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不捨得回來了呢……”張小驢從小超市出來,剛剛走進樓道里,冷不丁黑暗的角落裡有人說道。
“臥槽,你在這裡幹嘛,嚇死我了”。
秦思雨笑笑,說道:“我本來是想開車回去的,忽然想起來,李聞鷹好像今天不在家,對吧?”
“是啊,怎麼了?”張小驢問道。
“沒事,就是想去她家裡看看,好久沒來了,看看她的家裡,和上一個男人常在這裡住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改變?”秦思雨有些玩味的說道。
秦思雨這話說的,句句誅心,一句簡單的話,就把李聞鷹的舊事再次提起,這也是在告訴張小驢,以前李聞鷹的那個情.人也是常在這裡住的,挑撥的意思溢於言表。
張小驢還是太嫩了,所以聽了這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內心裡已然不是很舒服,也就沒拒絕她,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就進了家門。
秦思雨倒是輕車熟路,張小驢也相信她是沒少來這裡,進了門,自己找拖鞋就換上了,然後就是在家裡到處轉悠,末了坐進了沙發裡,說道:“和以前沒啥變化,李聞鷹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居然沒有爲了你稍微的做一下改變,還是這樣子,或許這個房間裡的每個地方,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你和李聞鷹做的每件事,也許是她在想着重複以前和那個男人做過的事呢”。
張小驢壓抑着內心的憤懣,微笑着說道:“你們倆有仇啊,她不在這裡,你就可勁的造謠,小心這裡有偷拍設備,說不定你剛剛說的話就被她拍下來了,這閨蜜還做不做了?”
“我說的是實話,小驢,你是個實誠人,這我知道,所以我這是在幫你,李聞鷹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秦思雨說着,將手機遞給了張小驢。
張小驢看到的是李聞鷹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茶的照片,而接下來幾張,都是李聞鷹和那個男人的背影,一看就是偷拍的,而他們走向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店的大門。
“什麼意思?”張小驢問道。
“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就隨手拍了幾張,這個男人就是以前她的那個情.人,我以爲經歷了捉姦事件後他們就該沒下文了,沒想到又搞到一起去了,這是前天在盛世華庭酒店的茶吧拍的,給你做個參考”。秦思雨說道。
平心而論,張小驢的內心此時已經憤怒到要爆炸了,可是他依然保持着一個男人的底色,那就是制怒,這是他難能可貴的品質,這個詞是跟着尹清晨學的,制怒是一個人最難做到的,而百分之九十以上錯誤的決定都是在憤怒的時候做出的,憤怒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再小的決定都不要,還有就是要控制自己的憤怒,當你感覺憤怒時,就要有意識的去控制,時間長了,這種制怒的情緒會在你的腦子裡形成一個無意識的開關,只要你感到憤怒,這個開關就會被觸發。
“你想說什麼呢?”張小驢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再怎麼憤怒,也不能這個時候對着秦思雨發泄,因爲秦思雨和這事好像沒什麼關係,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自己還真是要謝謝她,免得自己一直都是個傻子。
“我想說的是,有些事,有些人,不只你看到的那一面,就像是我逼着耿乃佳和你去做,她不是也服從了嗎,看起來很難,你不是也做到了?所以,城市裡的事情比你們寨子裡要複雜的多,多長個心眼沒錯吧,你環顧四周,是不是還只有我對你不錯?”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微微一笑,不做任何的表態,他此時完全被她的這個消息給俘虜了,他恨不得立刻就給李聞鷹打電話質問這件事。
“這個事呢,就看你怎麼想了,我聽說你和李聞鷹還有生意合作,就是那個小超市吧,你要是現在翻臉,或許那個小超市就做不成了,你投進去的錢也打了水漂,再轉出去能剩下幾個錢?”秦思雨問道。
經她這麼一說,張小驢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表面上過的風平浪靜,看起來好像是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是一碗粥裡的螞蟻,自己只是在粥碗裡那層剛剛冷卻的表皮上活動,看起來一馬平川,可是稍微不慎將這層剛剛冷卻的表皮踩破,迎接自己的將是滾燙。
看着低頭沉思的張小驢,秦思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了,我也只是拍到了他們一起喝了個茶,去酒店也不一定是幹那事,再說了,我不信那個男人有你強,李聞鷹怎麼會捨得你?”
張小驢要是不聽這句話還好,這句話就像是刀子一樣直插他的心臟,那就是自己在李聞鷹那裡到底算是怎麼回事的問題,這是個好問題。
“不過呢,也難說,這個社會男人玩的是性,女人玩的是情,性會越玩越膩,情會越玩越深,男人‘爲性而情’,女人‘爲情而性’,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追求的最根本區別,男人可以接受無愛的性,女人可以接受無性的愛,女人感情至上,看不清感情的本質,只看到了表面上的浪漫,癡纏在自己的想象中,男人是無花果,女人是無果花”。秦思雨一邊在房間裡走動,一邊說道。
說完了回過頭去看一臉懵逼的張小驢,笑道:“是不是聽不懂?”
張小驢點點頭,他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明白這話和李聞鷹有啥關係?
“李聞鷹和那個情.人的事我知道,也一起吃過飯,那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除了在牀上不如你,恐怕你在其他方面都不如他,社會閱歷,學問,談吐,都是成熟男人的標配,你呢,愣頭青一個,你仔細想想,李聞鷹和你談過她的工作嗎,或許談過,你懂嗎,有建議嗎?”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很想搖搖頭,可是自尊心讓他保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