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鑫道:“沒問題,只要不搞出人命就行了。”
此刻,王忠鑫則是一副囂張紈絝的樣子,雖然語氣很平靜,不像那牛少叫囂的猖狂,但是反而顯得更加地囂張。
反正一看牛少那一夥人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事情的起始是那牛少欺負黃小雅,他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至於李南出手,那是迫於自衛。
先前那中年女大堂已經點名了,牛少家裡是天都市的領導,首先天都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都不姓牛,那麼他家裡也最多是個廳級幹部了。
也就是說,牛少一方不僅不佔理,連背後的勢力都跟王忠鑫沒辦法比,王忠鑫要踩他,完全是小事一樁。
黃小雅已經停止了彈奏古箏,最開始牛少帶着人衝過來的時候,黃小雅緊張得要命,手心捏了一把汗,後來見李南三兩下就打倒兩個人,將對方給鎮住,她又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一顆心又懸起來,事情鬧得這麼大,要是學校裡知道了怎麼辦,影響了自己的學業怎麼辦?
她畢竟還是個學生,相對比較單純,如果讓王忠鑫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只怕會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當然,此刻王忠鑫一樣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看到李南這一次動手,比先前更重了,雖然還是像先前一樣乾淨利落,但是被他打倒的人,都是無法再次站起來加入戰鬥的。
轉眼間,就只有牛少一個人站在那裡了。
他一臉驚駭,張大嘴巴,手中握着手機,眼中流露出無比的驚恐,傻傻地看着李南。就像看到了一個怪獸一樣。
這麼厲害的人,在他心目之中,還真就是怪獸。是非人。
正在這個時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一臉堆笑,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彌勒佛一樣,一雙眼睛都眯縫得看不到了,他直接走過來,笑眯眯地對那牛少道:“小風,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隨即,他便注意到包間裡面的情況,只見裡面一桌五個人正坐在那裡喝酒。而地上,卻是躺着四五個大漢,其中兩個一動不動好像是昏迷了,另外幾個則在那裡哼哼唧唧的,這場面頓時讓他大驚失色,自己接到電話就來了,想不到事情還是搞大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便是這明月酒樓的老闆,叫張斌南,雖然只是明面上的老闆。實際上掌握這酒樓命運的另有其人,但是他在這酒樓是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並且日常事務是由他負責的。發生這樣的大事情,會給酒樓帶來極大的麻煩。
王忠鑫看到張斌南出現在門口,不由得笑了,每次看到這胖子那張胖乎乎的臉,他便覺得很好笑,“張胖子,你要不要來喝一杯?”
張斌南一愣,隨即擡頭,終於認出了是王忠鑫。先前他匆忙之下,倒是沒有注意到端着杯子喝酒的人竟是是王忠鑫。他跟王忠鑫見過幾次面,知道對方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好像很有關係的樣子,卻是不知道怎麼跟牛志風乾上了。
“王總,你也在這裡啊,這事兒……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張斌南爲難地道,雖然不是特別清楚王忠鑫的底細,但是想來不簡單。而牛志風的父親,則是天都市市委常委、副市長,分管發展改革、招商引資等工作,也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張斌南的想法,是能夠調和雙方的矛盾,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免得雙方在這裡鬧大了,影響生意。
那牛少牛志風卻是臉色一沉,道:“張斌南,你認識這些人,那好辦了,今天這事沒那麼容易算完,等會警察就來了。”
張斌南上前幾步,小聲道:“小風,這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王總那邊,也是我朋友,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兩杯,一笑泯恩仇,怎麼樣?”
牛志風冷笑一聲道:“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然的話,今天這是鬧得更大。張斌南,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也不會讓你難做,到時候會讓警察注意影響的,反正不影響你的生意。”
張斌南臉色就變得十分地難看,原本白白胖胖的臉龐,此刻陰沉得極爲厲害。這牛志風口口聲聲說給他面子,但是且一點給面子的表示都沒有,首先他一直直呼張斌南的名字,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其次張斌南都已經說了,王忠鑫等人是他的朋友,但是他卻還是一點都不讓步,這是給面子的表現嗎。
王忠鑫淡淡地笑了笑道:“張胖子,你去忙你的吧,我們這裡沒事,我倒要見識一下,這牛皮哄哄的牛少,到底有什麼本事,放心,不會讓你這吃多大虧的。”
“你們幾個等着,今天不玩殘你們,我就不姓牛!”牛志風咬牙切齒地道。
既然來橫的不行,那麼就只能通過警察來收拾他們了,反正結果都會一樣,絕對不會讓他們好受。
朱獻笑道:“你不姓牛,想跟我姓朱啊,可惜,你長得太醜了,不可生不出這樣的醜兒子來。”
牛志風頓時氣得直跳腳,不過卻不敢上前跟朱獻鬥,主要是李南坐在那裡,猶如一尊大神,一想想先前李南三兩下就將那幾個兄弟打倒在地,現在還有兩個昏迷着呢,他心中就充滿了無比的畏懼,不敢上前自找苦吃。
他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朱獻,心中下定決心,等會到了警察局,一定要好好地招呼招呼他,現在讓他先逞口舌之快,到時候讓他菊花殘。
張斌南現在是最鬱悶的,看樣子,王忠鑫也是要跟牛志風乾上了,主要是牛志風的性格實在是太操蛋了,平時就是極爲地囂張跋扈,別人不招惹他,他都要無事纏三分的人,現在他的人被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現場除了倒在地上的幾個人以外,其他沒有看到任何打鬥的痕跡啊,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人打鬥的話,包間裡面只怕早就一片狼藉了。此刻,那演奏古箏的女大學生,還端坐在那裡,玉手輕揚,叮叮咚咚的箏聲行雲流水般盪漾開來,這讓張斌南不由得感嘆這女孩子的鎮定功夫,看來這個學生不錯,以後可以給她漲一漲工資了。
快速地觀察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張斌南也搞不懂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是怎麼回事,主要是王忠鑫他們一番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好整以暇地走在那裡喝酒,哪像是剛剛打過架的啊。
雖然心中詫異,但是張斌南心中最想的還是將眼前的僵局調解好,他對牛志風道:“小風,這個事情,我建議還是不要弄大了,畢竟對誰都不好。你也知道,這個酒樓,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有些事情,弄大了,恐怕誰的面子都過不去啊。”
這個酒樓,張斌南其實只佔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真正的老闆另有其人,而那人主要是因爲身份特殊,不想拋頭露面,因爲他是省委常委、副省長王晉安的弟弟王逸亮,而且這家酒樓也只是王逸亮的產業之一。
張斌南作爲這個明月酒樓的具體負責人,一直本着生意人和氣生財的原則,能夠用生意人的手段解決的問題,他一般也不會去麻煩王逸亮。但是如果這牛志空真的要把事情搞得太大,甚至有可能影響明月酒樓的聲譽的話,那他也只能找王逸亮來解決此事了。
牛志風瞪大了眼睛瞪着張斌南道:“張斌南,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明月酒樓開門做生意,一向都是和氣生財啊。”張斌南隨即低聲道,“小風,這酒樓背後的情況,相比你也知道一些,我想不用我說太多了吧。”
牛志風臉色變了變,他當然聽說過這酒樓是誰的產業,不過今天這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想了想,就算不在這裡收拾這幾個人,一樣可以在外面收拾他們,到時候讓人守在外面,一樣可以將他們弄走。
反正他打電話叫來的警察,可是他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現在已經是金羊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了,副處級幹部,由他親自帶警察來,什麼事情都好辦。
“好,那我給你這個面子,這樣,讓他們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兄弟們的醫藥費、務工損失費,我就放過他們。”牛志風決定以退爲進,先提出了和解的條件。
張斌南一聽,心想這傢伙估計是先招惹別人的,吃了虧纔想叫警察來,結果現在倒是要讓對方出血。
“呵呵,想的真美啊,小子,今天就是要收拾你。你不是叫了人嗎,我們一直在這裡等着,還有那小雅,現在張大你的狗耳朵聽清楚了,以後不許騷擾他,不然的話,見你一次,收拾你一次。”王忠鑫卻是不幹了,這事情是牛志風引起來的,現在當然不能他說算了就算了。
要論起囂張來,王忠鑫一樣是也是行家裡手。
張斌南越發鬱悶了,好不容易牛志風有了退一步的意思,結果王忠鑫那邊又不依不饒,兩邊都不好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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