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我狠狠的白她一眼:“我要是傍上大款了,還能在這受氣?你太擡舉我了,我還沒那麼厲害!”
可惡的,真是煩死了,大早上被罵,還罵的我一頭霧水,我今天似乎不好過了。
照常推着清理車去了貴賓客房,仍是無人開門,我刷卡進去,四下看看,這個客人是真夠非同一般,至今沒見着面,夠神秘的,也夠詭異的。
開工嘍!
拖地、吸塵、換牀單……我忙的不亦樂乎,最後雙手叉腰,滿意的笑着:“我還真是賢妻良母行的,再亂的屋子經過我的手都煥然一新,雖然這裡本來就很乾淨!呵呵!”
回身,打算出去,剎那,我被驚的小心肝差點在口中蹦出來,拍着心口沒好氣的問:“你是鬼麼?出現都沒個聲音,人嚇人嚇死人的不知道麼?”
話纔出口,突然驚覺,我是客服,人家是客人,貴賓客人,我大逆不道了!趕快認錯:“那個,抱歉,我剛纔只是一時情急,口誤,口誤,呵呵!”
奇怪的人,一直沒聲音,背身站在那也紋絲不動的,卻不知何來的感覺,他那麼孤獨,又感覺那麼受傷,讓我有種莫名的心疼。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
他仍沉默無聲,也不回身,我輕步走上前,想要轉到他身前看看他,卻被他驀地拉住了手臂,止住我的動作,而他,也撇過了頭。
“出去吧!”
出去?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要被投訴了,心裡那個擔心,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棉花:“我都道歉了,還是你先嚇我的,你不能投訴我,我不能丟了工作,不然我就完蛋了,我還要養家餬口的,你真的不能投訴我!”
他的手攥着我的手臂,感覺他顫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顫了一下,腦袋中
一直在想個問題:爲何初相見,猶似故人歸?
他緩緩鬆開了手,向前走了兩步,我欲追上,腳卻被定在那裡,眉頭蹙着,想說什麼,卻再開不了口。
“我不會投訴你,我怎會投訴你,我豈能忍心看你傷心,可我如何才能再讓你回到我身邊?如何才能?我該如何去做?”
他的聲音很受傷,手漸漸握成拳頭,卻似化不開的寒冰,散發着冷冷的寒氣,卻是讓人心疼的寒。
前半句我還聽的懂,是跟我說話,後面的怎麼那麼亂?他說的什麼?說的誰?是不是失戀了?自言自語?看來還挺癡情的,這樣的男人還真不多了。
回了神,我也算安心了,問他:“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半晌纔回了我句:“好!”
真是怪人,原來主管說的非同一般就是他的怪?應該是吧!
忙碌的一天,我在話機室,接聽着客人的電話,回答着各種問題,這也是我的工作其一。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我的東西找不到了,快點過來給我找出來。”
“嗯?”我愣了一下,客人好像很生氣,我忙道:“是什麼東西?您都找過了沒有嗎?”
“廢話,找到我還找你們幹嘛?快點給我解決,否則你們酒店別想再開了。”
可怕的客人真的不少,我突然覺得我太幸運了,專職伺候的那位真是太善良了!
大籲口氣,回道:“好的,我馬上過去,您稍等。”
我走在半路,又看到那個人影,他還是坐在那個涼亭底下,我仍是鬼使神差的忘了該幹嘛的走了過去。
他仍垂頭,如初的傷感,驀地舉眸看向我,眼神空洞的叫人心疼。
“你怎麼又在這?我記得你叫端木風,你還記得我麼?”
“嗯。”他點頭,好像要說什麼話,卻又垂了頭,我凝神的看着他,半晌後,他緩緩開
口:“靈兒……”
“嗯?”
爲什麼聽他叫我就心疼,我病了?
“你……”
“我怎麼了?”
他驀地攥起我的手,是如此的冰涼,涼到人心底,死人一樣的涼氣,猶如他死人一樣的臉般。
“你幹嘛?拉着我去哪啊?”
端木風不說話,只是一直拉着我走,我也沒再反抗,一直跟着他走到泰川酒店最高的頂樓上,看到了太多令我驚呆的東西。
“糖人?泥人?那麼多泥人?”我拿在手中擺弄着,多的都能唱一齣戲了,各個持刀拿槍,還有戴草帽的,重點是,都是古人的模樣!
真是稀奇的東西!
“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記得,我都會滿足你,每一份回憶,我都銘刻心底,關於你的一切,是我所有的寶藏。”
他幽深的眸子閃着水光,含着渴望,卻如此溫柔。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想到的只能是他也失戀了,跟總統套房的客人差不多,被情所傷,可憐的男人,怎麼一下我遇到兩個?
不對,怎麼覺得他們給我的感覺那麼像?
真是的,我犯二了?那客人都不讓我看看他的臉,跟這個差多了。
不過,他這些話要是讓對的人聽到一定哭的稀里嘩啦,可是我卻不是那人,只能嘆口氣,安慰他:“我知道你一定失戀了,別難過,好女孩多的事,再找一個就好了。”
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想安慰他,可是他怎麼被我安慰的哭了?看的我心裡酸酸的痛痛的,真是的,我太心軟了,太感性了!
“靈兒,你爲何要把我忘記?你害我痛苦了百年,你怎能那麼狠心不要我?你不可以,我是如此愛你,不惜命的愛你!”
他瘋了,要麼就是精神不正常,百年?鬼才信他的話。或許他真的被那段感情傷的太深了,才以至於現在分不清誰是誰,是這樣吧!
(本章完)