋三娘那邊也收了手,疑惑的看向寒墨。
瀟然則是吹了個響哨,雙手環抱一副看熱鬧的嘴臉。
寒墨收回了袖子,瞥了一眼瀟然,低聲道:“之前我答應你的,你可還記得?”
瀟然嬉戲的嘴臉一聽是有關自己的事,立馬變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當然,你想到辦法找紫雲了?”
佘玉兩眼一瞪,聽聞紫雲上仙的名字,一臉警惕的望向他們,瀟然之前並未與他提起過這件事。
寒墨卻遺憾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道:“沒有,但不代表她沒有。”
隨後寒墨倪了宋三娘一眼,用意之明顯,暗指那個她即是宋三娘,突然被點名的宋三娘一臉懵逼的看着寒墨,雖然之前聽他提起過,但自己也說了,不靠鈴鐺要找到紫雲很難,沒有十足把握的事自己是斷不會應允的,可聽寒墨的意思,分明是在說自己已經知道找尋的辦法,並且只有自己知道,這麼大的一頂帽子突如其來的扣在自己頭上,事先也不商量一下,宋三娘覺得他仍對自己懷恨在心,這不過是他變着法子報復自己。
再望一眼其他人,那閃爍的眼神中,完全是把寒墨的話聽進去了,此刻,宋三娘總算知道什麼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們肯定以爲自己之前已經成功過一次,再來一次絕非難事,看樣子,她想低調都不行了。
瀟然哦了一聲,很是懷疑的望了宋三娘一眼,調侃道:“就憑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本來宋三娘還打算找個理由脫身,被瀟然這麼一質疑,瞬間激起了她好勝的心,一甩鞭,霸氣側漏道:“沒錯,之前把紫雲的殘影召來,讓他們相見的人,就是我,不過吧,我這人記仇的很,誰要是得罪了我,就別指望我會幫他。”
瀟然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一把擼起袖子,掀開被宋三娘長鞭甩到的傷痕,低沉道:“那你看這怎麼算?”
原本趾高氣揚的宋三娘在看到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後,立馬心虛的別過臉,支吾道:“咳,不管怎麼說,既然寒墨開口了,那我就盡力一試吧。”
寒墨解了兩道光圈,身上的束縛一消失,佘玉就迫不及待的衝到宋三娘面前,抓住她的手,細聲道:“你不要意氣用事啊,鈴鐺用過一次就不能用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