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剛剛走出電梯,尹清嵐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小魚,低聲說道:“下流無恥,我怎麼就不明白了,晨晨怎麼會和你攪和到一起?”
因爲剛剛張小魚說的話,她和黃雲鵬是真的做過,不是張小魚在胡說八道,而且有時候還是她主動的對黃雲鵬說的那些話,都是爲了刺激黃雲鵬,可是她自己做的什麼事,她自己能不知道嗎,所以當張小魚說起這話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慌了。
“這是夫妻情趣,又不是真的那麼去做,我這次可以和黃總交差了,總算是不辱使命”。張小魚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因爲此時他們都看到了一直站在車外等着他們的尹清晨,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的。
“怎麼樣?談的怎麼樣?”尹清晨見他們走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非常好,咱姐今天的表現非常好,有大局觀,我都被驚着了”。張小魚說道。
“真的假的?”尹清晨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其實吧,姐只是嘴上不說而已,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說的那些話非常到位,不卑不吭,我覺得就算是姐夫來了,也未必說的那麼好,喬市長已經承諾了,要給有關部門打招呼,不能讓企業停止經營,可以調查,但是經營不能停”。張小魚說道。
“姐,他說的是真的?”尹清晨看看她姐的臉色,求證道。
“別在這裡說了,走,回去”。尹清嵐拉開車門上了車。
尹清晨看着她姐的臉色不太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再問的很仔細,就上了車。
尹清晨純粹是沒話找話說,“我昨晚想了一下,我們覺得雖然公司還沒開業,但是我們要先把事情做起來,我想了,你爲我們公司做個公衆號吧,這是必須有的,微信的功能越來越強大,這是必須的”。
“我沒做過啊,怎麼做?”
“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那你知不知道一個搜索工具叫百度啊,笨”。尹清晨白了他一眼說道。
尹清嵐看着這兩人,又想起了這兩人私下裡在自己家裡做的那些事,她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妹妹了,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人都有兩面,就像是一枚硬幣,當你看到一面的時候,你一定看不到另外一面,所以尹清嵐的心裡除了震驚和不解之外,實在是無法理解妹妹的選擇。
“名字叫什麼呢,就叫沉魚吧,也是我們公司的名字,好不好?”尹清晨問道。
“嗯,好,你說什麼都好,我聽你的”。張小魚說道。
“嗯,你好好管理,不要什麼都問我,遇到不懂的先去搜索,實在找不到答案的,再來問我,這樣你就會成長的更快,唉,我真是希望這個公司快點開業,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大幹一場了……”
“哎哎,你們倆幹嘛呢,拿我當透明的是吧,現在公司的事還沒解決呢,你們倆在這裡秀恩愛呢?”尹清嵐不滿的說道。
經過了昨晚的洗禮,喬招娣的步伐雖然有些不自然,可是明顯臉色好了很多,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
人事調整永遠都是官場最熱門的話題,因爲人事的調整就意味着利益的調整,而往往一個人的背後站着一羣人,也就是說,一個人的調整,就意味着一批人的利益也將受到影響,要麼是就此被打壓,跌落,要麼是重新站隊,重新選擇效忠的主公,可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而時間又是官場上的稀缺資源,誰也等不起,所以一旦某個官員調整,往往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關於市長和書記的調整消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市政府的每個人的耳朵裡。
所以,當有些人想要看喬招娣的笑話時,卻發現她比當上了市長還精神呢,很多人真的是不解。
權力是脣藥這沒錯,可是脣藥的作用是什麼,還不是讓人感到興奮嗎,昨晚的事情已經將喬招娣的熱情徹底調動起來,這麼年輕的身體在自己身上馳騁,這個滋味真的是要追溯到好多年前自己年輕的生活了,可那時候自己也是年輕的,並不能體會到年輕的味道,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己年紀大了,所以對年輕的味道越發的珍惜。
“招娣來了,坐”。郭維政看到喬招娣又來了,有些頭疼,但是有些話他是不能說的。
“市長,我知道你忙,就幾句話,就是關於雲鵬地產的事情,我覺得這麼調查就是打擊報復,我這就去稅務和工商調研,必須要把那些賬目還給雲鵬地產,調查可以,但是不能影響公司的正常經營,如果是拿到了公司違法亂紀的確實證據,那怎麼調查封存都不爲過,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沒有公司違法亂紀的證據,這就是爲了找證據而調查,哪有這樣的?”喬招娣說道。
郭維政一愣,還以爲她是來說昨晚的事呢,他都想好說辭了,可是沒想到喬招娣說的不是昨晚的話題,而是另外一件事。
“可是這事是康書記定下來的”。
“我知道啊,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管一管這件事,市委是市委,政府是政府,政府管行政,黨委管黨,市政府的事怎麼就……”
“招娣,這話到我這爲止,不要再說了”。郭維政算是聽出來了,這是帶着氣來的,所以他截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好,我不說了,我去稅務和工商了,到時候再說吧,法治社會,我們還是講點法律爲好,否則又被人罵我們是人治,我得到消息,黃雲鵬跑到香港去了,郭書記你還記得前些年北原市的一個叫宇文靈芝的女企業家在香港召開記者會,控訴中北省的一些領導相互勾結瓜分了宇文家的資產的事嗎,那件事導致了多少中北省的官員落馬,我不相信咱們省的領導都是瞎子聾子?”喬招娣問道。
一樣的道理,到誰的嘴裡都是爲自己服務的,喬招娣這麼說的時候,正義凜然,可是她沒想過她和黃雲鵬是怎麼對付美安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