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歐見我這樣戲弄她,然後她衝我搞怪的、詭異的一笑,伸手進口袋掏出了一把什麼東西,接着將那隻手伸到我的眼前,忽然打開手掌,故意衝我樂道:“呵呵……反正坐在這火車上也是無聊嘛,來,我們來吃喜糖吧,我姐的哦,嘻嘻嘻……”
見她故意這樣的氣我,我不禁暗自嘆了口氣,沉默了。
看來,她果真是前來給我送喜糖的!我想,她不在我傷口上撒把鹽的話,她是不會罷休的?
她見我沉默無語了,她又繼續嬉笑道:“嘻嘻嘻……怎麼啦?你發什麼愣啊?來嘛,一起吃喜糖嘛,很甜的哦!”
說着,她又故意剝了一顆糖,塞進了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故作甜蜜道:“哇!!!真的好甜的哦!我姐姐的喜糖就是一個字:甜!!!”
見她故意這麼氣我,我生氣地瞅了瞅她,露着一副懶得搭理她的神情,然後低沉地說了句:“那就甜死你吧!”
說完,我正轉頭,朝座位前的茶桌上靠去,然而“咚”的一聲,我一頭磕在了礦泉水瓶的瓶蓋上,痛得我慌急地擡起手,揉了揉額頭。
她見我揉額頭的動作,她卻更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真是個倒黴蛋。”
看她除了氣我,就是幸災樂禍,於是我將腿上沉睡的小新抱到她腿上,氣惱地站起身,欲要離座,打算去火車上的洗手室安靜一會兒。
她見我已經很生氣了,忽然說了句:“好了好了,小氣鬼,不氣你了,還不行嗎?要是真把你氣死了,我怕我姐姐找我拼命的。”
我愣愣地瞅了瞅她,然後又轉身坐了下來。
正巧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着“伊伊”二字,不禁,剎那間,我欣喜不已,激動不已,都高興得蹦了起來。
“喂!你抽風了啊?”伊歐忽然言道。
我卻是沒有理會她的話,只顧樂道:“嘿嘿……是你姐來的電話誒!!!”
“是嗎?我想……她應該是打電話來告訴你,婚禮結束了吧?”
啊……被她這一盆涼水潑來,我倏然暗自一怔,不料,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然後開始想,是啊,都結婚了,還給我打什麼電話嘛?我在內心中嘟嚷着,然後接通了電話。
但是接通後,我一直都沒有吭聲。
“喂!啞巴了啊,你!說話啊,笨熊!”伊燕在電話那端兇道。
“嗯……”我又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於是我便低聲的問道,“婚禮……結束了吧?”
“哼!”她卻是莫名的兇道,“結束你個頭啊?你真是頭大笨熊!”
“什麼結束我個頭啊?什麼意思啊?”
“我就是不告訴你什麼意思!你自個猜想去!”
“你……我……我……”
“你想說什麼啊?什麼你你我我的啊?找揍啊,你?瞧瞧你昨晚給我發的什麼信息嘛?什麼叫……當你終於停歇了靠近我的腳步時,像最初那樣遙望着我就已經足夠了啊?”
“嗯……”我低沉着,片刻,“我昨晚只是在想……今天你就要結婚了,所以我當然只有……停歇靠近你的……腳步了嘛。”
“那……”她繼續問道,“什麼叫至於我們是否愛過,交給時間去疑問啊?”
“因爲……因爲……因爲你……你一直都沒有……說過……你愛我。”
“啊?你……”她似乎生氣了,“你是木頭啊?不愛你,我還會那麼拼了命要和你在一起嗎?現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停止靠近我的腳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啊?”我懵懂的一怔,“可我總不能……勾引他人的妻子……”
“啊什麼啊,你?誰說我是他**子了啊?”
“那……那、那你今天你跟人家結婚了,不算妻子,總不能是……奶媽吧?”
“你?”然而,莫名的,她卻砰然一笑,“嘻!你才奶媽呢?”
“我是男人,又沒有……你那個,怎麼做奶媽?”
“嘻。”她又莫名的一笑,停頓了片刻,忽然話鋒一轉,“對了,你可不能欺負我妹妹哦!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欺負她?”我不禁一怔,回道,“這句話你應該跟她說纔對的。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嘻嘻嘻……”她不禁莫名的樂了樂,忽然言道,“好了,掛了吧,我現在是躲在洗手間裡給你打電話的,一會兒,我得找個機會逃走的。不過,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敢停止靠近我的腳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那你總不能……”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她已經急忙掛斷了電話。
……
我低頭遲緩地將手機揣進褲兜,總感覺伊燕暗示了我什麼,可事實是今天她要和孿弋舉行婚禮的啊?難道她現場逃婚了?還是……
想着,我忽然想起了一封信。伊歐曾經遞送給我的一封信。於是我從衣兜裡掏出了那封信,展開,瞅着那幅烏龜和兔子賽跑圖。
伊歐看着我這一幕,不禁問了句:“這幅圖你還留着?”
“當然得留着啦。”我回道,“這可是你姐姐送給我唯一的禮物了的!只是……我看不懂這幅圖是什麼意思而已。誒,你姐姐應該會寫中文字的吧?她怎麼不用文字表達出來呢?搞得我一直都沒有看明白這幅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嘛?老天啊,請給我一點點指示吧!!!”
“真是笨死你了!你真是隻呆頭鵝!”伊歐嬌嗔的白了我一眼,回道,“這不很明顯嘛,孿弋是兔子,你是烏龜。只要你不停歇靠近我姐的腳步,你們倆就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可……可兔子今天和你姐舉行婚禮誒!我烏龜還越過那條線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姐姐只告訴我,你外婆過世了,她又被逼結婚了,所以怕你難過,所以就要我來陪着你。”說着,她又輕嘆道,“唉,過去有花木蘭代父從軍,現今有我伊歐代姐盡孝。”
聽她這麼一說,我原本的憂傷,忽然被沖淡了。
我愣怔地看着她,不覺說了句:“嗯……你、你不會還要代姐出嫁吧?”
“切!”她不屑地斜視着我,“我看你不是臭美,而是陳世美!”
“這跟陳世美有什麼關係呢?”
“告訴你,你休想背叛我姐姐的!”
“哪敢啊。停止靠近她的腳步,都要打折我的腿。”
“嘻……”她忽然笑了笑,“知道就好。”
“可是……”我忽然迷惑的愣了一下,想了想,又言道,“可是我想……你說,你姐姐今天到底有沒有和孿弋舉行婚禮啊?因爲她剛剛……好像在電話裡說,說什麼她要找個機會逃走?你說,你姐姐會不會是逃婚了啊?”
可是伊歐似乎已經煩感了這個問題,不禁回道:“拜託!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啊?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啊?老是我姐姐我姐姐的,你要真的那麼在乎她的話,你爲什麼不鼓足勇氣說跟她一起私奔啊?”
“我有想過這個問題的啊。但是……我怕你姐姐嫌我太窮了嘛,因爲我也知道我是隻癩蛤蟆的啊,所以就……”
“窮窮窮!你怎麼老是隻想這個問題啊?我姐姐說得沒錯,你就知道錢錢錢的!我姐姐要是真的那麼在乎錢的話,還會千方百計在掙脫嗎?還會擔心你難受,要本小姐來陪你這隻呆頭鵝嗎?再說了,錢對我姐姐和我算什麼嘛?”
“可是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問題了啊。”
……
正在這時,莫名的,一個女孩站在了我們座位側旁的走道上,伊歐的身側,略顯驚喜地盯着我。
伊歐瞅了瞅那位女孩,然後又瞅了瞅我,忽然在我耳旁小聲道:“真是太意外了,還有女孩這麼欣賞你?不會的吧?本小姐沒有看錯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伊歐這麼靚麗,會不會有一大堆男孩子追啊?”
就在伊歐的話剛落音,那位女孩也說話了,衝我問道:“你是……曾囈嗎?”
“我是啊。”我愣怔地瞅着她,“你是……我們認識嗎?”
“我是肖玉梅啊。”
“肖玉梅?”我倏然驚訝了起來,“你真是肖玉梅?”
“嗯。我剛從韓國回來,在北京下的飛機。”
“韓國?”我愣了愣,“你是不是去韓國整容了?據說那邊的整容技術很好。”
“你才整容吶。我在韓國那邊工作。”
“那你的模樣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你還有兩顆齙牙,胖乎乎的。”
“討厭,你!”她微微紅了臉,“你真是壞,記得上初中的時候,你還偷偷親過人家的齙牙,說是幫我把齙牙咬掉。”
不料,伊歐在一旁砰然一笑:“呵!”
“嘿。”我澀澀的一笑。
“瞧你那壞笑,討厭。呵……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
“嗯。是啊。”我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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