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西服套裝,藍色的高跟鞋,頭髮攏在了後面,雖然只是簡單的紮了一下,可是已經把她的瓜子臉顯露無疑,不得不說,李聞鷹更具有俠氣,而秦思雨具有更多的女人味,男人喜歡哪一款,就看你喜歡哪個味道了。
“坐吧”。秦思雨起身去關了門,然後倚在辦公桌旁,辦公桌高度是七十五公分,而她能輕易的將屁.股放到辦公桌的桌面上,就算是減去了高跟鞋的高度,這雙大長腿也是夠長的了。
“嗯”。張小驢小心的坐下。
對於張小驢的態度,秦思雨很滿意,他並未因爲掌握了自己的秘密而沾沾自喜和狂妄自大,反倒是顯得更加小心。
好勇鬥狠是很爽,但是之後呢,爽過之後怎麼辦,這些年每每在寨子裡和那些鄉親們好勇鬥狠,但是每次都是被父親抽一頓,所以自從來到了城裡,張小驢一直都在剋制自己,但是有時候也沒用,就比如替李聞鷹出頭那事,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學着把自己的想法藏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心眼多了。
“你昨天說的話,我仔細考慮了,今早和李聞鷹見了個面,她說你勤奮好學,各種優點,小子,你行啊,李聞鷹的眼界可是很高的,輕易不會夸人,她只會損人,倒是把你誇成了一朵花,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秦思雨問道。
“沒有,我哪敢啊”。張小驢有些靦腆的說道。
秦思雨看着他,好一會都沒吱聲,之前自己對他確實是挺反感的,但是現在看他,倒是有些順眼了,於是繞回到了辦公桌後面,從書櫥裡拿出來了幾本書,然後放到了桌子上,推給了張小驢。
“這是學院的一些基本教材,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這是我的郵箱,每天都要把學到的東西,條理清楚的寫出來發給我,至於怎麼寫,李聞鷹是記者,寫文章的高手,問問她就行,年紀輕輕,不要把精力都浪費在男女之事上,多學點東西挺好的”。秦思雨教訓道。
她這是在暗示張小驢不要光想着和李聞鷹上.牀,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是因爲嫉妒李聞鷹呢還是真的關心張小驢,很明顯,她還沒到真的關心張小驢的情感程度。
“謝謝秦老師,我,還有個問題”。
“嗯,說吧,什麼事?”秦思雨儘量讓自己的態度好一點,語氣溫和一些。
“那個,陳校長那裡你打算怎麼辦?趙軍陽沒辦成這事,他還會想其他的辦法……”
“你什麼意思?”秦思雨的語氣又嚴厲起來,態度也變的有些惡劣。
“不是,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我不是這個學校裡的人,也不怕他開除我之類的,要是需要我做點什麼事的話,我願意爲秦老師試試,把這件事徹底擺平了,你就不要每天都爲這事糟心了”。張小驢快速的說完,終於是趕在了秦思雨發火之前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了。
果然,開始時秦思雨還以爲張小驢又想借着這事講條件呢,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秦思雨站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是這個房間裡唯一的聲音,張小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怕打擾了她的思路。
“你有什麼辦法?”終於,秦思雨停下來問道。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我對你們的事一無所知,你不告訴真實的情況,我怎麼去做,要是想解決這件事,還得從你們的關係入手,或許能找到合適的破綻,才能下手,不然的話很難,再說了,趙軍陽到底是不是告訴他昨晚的事了,也很難說,趙軍陽那個人爲了能留校,真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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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雨看看張小驢,好一會,才問道:“張小驢,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嗎?”
張小驢一聽這話有門,立刻坐回了座位,身體前傾,這一次秦思雨沒有厭惡的躲開。
“現在你老公被抓了,我是你們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不信我,還能信誰?我絕對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再說了,我還想着你能教我很多商業知識呢,我不爲你做事爲誰做事,誰值得我這麼做?”張小驢問道。
從最初的以物易物,到後來有了金錢,再到後來各種非實物的交換,人與人之間的交換愈發的豐富起來。
張小驢這短短的幾句話,講明瞭自己的態度,也將這中間的利益關係條理的很清楚,既有情感,又有利益,還有所求,姿態夠低,態度夠好,讓秦思雨瞬間就感覺到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卻足以說服秦思雨將這件事讓他試試,不是完全的相信他,而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無路可走。
雖然自己和陳文濤有過苟且之事,可是現在來看,他不但不想着繼續幫自己,反倒是給自己挖坑,讓自己剷土埋了自己,這樣的人還能再去求嗎,那不是與虎謀皮?
“我和他,和他……”秦思雨竭力找着各種詞語,但是沒想到自己在課堂上可以侃侃而談幾個小時,可是當談起這件事時,卻口不能言。
秦思雨再次看向張小驢,張小驢舉起手,說道:“我,張小驢,對天發誓,這件事入我耳,就到我這裡爲止,我要是告訴任何其他人,出門被車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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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這玩意,你信,就有,不信,就不算數,但是當面對人發誓,受到最大沖擊的不是發誓者,而是那個聽你誓言的人,這好像是最後的一個推動力,很多事對方可能還在猶豫,你這個誓言發出來,對方會立刻把想說的都說了。
所以,所謂的誓言,相信誓言的不是發誓者,而是那個聽你發誓的人,他們信。
秦思雨點點頭,終於將她和陳文濤的事情說了出來,尺度之大,時間跨度之大,都超出了張小驢的想象,說出去誰能相信在課堂上揮斥方遒的秦老師,背地裡居然做出來那種苟且之事,而且還是在她從這裡上學的時候開始,這真是聳人聽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