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次本宮找你來,確實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看看。”
董青禾道,這可讓俞娘受寵若驚,她能有什麼本事,還能夠幫皇后娘娘分析,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有這樣的本事。
她覺着皇后娘娘這應該不會是想着要玩自己,自己就是一個婦人,怎麼值得她費心。
“是這樣的。”董青禾道,順便又把楊露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這還是在官家,在民間還不知道有多少駭人聽聞的事情都發生在女孩子身上。”
“主要的一是她們不識字,二是她們沒有自己生活的能力和反抗的勇氣。”
董青禾一直覺得自己要當一個合適的皇后,她曾經是江湖中人,很是明白,這些東西,歸根結底,還是沒有自己生活的本事。
這個時候俞娘,這樣一個從最底層爬起來的,靠一個人,自己一個人女人就過得很好的一個人就被她帶進宮了。
“其實,娘娘您主要的,還是要讓別人知道您召見了民婦。”俞娘有些無奈地苦笑。
“不錯,聰明。”
董青禾笑了起來,她就是要向所有人傳達這麼一個信號,一個俞娘被她召見了的信號,只要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被她給召見了就行了,其餘的都是虛的。
不錯,可以這麼說,這就是她要的,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俞娘被她給召見了。
這是告訴所有人,皇后娘娘是真的要改變那些女子的東西。
“娘娘,民婦當初也是被生活所迫,我是被家族裡面的人趕出來的,自然是不能灰頭土臉地回去。在太京城裡面又得生活,不能夠坐吃山空,這纔開始做這些事的。”
俞娘很是無奈,這個皇后娘娘,怎麼就是不能夠放過她,還是這麼地,嗯,過分。
她能不能說,董家的人,她接觸過,當時要來太京城的時候,就有董家善堂的幫忙,和各位皇后娘娘可是完全不一樣。
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想知道什麼,只能她問一句,她答一句。
一直到董青禾覺着足夠了,這才把人給放走,也是驚動了很多人。
不對,應該說當時沒有驚動多少人,可是之後,人們都知道皇后娘娘特意召見了一位普通婦人進宮,這才驚動了很多人去查,查這個婦人是誰,有什麼來歷。
結果查到的結果讓很多人面面相覷,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夫人,沒什麼好查的。
最多就是她以前的相公是開平郡王的人罷了。
這也沒有什麼,這種事發生得太多了,也沒有誰在意。
畢竟太京城雖然說很大,但是豪門貴族很多,每一家豪門貴族都有很多人跟着他們,這太京城隨便找背後牽扯出大人物的可能性太大了。
延禧宮。
太后語重心長地同皇帝說了半天的話,皇帝的臉變了又變,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原來他的皇后與母后還有這個打算。
皇帝想了想,權衡利弊,這件事對於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又是母后和皇后都想要的,就算是給他們一個面子,這又有何妨,不礙事的,那就這樣好了。
想了半天之後皇帝點頭答應了,同太后說起了實施的一系列事情,太后可算是笑了,她開心啊,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這種事情,她是真的太開心了,必須要好好地慶祝一下。
“去把我珍藏的那一小罈子酒挖出來。”
“是。”九殷領命去了,太后繼續同皇帝說話,說到這些事情,她滔滔不絕,正是因爲是自己所感興趣的,才能這麼關心啊。
“母后這是憐惜兒子啊,二弟可是想了這壇酒很久了,沒想到還是被兒子給喝到了。”
皇帝楚琛哈哈地笑了,他是真的開心啊,沒想到,居然是他把那壇酒給喝到了。
他和楚頊爭論這壇酒很久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馬上就會落到他的肚子裡。
“你啊,一點也沒有當兄長的樣子。”太后想起兩個兒子就合不攏嘴。
“這也是因爲母后的酒着實好喝啊,朕也捨不得。”
楚琛也不會擔心這些事,等到他喝了就,明兒一定要找到楚頊好好地炫耀一番。
得讓楚頊知道最後勝利的人是誰才行。
這是他自己的小想法,當然不能被母后知道了,要不然又得說他沒有個皇帝樣子了。
“這酒啊,原本也應該有一份是你的皇后的,只是這天也晚了,她的身體也不好,就罷了。”
太后忽然道,現在她可是喜歡皇后了,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當初立她爲後的時候,太后只是想着這董家教出來的女兒不可能會差,沒想到何止是不差啊,簡直就是特別好,極爲好。
“對了,你同青禾還沒有圓房啊,要不要抓緊時間辦了。”
忽然太后來了這麼一句話,讓楚琛有些鬱悶,也有些驚慌。
儘管他是皇帝,儘管這是他的母后,可是這種事情,他還是要面子的好不,就不能給他一點面子啊。
“母后,這您就不用管了。”
楚琛道,他實在是不希望這種事也有人管。
他可是皇帝,難道還要被押着哪個女人的牀上不成。
“怎麼能夠不管,你同哀家說實話,是不是就沒有想過要同皇后在一起。”
太后忽然想起來,當初楚琛的熱情是沒有多高,只是覺着董家的女兒,董青度的妹妹適合這個位子。
其他的,皇帝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過,莫非,皇帝其實是不喜歡她的,那皇帝究竟是喜歡誰啊,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母后,哪裡有的事,朕一定會善待皇后,朕又不是,嗯,朕這輩子都會對她很好。”
楚琛就差賭咒發誓了,有一個被母親隨時掛念在心裡的皇后,也是一見痛苦的事情。
太后撇了撇嘴,這是什麼意思,只要自己在,只要在董家還在,皇后自然會被善待。
這哪裡還需要皇帝保證啊,這是肯定的事情。
只是,這樣下去,這不是一回事啊。
皇帝和皇后之間的癥結究竟在哪裡。
皇帝和皇后的事,按照道理來說,她是一個長輩,管人家夫婦間的牀事好像有點不適合,但是如果她不管,又怕將來皇后會吃虧。
“究竟你爲什麼不去皇后的永明宮。”
這是太后一直納悶的一個話題,皇后長得是真心好看,即便不做夫婦間的事,兩個人面對面坐着,那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何況皇后聰慧無比,什麼都知道,可以說是真正地什麼都好,除了身子。
這樣的皇后絕對是皇帝的福氣啊,爲什麼他一點也不喜歡。
就連永明宮都不去,即便是去也是匆匆而過。
“母后,兒子跟您說實話,兒子不喜歡桂花,特別不喜歡,可是永明宮那裡,算是桂花樹。”
這又是丹桂飄香的時候,他會想去永明宮嗎,自然是不想,躲着都來不及。
“這樣啊。”
太后皺着眉頭,連她這個母后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自然不會相信皇后會知道的。
何況她去過皇后在閨房時候的院子,後面也是種滿了桂花樹。
她是不懷疑皇后的,皇后的病需要桂花來療養,皇帝又受不了桂花,只能說是這兩個人沒有緣分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罷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她也看得出來,皇后對皇帝也沒有什麼訴求,既然兩個人都這樣,那她又何必一定要來當那個壞人,他們想這樣,那就這樣好了。
皇帝這才心滿意足,母后不說話了,他可以好好喝酒了。
其實吧,有些事,他是相信皇后的,畢竟他也是相信董家的。
他這次在董千未回來的時候偷偷約他出來見過,見過董千未之後,他才知道爲什麼皇爺爺會對他如此放心,這就是一個會讓人放心的人。
也是在那之後,他纔開始了他的很多事情。
董千未是一個好的,有利無害,那麼董家就是好的,他也就徹底放心。
至於桂花的事,只有小祿子才知道他討厭桂花,對於小祿子他是放心的。
除此之外,就連楚漢都不知道這件事,董青禾的事,就真的是一次巧合。
可是他忘了,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需要的,就是一個巧合罷了。
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東西,纔會有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巧合或許會有,到巧合到一定次數,那就是絕對了。
董家,就是利用了這樣子的絕對才發現這件事情的。
永明宮。
董青禾坐在椅子上,旁邊是秋葦,董青禾在同秋葦商量這件事情,這方面的事,她也就只能依靠秋葦了。
就連她自己,她也不是那麼特別指望。
不錯,一個人連她自己都不指望了,就會特別地求真好學,特別地認真。
索性明日沒什麼事,無論到多晚,她都要把這些弄出來,趁着心裡面還有一點想法,還能源源不斷地產生一點想法。
所以,她沒有去睡覺,也沒有洗漱,就拉着秋葦,旁邊的其他人自然也是不能離開的,這就忙着同她一起熬夜。
除了秋葦,就連弋歌也能夠給出一些建議,這就是出乎董青禾意料之外的。
還好這丫頭以前在太后身邊學了一些,她又是一個崇拜文元皇后的,關注過這方面的知識,因此能夠說上一些來。
除了她,裴念和竹亦就是真的不會了,這些不是她們所擅長的,她們會打打殺殺,這些女孩子需要嗎,不需要。
她們兩人就負責端茶倒水,不斷地給三人東西,給她們提供她們需要的東西。
這一點三人倒是極爲滿意,沒見連磨都研得那麼好,不愧是練過的。
不對,應該說是從小練到大,一直到如今。
一直到徹底完了,董青禾這才起身,準備去睡覺。
竹亦就說要去給她燒熱水,被拒絕了,董青禾說冷水也行,自己不挑剔。
這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董青禾能夠自己把水弄熱了。
以她的內功,即便是要洗澡的水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只是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讓弋歌知道,也就讓她們先回去。
竹亦與弋歌住在一處地方,竹亦會功夫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在上次賀家的事情之後,董家董青禾身邊有一個丫頭這件事已經傳遍所有世家大族了。
皇宮裡面要想知道自然也不廢力氣,知道自己是要被調到皇后這邊來的,在來之前,她自然是做過功夫的。
竹亦會功夫,至於這個秋葦和裴念,都是董家的故人之女,被董家收養,估計進來是想要來報恩的。
這樣的話,董青禾身邊其實她就變得可有可無了,因爲秋葦完全可以代替她,秋葦聰明,記性好,主要是對皇后娘娘還極爲忠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而她,則是太后娘娘賜下來的,雖說看上去尊貴些,其實在皇后裡的地位必定是比不上其他三個人的。
一直到今日,大家一起處理這件事,才終於心貼心走到了一起,才總算是一個完整的集體。
可以說,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皇后娘娘,她的身上,有些皇宮裡面的人所沒有的新鮮和活力。
甚至於,可能說還有些天真,可是她有把天真變成現實的法子,她真得就怎麼被皇后給收服了。
以前的宮妃,哪裡有誰會挑燈夜戰是爲了一些還沒有多大影子的事,她只是爲了盡善盡美,是寫的把這件事看得極爲重要。
也沒有誰會爲了一個不想幹的人出頭,會因爲一羣不相干的人這樣得罪人又求人幫忙。
她問過董青禾,董青禾說,因爲她知道,那些男人眼睛裡面,這些都是小事,同他的政途無關,完全不用在意。
既然朝廷上是不可能管的,如果後宮再不出頭,那就真的不會有人再管了,那她們,又要怎麼辦,她們都還是年輕的生命啊。
所以,她被皇后這有些天真又有些殘酷的想法收服了,不錯,只有她來管是最合適的。
幸好,她願意去管,還主動找事去管。
文元皇后離她太遠了,可是這個皇后離她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